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醜,你一直很漂亮。”紀寒凌看着蕭可的臉,很好的把所有的情感藏在了心裡,眼中沒有什麼破綻,就好像真的放下了一樣。
蕭可嘻嘻一笑,跑掉了。紀寒凌這麼看着,真的要結束了啊,沒有堅持的機會了,也罷,這麼多年他也累了,這一段感情,就這麼塵封在過去吧。
蕭可洗好臉出來,紀寒凌就像個沒事人坐在蕭可之前坐過的位置上看新聞,見蕭可來了,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蕭可不解,這是要幹嘛?但還是乖乖坐下了。
“怎麼了?”蕭可問。
電視裡還在重複放着墨修離和青嫣婚禮的新聞,蕭可預感,紀寒凌要說的事和這個有關,卻還是問了,確認一下。
“他們的婚禮,你去不去?”紀寒凌指着電視,看着上面甜蜜的二人,問蕭可。
蕭可低頭不語,很難抉擇,當初是她要離開的,現在回去是不是太快了,可是青嫣的婚禮,她不去,豈不是太可惜了?
“你要想清楚,他們這個時候舉行婚禮,很大的一部分可能就是逼你現身,不然,他們肯定會等你回去纔會舉辦婚禮,而不是現在這麼倉促的舉辦。”似乎是覺得蕭可糾結的還不夠徹底,紀寒凌繼續說,無情的揭穿了這個事實。他沒有說,如果蕭可回去,肯定會遇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個人——青玉麟,他相信,蕭可能想到。
的確,蕭可想到了,她還能想到,青嫣現在舉行婚禮,不出意外的話,青玉麟又很大的功勞。內心猶豫不決,蕭可不知道她到底要不要回去,不去的話,這是青嫣的婚禮,她不能缺席,去的話,遇到青玉麟,她不願意。
紀寒凌沒有說話,讓蕭可自己想。蕭可很痛苦,青嫣完全是在逼她,但是她真的做不到不去。良久,天人之戰後,蕭可擡頭看向紀寒凌,目光堅定。
“看來,你是打算去了。”見此,紀寒凌挑眉,沒有什麼意外。
“對,我要去。”蕭可點頭。
紀寒凌起身:“我會帶你去的。”
看着紀寒凌離開,蕭可不知道她去,到底是對是錯,只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青玉麟的話還在腦海中播放:可可,我會永遠在A市等你,爲你停留。她真的,好想他啊。
紀寒凌給青嫣送去了祝福,青嫣回:“我給你寄過去了一個請柬,大家好歹算是朋友一場,有革命友誼,你不會不給面子的不來吧?”考慮到這一次殺了秦瀚軒,紀寒凌的人也有幫忙,所以青嫣才這麼說的,不過她是完全沒想到這一說,就盼回來了一個他們思念很久的人。
紀寒凌本就是打着這個主意的,所以沒有拒絕,很愉快的應了:“的確,那我就去。”
青嫣有點意外,卻沒想太多:“好,等着你來。來了通知我,我派人去接你。”
“好。”說完紀寒凌就關了視頻。三言兩語,目的達到,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屏幕黑了,青嫣聳聳肩,還是個冷冰冰的冰塊一樣的,還以爲她和他也是有點交情的,是她想太多了。青嫣不知道,是紀寒凌所有的心思都在蕭可身上。面對青嫣的時候,是他隱藏的太好,透過青嫣去思念另一個人。
“搞定了。”紀寒凌把結果告訴還沒有緩過心神的蕭可,故意不去看蕭可的表情,快速離開了。他怕,留下來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蕭可怔怔的看着紀寒凌出去,無法挽留。就算他們依舊是朋友,也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因爲那道坎始終橫在他們兩個人中間,需要時間才能跨越。
紀寒凌沒有去陪蕭可吃晚飯,獨自一個人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面對一棟破舊的閣樓。赫然是青嫣在這裡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座閣樓,只是當時青嫣沒有進去看罷了。紀寒凌緩緩推開門,灰塵有點嗆人,他難受的捂住鼻子,低低咳嗽兩聲,挺直了身體走進去。
灰塵很多,還有點蜘蛛網,年頭很長了。裡面零零散散的擺了些小玩具,有男孩子的,也有女孩子的。紀寒凌目光中流露出懷念,還記得那個夏天,蕭可一襲白裙在陽光下肆意奔跑,他靠在樹下把蕭可望進眼中,是多麼的美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這裡面盛放的事他和蕭可的回憶,是他們曾經逝去的美好,沒有留的必要了,決定結束,那就徹底放手吧。他本來是想等蕭可接受他的那天帶她來的,看來,不用了。
“來人,把這裡面的東西搬出去燒了,然後,把閣樓拆了。”見一次痛一次,長痛不如短痛,還是趁早了斷吧。
“是。”
他的屬下動作很快,紀寒凌失魂落魄的離開,最後一點念想,也沒了啊。
今晚,註定難眠,紀寒凌如此,蕭可亦如此。
“離,紀寒凌也會來,他答應的好快,總覺得哪裡不對。”晚上,青嫣趴在墨修離身上,越想越覺得紀寒凌奇怪,於是對墨修離說。
“管他有什麼想法,我們是他惹不起的,而且,他不會是敵人。”紀寒凌的爲人墨修離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雖然冰冷,但是講義氣,青嫣救了他父親,他不會過河拆橋。
青嫣嘟嘴:“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沒什麼好奇怪的,他那人本來就不正常。好了,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去試婚紗。”墨修離揉揉青嫣的腦袋,什麼都沒有把青嫣娶進門重要。
墨修離這麼說,青嫣就不想了,閉上眼睛乖乖睡覺了。
紀寒凌去了他父親的房間,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他的父親已經好了很多了,可以自己吃飯,下牀走路了。紀寒凌去的時候,他的父親正走累了準備到牀上休息的。紀寒凌急忙走過去,扶着他上去。
“爸,你小心點。”紀寒凌說。
“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聽說可可那個丫頭在這裡,你和她怎麼樣了?”知子莫若父,紀寒凌什麼心思,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能猜到的。
紀寒凌有片刻的沉默,說:“我和她不怎麼樣,爸,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