“人外有人,天外有人,這一次,田某認栽了。”努力半天,讓自己冷靜下來,田承宣後退兩步,咬牙說道。
理論上,這時候,天擎宮和蒼凌學院應該開啓嘲諷模式了,可是,現場卻一片安靜。
所謂脣亡齒寒,田承宣的實力,衆所周知,田承宣都不行,換天擎宮和蒼凌學院上去,恐怕也是白給。
“大人,您沒受傷吧?”
見田承宣面色難看,邀月城的人還以爲田承宣在破陣過程中,遭到了反噬,趕緊圍了上來。
“無妨。”
田承宣擺擺手,瞥了一眼天擎宮和蒼凌學院的方向,說道:“邀月城這次的確是技不如人,不過,再技不如人,也比那些連站都不敢站出來的勢力來得強。”
“我們都沒嘲諷你,你反倒嘲諷我們?”
天擎宮和邀月城,一下就炸了。
特別是天擎宮。
最先盯上劉浪的就是天擎宮,邀月城完全是跟在天擎宮屁股後面,跟過來的。
嚴天祿腦袋一熱,直接蹦了出來,“本座之所以不出聲,是不想和一個小輩一般見識,不想某人卻非需要曲解,混淆視聽,既然如此,我就讓他看看天擎宮的實力。”
“有好戲看了!”
正愁下不來臺的蒼凌學院代表隊,一看嚴天祿主動堵了槍口,全都鬆了一口氣。
如果嚴天祿也折戟沉沙,那蒼凌學院就沒什麼壓力了,大不了落一個和邀月城,天擎宮一樣的結果,誰也沒法笑話誰。
只是,慷慨激昂陳詞完畢的嚴天祿,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奔赴門前,破解法陣。
“羅清,彭儀,陳雙銘,蔡石堃!”
轉身面對天擎宮的隊伍,嚴天祿一聲令下,叫出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無一例外都是聖階中品術鍊師。
悄然傳音,向這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交代一番後,嚴天祿帶着這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來至門前。
田承宣實力幾何,嚴天祿最爲清楚,田承宣搞不定的事,他搞定的機率也不大。
所以,這種時候,也就沒必要爲了面子而單挑了。
羣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於是乎,嚴天祿精心挑選出天擎宮隊伍中實力最強的四名術鍊師,作爲輔助。
“這尼瑪是作弊啊!”
邀月城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義憤填膺,雖然,邀月城剛剛出了四個人,可這四個人是一個一個上的,無論是開始階段以力破陣的聖主後期強者,聖主巔峰強者,還是之後以技破陣的聖階術鍊師,辛澤以及田承宣,都是選擇地單崩模式。
如果知道天擎宮這麼無恥,放才邀月城的一百多號人,就應該一擁而上。
“淡定,如果數量能夠解決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但田承宣卻冷笑起來。
儘管,他未能破門而出,但對門上的封禁法陣,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醒的認知。
而拋去封禁法陣不講,術煉這一道,就不存在一加一等於二的現象。
別說嚴天祿只找了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就算找四百名,四千名聖階術鍊師,真正決定勝負的,也只有嚴天祿自己。
見田承宣如此篤定,邀月城的隊伍,瞬間安靜下來,大家目不轉睛地盯着嚴天祿,期盼着嚴天祿敗得更慘。
而現實,也沒有讓邀月城的人失望。
嚴天祿計劃得很好,讓四名聖階術鍊師幫忙窺探陣紋變化,而他集中精力,施行破陣手段。
可真正動起手來,卻與想象大相徑庭。
封禁法陣的變幻速度,根本不是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能夠窺探的,等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反應過來,封禁法陣早已變成另外的樣子。
意識到最初的設想,根本行不通後,嚴天祿開始嘗試田承宣試過的法子。
那就是先行禁錮變化的法陣,讓法陣不再變化,只不過,和田承宣不同的是,禁錮法陣的,不是嚴天祿自己,而是那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
在嚴天祿的指揮下,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成功堵死了法陣變化的空間。
可是,在嚴天祿全力破陣之際,那股詭異的力量再度出現。
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營造的條條枷鎖,頃刻間,土崩瓦解,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而且,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還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幾個人一陣搖晃,好懸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
嚴天祿和田承宣一樣,氣得直想吐血,最終,試變各種想法的嚴天祿不得不帶着四名聖階中品術鍊師,灰頭土臉地退下來。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蒼凌學院了。
誠然,田承宣和嚴天祿的失敗,讓蔣興火沒了壓力,可畢竟當着那麼多人,折騰半天,一無所獲,還是很丟人的。
可是不上吧,邀月城和天擎宮的吐沫,都得噴死他。
常言道,失敗不可恥,但畏懼失敗,就可恥了。
“那就走個過場!”蔣興火咬了咬牙,決定去門前溜達一圈。
田承宣和嚴天祿的失敗,已經讓蔣興火不抱任何希望。
“大人。”
不過就在蔣興火準備行動的時候,突然有人拉了拉蔣興火的袖子。
“戎?”
蔣興火回頭一看,才發現拉自己的是蒼凌學院隊伍中,修爲最低的一個。
戎,金仙巔峰,術煉水平未知。
儘管,蒼凌學院以公平著稱,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公平,而戎便是不公平的代表人物。
因爲,戎是蒼凌學院院長,硬塞進這支隊伍。
此前,或者說現在,蔣興火都對戎一無所知,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戎和院長關係匪淺。
正因爲如此,蔣興火對戎的態度,不可能像對一般的金仙巔峰。
臨行前,他甚至特別交代一名聖主巔峰強者,一定多關注戎,照顧好戎。萬一戎出了事,誰都不好交代。
一路上,戎很聽話,老老實實地跟着隊伍,甚至都沒說過幾句話。
蔣興火想不通,戎爲什麼要在這種時候發聲。
“什麼事?”耐下性子,蔣興火問道。
“我想試一試。”戎深吸一口氣,盯着蔣興火的眼睛,鄭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