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用戶什麼事情了?”小七從沙發上做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關心的問道。
張全海的一腔*直接被這一個電話給打斷,就連小七不經意之間流出來的媚態都沒有吸引他哪怕一分鐘,而是十分焦躁的說道:“於清那邊打電話過來,有人插手這一次的事情,來頭還不小,他壓不住,我必須的親自過去一趟!”
小七點點頭,體貼的幫張全海整理了一下衣物,點頭道:“我先回去了,你多帶幾個人,黑龍終究是黑龍幫老大,要是狗急跳牆了也就麻煩了!”
張全海點點頭,有些暖心的走出包房,招呼着身後的幾個跟班機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
治安所的審訊室之中,楊凡很是隨意的坐在位置上,打量着眼前拘謹的小男孩,笑道:“黑龍,這小子可一點兒都不像你!”
站在楊凡身後的黑龍面色一僵,哭笑不得。
平心而論,鄭小軍看起來的確和黑龍沒有多少相像的地方,小軍面容清秀瘦弱,目光卻十分堅定,而黑龍呢,則五大三粗,好似一堆兒肌肉堆積起來的。
“我長得像我媽媽!”鄭小軍張口道。
楊凡笑了笑,說道:“也對,我也長得像我媽媽,我老爹看起來也很妨礙市容,哈哈!”
吱呀!
審訊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拉開,面無表情的於警官走了進來。
“好了,小傢伙,直接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你放心,只要你沒有放錯,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楊凡的面色一變,聲音之中滿是寒意。
其實,他這話問的有些多疑,之前以於警官的猖狂來看,他就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他對方語焉不詳,他還是希望從小軍這裡得到更詳細的事情經過。
“我……”小軍有些躊躇。
“不要怕,我是羅君玉的老師,也是你爸的朋友,你只有說出來,我才能幫到你!”楊凡打氣道。
“老師?”
小軍的眼神一亮,隨即又邪惡垂頭喪氣的坐在位置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難道你真的非禮了羅君玉?”楊凡大致知道小軍是什麼心態,出言刺激道。
依照黑龍剛纔的描述而言,楊凡已經百分百的肯定小軍和君玉之中有某種情愫,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的確很容易對身邊的異性產生一種朦朧的感覺,只是他們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友情。
已經是大學生的君玉倒是無所謂,大學的管理並沒有那麼嚴格,但是小軍到底還是高中生,對於老師有一種潛意識的畏懼,要想讓他在楊凡這個老師面前說出兩人之間的事情,的確很爲難他。
“我沒有!”
小軍搖了搖頭,眼巴巴的看着楊凡,說道:“老師,那天君玉姐做了我喜歡的糖醋排骨,我們約定在那條小巷見面,後來,那個男的非禮君玉姐,我就上去打了他。”
黑龍的心中有些酸楚,小軍以前最喜歡吃的就是他媽媽給他做的糖醋排骨。
“那條小巷並不是你回家的必經之路,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一邊的於警官打斷小軍的話,剛纔在辦公室說什麼都行,畢竟口說無憑,但是這裡是審訊室,監控全開的情況下,一旦讓楊凡把握了事情的主動權,再從小軍口中套出什麼來,自己身後的張家再厲害也保不住自己。
“哼!”楊凡冷哼一聲,呵斥道:“於警官你做每一件事情都有理由麼?他就不能喜歡那條小巷的意境而進去的?既然你這麼說,那麼小軍口中的那個男人又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進入那裡的呢?”
“楊老師,因爲那裡是城西路和城北路的交界處,從那裡坐公交車,可以直達我家和君玉姐家!”遲疑了一下,小軍低聲道:“君玉姐讓我今天好好考,爭取進入石城大學,所以,不想讓我浪費太多時間,就選了那個最近最方便的小巷!”
楊凡點點頭,這的確是正常的做法。
“對了,於警官,既然作爲嫌疑人的鄭小軍在這裡,那麼,爲什麼我沒有看到同樣應該視爲嫌疑人的另外一個人張全海在這裡?”楊凡轉過頭來看着於警官,冷笑道:“看來於警官和那位張少爺的關係不錯呢,在受害人羅君玉堅持說自己遭到對方非禮的情況下,竟然還把人放走了!”
於警官臉色一變,哪裡會允許楊凡在這種藥備案的監控之中給自己扣屎盆子,沉聲道:“楊老師,張全海因爲受了傷,所以我們讓他先去了醫院!”
醫院?
好合理的藉口!楊凡冷笑一聲,指了指小軍,冷笑道:“作爲一個未成年人,而且你們只有張全海一個人的口供的情況下,沒有任何物證的情況下,爲什麼要給他扣上手銬?這不合規矩吧?”
看着楊凡接二連三的質問,於警官知道楊凡已經盯上了自己,索性豁出去,將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張全海身上,冷聲道:“楊老師,你說錯了,羅君玉的父母已經證明了鄭小軍的確非禮了羅君玉,並在張全海施救的時候打傷了對方!”
“你的意思是,當時羅君玉的父母在了?”楊凡戲虐的看着他,要是羅君玉的父母當時在,輪得到張全海去救?
“不在,這是他們代傳的話,你知道,受害人受到了非禮,精神不能受到刺激,只能讓她們父母帶話了!”於警官輕笑道。
“楊老師,我沒有!”小軍一聽到羅父羅母作證,頓時嚇得站了起來。
“老師相信你!沒有人可以冤枉你!”楊凡安慰了一下小軍,沉聲道:“於警官,作爲警務人員,還是不要信口雌黃的好,羅君玉精神受到了刺激?你拿什麼來證明,你做過精神鑑定?就算有,羅君玉這段時間說的話,也因爲身體原因,是不能作爲證據的!”
“於警官,忘記告訴你了,我的人已經去羅君玉家帶人了,你說的是真是假,等下我就知道了!”楊凡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於警官,厭惡道:“其實,我可以找十幾個二十個精神病患者證明於警官殺人的!”
於警官的臉色頓時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