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雖然糟糕，但林雪必須走這一趟。雖然燕城還有一堆繁瑣的事物等待自己處理，但是楊凡在的事更加重要。
第一，她一直視楊凡爲偶像。
第二，頂頭上司曾說過，在楊凡安定之前，他的一切要求都要當成命令看待。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林雪作爲一個優秀的軍人，更是奉爲人生信條。
驅車來到楊凡指定地點，一家室外大排檔。
客人已經都回去了，只剩下一桌，桌子旁邊擺滿了空酒瓶和成捆的肉串籤子，兩父子酒量都不錯，擺在一邊的空瓶子都快把他們擋住了。
一陣寒風吹來，林雪緊了緊衣服，朝唯一的一桌走去，那桌上的中年男人朝她吹了個口哨，喊道：“美女，來這邊啊！”
若是別人膽敢這樣調戲，林雪肯定是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揍。但這個人跟楊凡關係匪淺，林雪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聽到。她走過問道：“飯錢多少？”
“別急別急，來，坐下喝一杯。”楊天華打了個酒嗝：“給我個面子唄。”
“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林雪掏出錢包內的十幾張紅鈔票，丟到桌子上，對着眯着眼抽菸的楊凡問道：“可以走了嗎？”
“你跟他喝一杯，我們再走。”楚河將菸頭摁滅，說道。
“部隊紀律，我從不喝酒。”林雪搖頭說道。
“那太巧了，今天是你的第一次。”楊凡直接倒了滿滿一杯子啤酒，遞給了林雪。
“我不沾酒！”林雪心中有些不快。
石城四大精銳之一。只輪身份和地位，她無疑比已經被開除軍籍的楊凡高多了，若不是命令和以前對楊凡的崇拜，她可不會大半夜跑來幫他買單。
“喝完這一杯，我們就走。”楊凡語氣雖然平淡，但眼神中卻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意思。
“算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別爲難人家了，兒子，你走吧。”楊天華擺了擺手，點了一支菸道：“一個姑娘家大半夜過來給我們送錢，不容易啊。”
楊凡聞言，心中微微一嘆，臉上神色一暗，就要把酒杯放下，卻被林雪一把奪過，仰頭一飲而盡。
“好！痛快！石城四大精銳之一的朱雀果然名不虛傳。”楊凡豎起拇指暗歎道。
林雪從小到大滴酒不沾，就算是酒宴上長輩陪酒，也只是用果汁代替，今天破例喝酒，可算是給了林凡天大的面子。
“那……我走了。”楊凡和楊天華最後砰了一下杯，起身道：“要是有人欺負你，記得通知我。”
“顧好自己吧”楊天華笑罵道：“只有老子欺負別人，哪有人敢欺負你老子。”
楊凡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一排牙齒。
這次楊凡卻直接進了駕駛室，對林雪說道：“我來開前半段，你先睡會兒吧。”
林雪一愣。但沒有拒絕，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沒有選擇舒適的後排，而是坐進了副駕駛。
汽車發動，夜宵攤漸漸被車窗甩在後面，林雪忍不住問道：“剛纔那人，就是你的父親？”
“嗯。”楊凡點頭。
“石城第一任血色精銳？”林雪睜大了眼睛。
楊凡依舊點頭。
林雪張了張嘴，有些不敢相信。
林雪靠在座位上，如數家珍道：“十八歲從軍，二十歲成爲石城精英王牌部隊一員，同年部隊大比武一鳴驚人，幾大軍區爲了搶這個好苗子吵得臉紅脖子粗，二十三歲執行境外任務，和同期三人組成血色精銳，大敗國外知名毒梟，被譽爲最爲接近神的男人，卻在二十六年前忽然消聲匿跡，從此再無人見過。”
楊凡英俊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你比我這個兒子還了解他。”
“好像你今年就是二十六歲吧？”林雪的目光落在楊凡的臉上，眼神中閃着異樣的光芒，似乎想要看穿什麼。
“你從我臉上除了帥氣英俊，什麼都看不到的，我知道你只是想借機多看我幾眼，看吧，我很大方的。”楊凡搖下車窗，點燃了一根香菸。
凜冽的寒風從車窗外灌了進來，讓人精神一震。
林雪縮了縮身子，目光移了回來，望着窗外，喃喃道：“你好像變了。”
楊凡吐了個菸圈，有些好笑的說道：“咱們能不能別用這種腦殘言情劇的臺詞對話？我和你還沒熟到這個地步。”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你，比現在開朗陽光。”林雪說道。
“你是不是暗戀我多年了？”楊凡嘴角挑起一絲壞笑，撇了林雪一眼。
“只是純粹的欣賞。”林雪說道。
“你睡覺吧。”楊凡丟掉菸頭，結束了這一場毫無意義的談話。
開到中午，兩人吃完飯後，林雪主動要求開車，楊凡丟下一句話之後倒頭就睡。
“我顏值太高，你別老偷看，看多了會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