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真的？”
五號藥劑的提前完成，導致所有窺伺他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不管是黑撲克，中情局還是克格勃都是如此。而楊凡幾人的小隊一樣不是那麼平靜。
“現在我們怎麼辦？”孟韻幾人急切的看着楊凡，在這一場行動之中，他纔是主導者，這一點，即便是寧紫煙也無法否定。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楊凡無所謂的笑了笑，眼前的幾人除卻寧紫煙之外，都不是以前自己久經戰場的手下，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告訴他們困難有多大，而是給他們肅立一個信心。
“你說的倒輕鬆！”林雪癟了癟嘴，這一次來的人可不僅僅有黑撲克，還有更強大的中情局和克格勃，雖然這兩者都有顧忌，不敢把某些事情做得太絕，導致他們的威脅小於黑撲克，但是從中插一手卻是必然的。
“什麼叫做輕鬆，又不是沒有交過手！”楊凡不屑道。
林雪一時語塞，他才發現，如果沒有七年前那一次全軍覆滅，眼前這位可真的是戰無不勝的那一種。
孟韻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色，她武功雖然高強，但是在這種行動上卻一無所知，比不得楊凡這種老手。
“寧老師，你有沒有什麼介意？”楊凡看着一邊拿着牙籤，正在和水果拼盤奮鬥的寧紫煙。
“啊，哦！你說的很好啊！”寧紫煙滿嘴果肉，汁水都溢了出來，聽到楊凡的話，迷迷糊糊的說道。
楊凡惡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得，看來是指望不上你們了！”楊凡無可奈何的看着三人，然後臉色一整，說道：“5號藥劑即將完成的消息估計馬上就要傳出去了，林雪，你通知情報處的同事密切監視整個石城校園，特別是實驗中心一帶，哪怕是暴露了也在所不惜，另外，讓張泉的特種大隊全員待命，我希望他們隨時可以出動。”
“現在，是不是太早了？”林雪不解的望着楊凡，讓情報人員監視還可以，但是提前四十八小時讓特種部隊全副武裝的待命，對於特種部隊的體力和精力都損耗可不是一星半點，哪怕這裡是本土作戰，不需要攜帶大量的給養，但是精神上依舊會帶來倦怠。
“太早？”楊凡冷笑一聲，“我不是在和你討價還價，這是命令，另外，友情提示你，不是每一個組織都像黑撲克那樣必須拿到彙整好的資料才行的，對於中情局和克格勃來說，拿到原始資料也是一樣，你現在在這裡和我磨嘴皮子的功夫，那羣人說不定已經開始下手了。”
“是！”
林雪並膝敬禮。
“恩，韻姐，紫煙，我這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楊凡朝身邊還剩下的兩人說道。
……
“情報無誤？”
小屋之中，錢明和阿九相對而坐，其他的黑撲克成員已經自動迴避。
“無誤，那是上面埋藏在石城大學十幾年的暗子，就連上面都以爲這一輩子都用不到了，所以說，情報應該沒有問題！”錢明很肯定的說道。
阿九沉默的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我們要在後天下午行動？”
“不，是明天下午！”錢明指令指桌上的鬧鐘，時鐘已經過來午夜十二點。
“那好，我知道了！”
“不，我們還是有些問題！”錢明看着阿九，有些爲難的說道：“裡面的暗子無法確定準確的時間，所以……”
“所以，那個計劃還得繼續？”阿九面色微變。
“是，根據消息，這一次所有資料的數據超過30TB，以石城大學和燕城之間的專線網絡而言，至少需要6個小時才能傳過去，而如果加密的話，一天都未必能傳過去，所以，上面推斷，她們極有可能讓這位新來的助理直接帶着資料盒子回到燕城去。”錢明一邊說一邊觀察着阿九的臉色。
他所說的內容，對於阿九來說，是一個極爲危險的選擇，一旦失敗，必死無疑。雖然這個計劃還是前一段時間阿九提出來的李代桃僵計劃的延續，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兩者的目的已經有了本質的區別，危險性以成幾何倍數提升。
“你知道，一旦讓那位助理登上飛機，我們就沒有絲毫的機會了！”錢明鄭重地說道：“我們燕城的分部已經被楊凡給搗毀了，一旦資料進入燕城，計劃其實就失敗了！”
阿九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表情，他知道，既然錢明說了出來，就沒有自己拒絕的餘地，只是心中不甘的他還是問道：“我們完全可以在那個助理出來之前進行劫殺！”
錢明搖頭，道：“如果資料通過網絡傳送呢？”
“這個推論是誰的出來的？”阿九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已經明白了錢明的意思，這是要做兩手打算的意思。
“梅花A！”錢明淡淡的說道。
“四天王？”
錢明默然，整個屋中好似一座大山壓來，讓人透不過氣來。
阿九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打開窗戶，望着外面的月牙，突然笑道：“好美！”
錢明沉默的看着傾瀉進來的銀白色月光，心中同樣有所感嘆……不到絕顛，便是可有可無的棋子，隨時都可以犧牲，阿九如是，他亦如是，只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四大天王，究竟是不是下棋人！
……
城市暗流涌動，然而，太陽依舊升起。
寂靜的城市再一次喧囂起來，對於大多數市民而言，即將到來的一切離他們實在是太過遙遠，還比不得早餐究竟吃什麼，這個月的開銷究竟如何更讓人關注。
楊凡也起來一個大早，只不過，空空蕩蕩的客廳第一次讓他有些不習慣，腦袋停頓了半響之後他纔想起昨晚孟韻三人已經在自己的安排下各就各位。
重重的搖了搖頭，楊凡驅散心頭的最後一點睡意，仔細的洗刷了一下，最後將嘴角的鬍子刮乾淨，這才推門而出。
至於早餐……算了吧，他一個人的時候，一向沒有那麼高興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