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學院?”屋內的醫生和護士全都蒙了,“那是培養醫生的地方嗎?爲什麼之前從來都沒聽說過。”
“你是劉浪劉教授!”忽然,有一個小護士驚叫道。
在南山,劉浪的名氣很大,但是若說走到大街上,誰都能認出來,還遠遠達不到。但是劉浪說出自己是南山大學的教授,立刻就有人發現了問題,這麼年輕的教授,還是管理學院的,不是劉浪是誰。
關鍵,他們都看了劉浪火場勇救鄧武寶的新聞,病牀上躺着的就是南山農業大學的鄧武寶教授,那劉浪出現在這裡,就更加合情合理了。
“劉教授,你給我籤個名吧!”最先認出劉浪的小護士,從口袋裡掏出記號筆,撩着護士裙就跑了過來。
“……”
劉浪鼻血差點兒沒流出來,倒不是那小護士有多漂亮,主要是這制服誘惑,實在是讓他有點兒受不鳥。
“我又不是明星,就不要簽名了吧?”劉浪尷尬道。
“劉浪教授在我眼裡可比明星強多了。”小護士有些花癡的說道:“明星是靠臉吃飯,可劉教授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非得靠實力吃飯,我天天在網上看您的新聞,你不但是管理學的教授,得了國際大獎,還會計算機,打敗頂尖的黑客,好像還懂電學技術,現在,又用華夏的鍼灸術救人,簡直就是全才。”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這個名我就必須簽了!”劉浪接過小護士手中的記號筆,直接在小護士的裙襬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劉浪也有開玩笑的成分,他可沒打算跟人家有什麼深入的交流,目測那小護士,也就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很可能是實習的學生,說實話,劉浪還是喜歡比較成熟的女孩,比如沐雪晴那樣的。
“劉教授,病人該怎麼處理?”
鄧武寶一身的銀針,作爲西醫的何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他生怕一碰那銀針,鄧武寶又不行了。
因爲剛纔那種情況,即便及時把急救藥品和設備拿來,他來搶救的話,成功率也是幾乎爲零的。
“再過十五分鐘,我會起針,之後,你們按照西醫的方法進行治療就行了。”劉浪並沒有把鄧武寶中毒的事說出來。
因爲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是誰做的了,一旦說出來,就要驚動警察,到時候,自己再出手就不太好了。
不過在此之前,劉浪必須先確認一下。
他將鄧家念拉到一邊。
“劉教授,謝謝你又救了我父親一命。”鄧家念都想跪下來給劉浪磕頭了,雖然他不是學醫的,但是剛纔那種情況,還是能看明白的,如果把劉浪換成醫院的醫生,或許他老爹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劉浪擺擺手,道:“昨天晚上,一直都是你守護在牀邊嗎?這中間來過什麼人沒有?”
“沒有啊,就是早上的時候,森下哥替了我一會兒,我去吃個了飯。”鄧家念不知道劉浪爲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認真地回答道。
“行,我明白了。”劉浪點點頭。
十五分鐘之後,劉浪將鄧武寶身上的三十六枚銀針取下,鄧武寶的血壓脈搏心條都恢復了正常水平。
不過因爲中毒的原因,他的身體更加虛弱了,甦醒的時間,可能又要推遲了。
“你好好照顧鄧教授,我去辦點兒事。有事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劉浪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鄧家念之後,便出了住院大樓。
坐到車上之後,劉浪沒有發動汽車,而是拿出不死不休羅盤,在上面寫下了森下和也的名字。
“竟然沒跑?他這是覺得沒人懷疑到他嗎?”看到森下和也還在南山農業大學,劉浪冷冷一笑。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毒是森下和也下的,但是,劉浪又不是警察,要什麼證據,只要懷疑就行了。
當下,他不再猶豫,發動汽車,直接向着北郊南山農業大學的方向駛去。
……
此時,南山農業大學的博士後單身宿舍裡,森下和也已經撥通了北村志野的電話。
“北村課長,我已經把麻煩解決掉了。”森下和也冷靜的彙報道。
“哦?你的動作還挺快嘛,說說是怎麼解決的。”北村志野略顯陰森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森下和也的耳朵裡。
森下和也咬了咬了牙,“我動用了家族的冥毒。”
“冥毒?這個世上竟然還有冥毒?”聽到這兩個字,北村志野聲音頓時變了。
對於r國人來說,只要略微學過一點歷史的,就知道冥毒的可怕,那是幕府時期,出現的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
冥毒的最大特點,並非是毒性猛烈,而是冥毒將人毒殺之後,本身會快速分解,即便是再專業的仵作,也無法檢驗出死者是中毒而死,在那個紛亂的時代,冥毒被廣泛地應用到暗殺之中,無數的王公貴族死於冥毒。
據野史記載,甚至有幾位皇帝也是被冥毒毒殺。
不過隨着幕府時代的結束,冥毒也銷聲匿跡,算起來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了。
北村志野從未想過,森下和也竟然是出自那個恐怖的製毒家族,而且手中還掌握着讓人聞風喪膽的冥毒。
“北村課長,我做了我該做的,希望你和藤田會長能夠善待我的家人。”森下和也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你放心。”北村志野顫聲道。
雖然森下和也的語氣很平和,但是北村志野可以聽出其中的威脅之意,說實話,他並不怕森下和也,但是一想到森下和也背後還可能存在着一個與毒爲伴的家族,他就有些不寒而慄。
森下和也之前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但是現在,他的死活將成爲一件大事。
掛斷電話之後,森下和也的神色終於輕鬆下來。
他緩緩掏出脖子上掛的金屬吊墜,烏黑的吊墜根本看不出什麼材質製成,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吊墜中央的蠍子圖案。
“爺爺,我食言了。”望着那吊墜,森下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外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森下趕緊將吊墜放回衣服裡,然後緩緩站起來,走到了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