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
雙手抱肩的目視着面前的女人,殷允天有種說不出的憤怒。他以爲自己已經表明了很清楚了,他不喜歡顧姿嫚來公司附近找他就是不想讓她來公司,看來是他表達的不夠明白!
從離開咖啡廳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她跟在自己身後了,可是他並沒有拆穿,因爲他知道公司的保全是不可能讓她進去的。他以爲有保全作阻礙,她就會知難而退,可是沒想到古靈精怪的她,還是找到了方法混進來。
可是看到她見到自己而嚇成這個模樣,很顯然的是迷路了,不然怎麼可能好不容易混進來,就自投羅網的來到他的辦公室樓層?而且,很好笑的是,這是他的公司,她竟然問他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在鬧哪樣?
“嫚嫚,你怎麼進來的?”
深深的嘆了口氣,殷允天邊問着,邊扯着顧姿嫚走過了總裁秘書室,然後進去自己的辦公室。越過秘書室的時候,這幾位總裁的專屬秘書都擡起頭來,目光中透露着震驚。這個女人是什麼人?跟總裁是什麼關係?這些都是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來的問號。
“我……我在門口碰到夏以歡。”
顧姿嫚知道,殷允天從小都很疼愛自己,不論是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很有耐心的對着她。他的脾氣不太好,但是對她,他總是包容的。所以,當他在她的面前生氣了,那麼他是真的很生氣了。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他問什麼,她老實的回答。
“夏以歡?”
殷允天在腦海裡面想過各種她混進來的方法,唯獨沒有想到這個。只不過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兩個人,不應該是一見面就吵架的嗎?難道是夏以歡帶她進來?這不可能啊!
“是啊,是她帶我進來的。”
見殷允天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顧姿嫚只好把在門口被她撞到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面前的這個男人。有他在,不管什麼事情,她都是瞞不過他的。
“你的腳怎麼樣了?”
蹲下來,伸手去碰顧姿嫚的腳,殷允天的心疼的說道。原本還在氣她混進來的,可是下一刻聽到她腳受傷了,他連氣都消了。
“好了,沒什麼大礙了。”
示意讓殷允天不要小題大做,顧姿嫚彎下腰把蹲着的男人扶了起來。從剛纔經過秘書室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有不少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就連是現在,就算是背對着玻璃牆,她還是能夠感覺到外面投來的異樣眼光。
“嫚嫚,你……”
殷允天才站起來,突然顧姿嫚就整個撲進他的懷裡,一雙手緊緊的環抱在他的腰間,讓他頓時感到不知所措。
“噓,不要說話,讓我抱抱你就好。”
顧姿嫚會突然這麼做不是沒理由的,就是因爲知道外面的人在看着他們兩個,所以才故意表現得跟殷允天很親密。本來她就懷疑殷允天交了女朋友,這樣一來,他
們也好知難而退。可能是因爲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所以顧姿嫚對殷允天才有這般的佔有慾。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跟總裁挺親密的?”
“該不會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吧?”
“瞧她這顯擺的樣子,不可能!”
“最多是總裁的情人吧!”
外面的秘書室,總裁的幾位專屬秘書看着辦公室裡面緊緊相擁的兩個人,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起顧姿嫚的身份。很顯然的,她們對顧姿嫚的顯擺,一點也不買賬。
“彼組長,剛剛你讓我到郵局寄的文件已經以快件的方式寄出去了。”
趕到了企劃部,夏以歡就直接到了組長,彼岸花的辦公室。見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屏幕,夏以歡還是敲了敲門,才走了進去。
“很好,辛苦你了。”
聽到夏以歡的彙報,彼岸花雖然說着話,但是眼睛已經是盯着屏幕上。剛剛她讓夏以歡寄出去的各種文件,是給亞洲其他國家分公司的通告函,對於司徒紀洛這次的專輯宣傳很重要。
“哦,對了!”
突然想起什麼事情,彼岸花的目光才終於從電腦抽離。只不過,她依舊是沒有看夏以歡,反而是在桌前的一堆文件和紙張開始忙碌了起來。看她慌張的模樣,似乎是在找什麼重要的資料。夏以歡不敢打擾,只好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就是這個,以歡,過來下。”
像是從紙堆裡面發現了寶物一樣,彼岸花帶着歡喜的笑意,對着夏以歡說道。擡頭,終於看着夏以歡,彼岸花便把自己剛剛發現的一疊文件交到她的手中。
“這些呢,都是唱片公司剛剛寄來的一些歌曲的歌詞,你先拿給紀洛。讓他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然後我們明天再討論。明天,結束的專輯風格走向之後,你就帶紀洛來音樂教室,唱片公司的人會帶來更多的歌曲讓我們挑。”
像是害怕漏了什麼重要的項目,彼岸花說完了之後,就望向掛在牆上的白板,重新確認一下明天的行程。這一次司徒紀洛的專輯是個很大又很趕的案子,所以要求完美的她,是不容許任何的錯誤的。
“我知道了。”
“嗯,那麼你先出去吧。我還得跟舞蹈教室敲定檔期。”
說完了之後,彼岸花就沒有再看夏以歡了,反而是重新的投入剛纔忙着的工作。聽說這次司徒紀洛專輯的首播主打歌會用動感的舞曲,所以就算歌還沒有選好,她得先去敲定舞蹈教室,著名舞蹈老師,阿吉的時間。
走出彼岸花的辦公室,夏以歡沒有浪費任何的時間,就立刻到何維健的辦公室。剛纔結束會議了之後,司徒紀洛是跟着何維健上來的,所以應該還在纔對。
“維健哥,紀洛呢?”
看到辦公室裡面除了何維健以外,沒有司徒紀洛的身影,夏以歡就好奇的問道。
“他回休息室了。”
見夏以歡因爲自己的話,而臉色沉了下來,何維健就對於他們的事情更加的好奇了起來。先不要說那個大白天去酒吧買醉的男人了,就連一整天下來,司徒紀洛也是怪怪的。他們三個人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麼……可以幫我把這個交給他麼?”
走到何維健的辦公桌面前,夏以歡便把手中的文件遞到他的面前,示意讓他把東西交給司徒紀洛。其實她可以自己送上去的,可是想到早上在休息室被司徒紀洛吻的那一幕,夏以歡就退縮了。
“你怎麼不自己送?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出了夏以歡的彆扭,何維健是故意這樣說的,主要是要引她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見夏以歡低頭不語,無奈,何維健只好直接問了。自從司徒紀洛在音樂會上對夏以歡唱出那首告白之歌,他就已經預料到他們三個之間的關係會演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只不過他沒想到會那麼快。
“我們?沒什麼事情啊。”
面對何維健的問題,夏以歡硬是擠出笑容的迴應着。要她怎麼說,說司徒紀洛強吻她,說炎熙諾變心不要她了?這些要她怎麼說出口,所以她只好否認。
“我還是自己送好了。”
無法招架何維健的問題,夏以歡覺得自己還是先開溜爲妙。與其在這裡像是被審問一樣,還不如去面對跟司徒紀洛獨處的尷尬。只不過她還未走到門口,何維健接下來說的話,就讓她頓時停下了腳步。
“以歡,你不要騙我了。要是沒發生什麼事情,熙諾怎麼會大白天跑去酒吧買醉?”
本來何維健是不想說出炎熙諾的狀況的,可是看到夏以歡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就不忍心了。雖然不清楚夏以歡對司徒紀洛是什麼樣的情感,但是有一點他看得很清楚的就是,炎熙諾很愛夏以歡,夏以歡也很在乎炎熙諾。
“你應該告訴伊嘉嘉吧。我現在只是紀洛的助理。”
夏以歡雖然停下了腳步,但是她並沒有回過頭來,所以何維健看不到她說出‘伊嘉嘉’這三個字的時候,透露出的悲傷與難過。
不得不承認,聽說炎熙諾去買醉,夏以歡下意識的感到心痛。但是隨着這份心痛,也提醒了她,他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事實。所以,就算他發生什麼事情,她也沒理由管了,因爲她沒資格。
“唉。”
望着夏以歡離去的背影,何維健唯一能做的就是嘆氣。雖然夏以歡什麼也沒說,但是從她剛剛的話語中,他聽到了她的心灰意冷。從夏以歡這裡問不出什麼,他只好轉向炎熙諾了。只不過,這個酒鬼到底酒醒了沒有?
看着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何維健便提起了公事包,離開了辦公室。去炎熙諾家的途中,他還不忘了外帶晚餐,就怕他酒醒了肚子餓。
最近發生的事情明明就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爲什麼他就格外的頭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