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劉浪心中滿是疑惑,生生不息符遇到死氣的時候纔會被激發,可這周圍有什麼死的東西嗎?
而且,這一次的生生不息符震動地比之前自己看殺雞的時候更嚴重,身遭周圍形成的那一身防護層也厚了不少,這意味着周圍死氣濃度很大。
劉浪覺得只有進了火葬場或者太平間,纔有這種效果。
“不管了,先出機場再說。”鬆開顧鳳章的手之後,劉浪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將顧鳳章讓到了自己的車上。
顧鳳章還是比較信任劉浪的,並沒有讓保鏢也跟着上劉浪的加長路虎。
十幾個保鏢都上了後面的奧迪a6。
汽車很快開出了機場。
劉浪本以爲脫離了機場,生生不息符應該會平靜下來,可是讓他驚訝的是,生生不息符依舊處於激發狀態。震動的程度沒有絲毫的減弱。
劉浪是開着路虎來的,來的時候沒有發生任何問題。
現在卻突然出現了情況。
“難道是顧鳳章的問題?”劉浪一邊開車,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打量着旁邊的顧鳳章,顧鳳章明明活的好好的,那死氣哪來的?
“嗯?”
疑惑之際,劉浪忽然發現顧鳳章脖子上有一些暗紅色的,如雲霧狀的細小斑點。
“怎麼看着像是屍斑?”劉浪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有了這個猜想之後,再看顧鳳章,發現顧鳳章的皮膚黯然無光,灰中透白,怎麼看都不像是活人的正常皮膚。
劉浪倒吸了一口冷氣,儘量保持着冷靜,漫不經心地問道:“顧老的身體怎麼樣?”
“以前還行,最近一個月不知怎麼回事,一天不如一天,到醫院檢查了,也檢查不出什麼病,估計是年紀大了,零件老化了。”顧鳳章自嘲道。
“西醫有些東西都是治標不治本。”劉浪心中一動,“我認識一位有名的中醫大師,叫李孟冬,要不要介紹給您認識認識?”
前兩天,李孟冬還聯繫過他,現在仍在南山,研究鍼灸戒毒的療法。
“李孟冬?就是那位華夏第一針?”顧鳳章驚訝道:“李大師好像是專門給那些大佬治病的吧?”
劉浪沒想到李孟冬聲名遠播,連身在緬甸的顧鳳章都知道,他笑了笑,“李老現在就在南山,正在研究鍼灸的新療法,我和他比較熟,看病就是一句話的事。”
劉浪自己不是醫生,貿貿然去檢查顧鳳章的身體,不好開口,正好可以借李孟冬之手,不搞清那死氣的來源,他始終不安心。
“那好,明天吧,後天我要參加一個拍賣會,拍賣會完了,就要回緬甸。”顧鳳章想了一下說道。
“拍賣會?不會是翡翠玉盒的專場拍賣會吧?”劉浪懷疑道。南山最近舉行的拍賣會,而且能和顧鳳章聯繫上的,也只有這個拍賣會了。
“你也知道?”顧鳳章呵呵笑道,“做了這麼多年的翡翠生意,什麼質地的翡翠,我都見過了,現在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翡翠製品,那個玉盒擺件的製作工藝,確實與衆不同,我是志在必得。”
“其實,那個翡翠玉盒是我的……”劉浪尷尬地說道。
“啊?”這回輪到顧鳳章吃驚了,吃驚過後,顧鳳章哈哈笑道:“看來咱倆是真的有緣啊!”
“早知道顧老喜歡,我就不把那翡翠玉盒交給拍賣行了,現在廣告都已經打出去了,再想取消已經不可能了。”劉浪不好意思道。
“無妨。參加拍賣會更好,說不定還能遇到不少熟人,說起來,我已經好多年沒在國內走動了,不知還有沒有人認識我。”顧鳳章擺擺手爽朗地說道。
一個小時後,車隊停在了濟豐園南山分店門前。
劉浪之前已經打過了招呼,酒店的經理已經在門口等候。
“劉總,房間和包廂都已經安排好了,您和客人跟我來吧!”經理恭敬地對着劉浪說道。劉浪是這裡的股東,而且跟老闆還掛着親戚,又是後廚的總監,三重身份加起來,讓經理不得不重視。
“顧老爺子,裡面請,我在這佔了點股份,安排着也方便。有什麼問題,直接跟這裡的負責人說就行,肯定會第一時間解決。”劉浪笑着跟顧鳳章解釋道。
顧鳳章打量着了一下這家酒店,五星級,裝修豪華,說實話,在緬甸那邊,這種級別的酒店基本見不到,之前劉浪給他的名片,上面寫的只是沐氏集團的保安部經理,估計那只是一個兼職而已。
其實,從劉浪開的車,以及帶來的車隊看,就知道劉浪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顧鳳章哈哈一笑,跟着劉浪走進酒店。而十幾個保鏢緊隨其後。
接風晚宴在樓下的大包廂舉行,雖然包廂很大,但實際上只有三個人。
“顧老爺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沐氏集團的總裁沐雪晴,也是我的老闆,沐氏珠寶就是沐氏集團下屬的子公司,上次我去緬甸,就是爲了沐氏珠寶運送翡翠。”劉浪向顧鳳章介紹沐雪晴。
“顧老,其實沒有那麼複雜,我是劉浪的未婚妻。”沐雪晴主動向顧鳳章伸手。
“郎才女貌,郎才女貌!顧鳳章恍然大悟,怪不得劉浪這樣的人,會在沐氏集團當一個保安部經理,敢情有這層關係。
劉浪驚愕地望着沐雪晴,不知沐雪晴爲何要點出這層關係,而沐雪晴卻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只是嘴角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
在距離南山數千公里的z國首都。
繁華的中心街道間坐落着一座古老的城堡。
城堡內異常陰森,即便是白天,都是昏暗異常。
“尊敬的素猜大師,我的主人讓我問問您,顧鳳章什麼時候能夠死去。”漆黑的大殿內,一個西裝革履,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仗着膽子問道。
“我給你們的血玉,顧鳳章隨身佩戴了嗎?”片刻之中,大殿內忽然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彷彿來自四面八方,根本辨別不出聲音發出的方向。
“一直隨身佩戴。已經有二十七天了。”中年男人答道。
“那樣的話,還有三天……”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