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國人?”如果不是森下和也自我介紹,劉浪根本看不出他是個外國人,因爲森下和也的普通話十分標準,甚至要超過一些土生土長的華夏人。
“你怎麼認識我?”聽森下和也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劉浪好奇道。
森下和也笑了笑,“您衝進火場,救出鄧教授的事情已經在我們學校的論壇上傳開了,我看過您的照片。”
“原來是這樣。”劉浪點點頭,他本想默默無聞一次,結果還是出名了,淡笑了一聲,劉浪問道:“鄧教授的家人呢?”
“他們在這守了一夜,昨天的晚飯都沒吃,我幫忙照看一下,讓他們吃飯去了。”森下和也解釋道。
說話間,鄧武寶的兒子走了進來。
“劉教授,謝謝您救了我父親!”鄧武寶的兒子名叫鄧家念,今年還在上大學,看到劉浪又來到醫院,激動地說道。
昨天見面的時候,鄧家念還以爲劉浪和自己的父親只是普通的工作關係,但晚上一看手機,他才知道是劉浪從火場中將自己的父親救出來的,可是,劉浪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提這件事,這讓鄧家念頗爲感動。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劉浪拍拍鄧家唸的肩膀說道。
“劉教授,家念,我就先走了,學校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這時候,森下和也站起身來說道。
“哥,我送送你吧!”鄧家念趕緊客氣道。
“不用,不用,你招呼劉教授就可以了。”森下和也攔下鄧家念,然後衝劉浪微微一笑便走出來病房。
“你們很熟?”剛纔鄧家念叫森下和也哥,這讓劉浪有些奇怪。
“森下哥來華夏已經快十年了,他剛來華夏的時候,讀的是我父親的研究生,後來博士畢業了,留在南山農大做博士後研究工作,我父親很看重他,而他又是孤身一人在外,所以經常邀請他來家裡吃飯,一來二去,就熟了。”鄧家念解釋道。
“哦……”劉浪眉頭皺了皺,他總感覺這個森下和也有些奇怪,但哪裡奇怪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或許是因爲自己天生對r國這個國家沒有好感吧。
“行了,你好好照顧鄧教授,我明天再來看他。”鄧武寶雖然還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呼吸平穩,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劉浪直接跟鄧家念告辭。
然而他剛剛轉身,還沒走出病房,病房內的報警器就響了起來。
“爸,你怎麼了?”
劉浪轉回頭,發現鄧家念已經撲到了病牀邊。
病牀上的鄧武寶,身體正在沒有節奏的抽動着,旁邊的監控儀器顯示,鄧武寶的血壓正在不斷下降,而心跳的頻率已經達到了兩百下每秒。
病房內的警報是連接着醫生辦公室和護士站的,片刻以後便有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衝了進來。
一看鄧武寶的情況,他們也是有些傻眼。
早上的時候,這名管牀醫生還專門過來給鄧武寶檢查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很穩定,這怎麼說壞就壞了。
“準備急救!”
愣了片刻以後,管牀醫生大喊道。
護士趕緊去準備急救藥品和設備。這裡是腦外科病房,接收的都是比較穩定的病人,平常很少有急救的機會,所以並不像icu那樣,將各種急救物品配備到病房裡。
沒有藥品和設備,醫生也只能幹看着。
“你先閃開!”
看血壓就要降沒了,劉浪一步跨到了病牀前。
一開始,他也認爲是傷勢突然惡化,但是隨着鄧武寶嘴脣逐漸變青,臉色逐漸轉爲蠟黃色,劉浪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傷勢惡化而是中毒。
以那血壓和心電圖的變化情況來看,等不到急救物品送來,鄧武寶就不行了。
他好不容易纔把鄧武寶從火場裡救出來,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鄧武寶在自己面前死去。
如果是其他的病症,劉浪或許真插不上手,但是解毒,劉浪絕對是行家。
那一套血脈針法不說可以解百毒,至少能夠應付凡間百分之九十的毒藥。
“你幹什麼?”
見劉浪竟然直接扒開了鄧武寶的上衣,管牀醫生驚叫道。
“閉嘴!”劉浪狠狠瞪了那醫生一眼,然後再次低下頭去,救命要緊,他沒時間解釋。
扒開鄧武寶的上衣後,劉浪旋即取出了他的針包。
三十六枚銀針一字拍來,劉浪用手一掃,就拿起了三根銀針。
“你是病人家屬吧?別讓他亂來,出了事,我們可不負責!”眼見劉浪殺氣騰騰,那醫生根本不敢往前湊,忽然,他發現了已經驚呆了的鄧家念,一把抓住鄧家唸的胳膊說道。
“我……”鄧家念大腦已經徹底短路了,他根本不知道劉浪要幹什麼,雖然是劉浪救了自己的父親,但是這裡是醫院,他心中更相信的是醫生。
“劉教授!”
鄧家念就想上去拉開劉浪,不過還沒等他走到劉浪跟前,劉浪就下針了。
三枚銀針幾乎是同時扎到了鄧武寶的三處穴位上。
鄧武寶本來抽動的身體一下子就靜止下來,與此同時,顯示屏上,快速下降血壓示數也瞬間定格,繼而慢慢回升起來。
“嗯?”
鄧家念趕緊停了下來,他轉眼一看那個管牀醫生,管牀醫生也是一臉震驚。
“何醫生,東西都拿來了!”就在這時,剛剛出去的兩名護士已經推着一輛小車飛奔了回來。
車上是急救用的藥品和心臟起搏器。
“等一下!”管牀醫生趕緊伸手攔住那兩名護士,不過他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病牀上。
此時,鄧武寶全身上下已經插滿了銀針,其發黃的面容竟然開始慢慢恢復血色。嘴脣也沒那麼輕了。血壓心跳等指標也在向正常值靠攏。
“劉教授?”宋家念見劉浪終於停下動作,試探着喊了一聲。
“沒事了。”劉浪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牀邊的凳子上,幸虧他下手夠快,否則的話,即便有血脈針法,也救不回鄧武寶的命。這種毒發作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
“劉教授?”管牀的何醫生聽到鄧家唸對劉浪的稱呼,頓時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教授,怪不得鍼灸術那麼厲害。
回過神來的他趕緊走到劉浪面前:“請問您是哪個醫科大學的教授?”
“醫科大學?”劉浪一愣,隨即搖搖頭,“我是南山大學管理學院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