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導炮的一次定點轟炸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操』作,以諾天王200出頭的完成這樣的『操』作實在是綽綽有餘了。
在狼騎兵發動穿越叢林技能,從樹林中開始撤退的時候,所有正在觀看這場比賽的世界級職業玩家都明白了idon的想法。
說實話,這樣的做法以前並不是沒有出現過,但是那都是在非常極端和巧合的情況下用出來的。idon能夠刻意地在那麼緊張和『激』烈的大戰中,不動聲『色』、不着痕跡地把狼人士兵和馴狼的比例控制在1:1,這不僅僅是出『色』的想象力在發威,而且也是極端強悍的『操』作在支持着他完成這個想法。
在那一刻,就算都被idon這一個強力而天才的計謀所折服。
可惜……
強中自有強中手。
idon的表象已經不是一個地球人了,但是菜得可以哦似乎只是輕描淡寫地就讓id軍覆沒,他的姿態是那麼地輕鬆,那麼地優雅,好像不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他猜到了idon的想法,甚至預判出了狼騎兵出現的時間,讓魔導炮恰到好處地出現,然後就順理成章地破解了idon的謀劃。
如果不是fc平臺不支持任何第三方『插』件,在場觀戰的職業玩家們甚至要以爲這個叫菜得可以哦的人是不是用了作弊器開圖軟件什麼的東西。
看到idon如此強大的實力,很多人已經無比震撼,然而看到這樣的idon依然被玩『弄』於鼓掌之中,這個菜得可以哦簡直不只是讓人震撼,而是恐懼。
楊海的心理素質確實是非常強悍的,然而在這種場面之下多少也是有點心灰意冷,雖然他很快就把自己的狀態給調整了過來,但是心中卻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層『陰』影。
狼騎兵的全軍覆沒不算是傷筋動骨的大敗,畢竟老東西的部隊已經吃下了不少,而且也確實對菜得可以哦實施了實際上的壓制,但是自己的軍隊有生力量損失地太嚴重,下一『波』暴兵並且形成有效的戰鬥力之前,自己和維斯康蒂兩個人實際上已經失去了對整張地圖的控制權。
楊海皺起眉頭,他經營着雙礦,開始了必要的科技研究和暴兵,但是心中卻有不好的感覺。他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但是忘記了什麼呢……
楊海在那邊的戰鬥結束,本來戰況可以稍微緩和一些,雙方開始休養生息準備進行下一次大戰的。但是自己的軍隊灰飛煙滅的瞬間,楊海的眼睛剛剛習慣『性』地瞥向小地圖的時候,愕然看到一個旅店在快速地飛過茂密地叢林上空,避開大陸,向着菜得可以哦的基地飛速前進,已經快要到基地裡面了。
楊海把視野調了過去,然後他看到了維斯康蒂的飛艇。
如果說澤尼特帝國有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話,那麼除了這個種族強大的壓制能力之外,就是那無休無止的空中部隊了。澤尼特帝國是一個將空投進行到底的種族,他們的很多部隊原本非常疲軟和『雞』肋,但是如果配合空投就會變得異常強大和變態。
楊海驚喜地看到,維斯康蒂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恢復元氣,而是強升二本,生產出來了一個飛艇還有三個炸彈人,準備對菜得可以哦的基地進行一次空投
楊海還記得菜得可以哦大本里面的樣子,被主基地,建築羣和礦點圍在一起的農民也讓人印象深刻。
這些農民被圍在那麼小的空間裡面,如果,如果……
這三個炸彈人都空投下去了……
楊海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差點就拍手叫絕了。
雖然還是有不好的感覺,但是……
忍不住叫了來:“維尼的空投『精』彩讓人想不到沉寂了一場比賽的維尼開始閃光——”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想法不過是在一瞬間出現。
維斯康蒂的飛艇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
變化來得太快,以爲暫時休戰,很多觀衆都放鬆了下來,但是這個飛艇的出現頓時就拉緊了所有人的神經。
菜得可以哦的所有農民都在一起,如果這一『波』空投打成,就能夠一勞永逸地炸死菜得可以哦的十幾個農民
看起來菜得可以哦毫無抵抗能力,因爲農民不具備漂浮的能力,逃無可逃,他們被圍在一個小圈子裡,而現在又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維斯康蒂的空投。
十幾個農民如果被這一『波』炸死,那麼菜得可以哦是絕對緩不過勁兒來的,在idon的下一『波』大軍來臨之前也是絕對做不出任何防禦措施的。農民死上三四個就已經是傷筋動骨了,更何況是一口氣損失所有的農民。
維斯康蒂眼中閃爍着興奮的目光,他喜歡這種改變比賽的感覺
菜得可以哦,你確實很強大,但是這一次恐怕你要栽一個跟頭了吧?
然而就像諾天王自己所說的那樣,無論是維斯康蒂還是楊海,在他的面前境界都不夠。
就在飛艇飛到了農民的頭上的時候,建在包圍圈裡面的一座防禦塔卻突然綻放出了藍『色』的光芒。
這種光芒幽深沉靜,但是卻讓維斯康蒂臉『色』大變,讓很多觀戰的職業玩家和遊戲『迷』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當“空間魔法”這個科技完成的時候,赫里亞王國的防禦塔就會變成藍『色』的。
赫里亞王國的科技和這個國度一樣特殊,其他種族的科技都是針對某個兵種進行的,但是赫里亞王國的科技卻是針對所有兵種進行的。
空間魔法完成研究之後,會讓魔導炮的『射』程變得更遠,會讓法師傀儡獲得虛空技能,在受到攻擊之後躲進次空間裡面,免受接下來幾秒內的傷害;會讓魔犬獲得瞬移的能力;會讓大魔導師獲得封鎖空間的能力,能夠在狹窄的空地上製造路障;就連他們的基地法師之城戈蒂亞斯都會獲得空間通道的能力,使主基地與分基地之間的兵力可以通過通道實現傳送。
赫里亞王國的每一項科技都是作用於非常非常多的兵種和建築,這讓赫里亞王國成爲了絕對的三本強勢種族。
空間魔法對於防禦塔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防禦塔在完成了空間魔法的研究之後,就會獲得禁空的技能。
而防禦塔發出微藍的光芒,這正是完成了空間魔法的徵兆。
維斯康蒂下意識地就想指揮着自己的飛艇撤出這個危險的地方,撤出那個變態的基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禁空技能發動,一頭撞進防禦塔控制範圍內的飛艇被捆縛住,防禦塔不緊不慢地『射』出魔法箭,幾下就把飛艇打爆了。
更壞的事情還在後面。
楊海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妥了。
他明明記得菜得可以哦還有一支部隊的,但是剛纔卻一直沒有看到。
但是現在他看到了。
菜得可以哦的那支部隊已經出現在了維斯康蒂的家裡,菜得可以哦沒有任何高端的『操』作,他甚至只是指揮者自己的部隊,下了一個攻擊主基地的指令就完全不管了。
但是楊海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次維斯康蒂是死定了。
他現在沒有任何兵力,等到生產出一支軍隊,前去支援維斯康蒂的時候,菜得可以哦早就拆完基地收工了。而剛剛策劃了一次r的維斯康蒂也沒有任何力氣了,他家裡的兵營被第一次r拆掉了,核心建築空軍指揮所這個時候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笑話,如果剛纔那幾個炸彈那人不死還能用空投來威懾一下菜得可以哦的這支部隊,未必沒有希望,但是現在真的只能坐着等死了。
維斯康蒂嘆了口氣,雙手離開了鍵盤。
他自己沒有任何兵力可以調動,自己同伴的軍隊剛剛全軍覆沒,這個時間差菜得可以哦掌握地很好,從一開始,整場戰鬥彷彿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自己的基地被毫無抵抗能力地拆掉更像是一個早就被安排好的默劇。
無聲無息卻無比諷刺。
菜得可以哦甚至沒有多餘的『操』作,他只是指揮着自己的幾個士兵a了維斯康蒂的基地一下,但是維斯康蒂就真的被a死了。他只能看着,楊海也只能看着,看着名震天下的維斯康蒂的基地被活生生a爆。
其實菜得可以哦這個時候甚至可以嘗試着來a楊海的基地,只是菜得可以哦『操』作不好,而楊海『操』作太好,於維斯康蒂那種沒有資源生產不出部隊不同,楊海的五個兵營正在同時暴兵,所以菜得可以哦選擇了先打死一個。
基地被緩慢而堅決地大爆,維斯康蒂狠狠地砸了鍵盤一下,然後退出了遊戲。
局面變成了楊海一打二,在中世紀這樣的遊戲中,一打二,其實也差不多就相當於輸了。
在短短的兩分鐘之內,楊海和維斯康蒂從絕對劣勢,變成了平局,然後佔據優勢,又成了絕對優勢,只是最後的五十多秒峰迴路轉,菜得可以哦連施妙手,把楊海和維斯康蒂兩個人耍得團團轉,輕描淡寫地挽回了局面。
維斯康蒂退出遊戲之後並沒有離開賽場,他走到了楊海的身後,想要看楊海打完這場比賽。
被場面的峰迴路轉『弄』得目瞪口呆,有些乾澀地宣佈:“真是難以置信,維斯康蒂和idon真的要輸了。雖然之前就想到過這種可能『性』,可是……太讓人震驚了。”
地獄路也是一片沉默。這個偉大的主場今天已經沉默了一次又一次,以至於氣氛有些壓抑。這個菜得可以哦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妖怪,如此兇殘,如此強大,簡直到了離譜的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idon現在只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中世紀並不是『射』擊類遊戲,想要以一打二太勉強了,更何況菜得可以哦這麼強,老東西也不弱。
楊海加維斯康蒂也打不贏對方,何況現在維斯康蒂已經離開?
只是,楊海依然沒有放棄這場比賽,哪怕場面已經崩盤了也是一樣的。
菜得可以哦確實強大的離譜,但是這場比賽實在打得憋屈。楊海感覺自己和維斯康蒂兩個人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菜得可以哦玩來玩去。
楊海不甘心,在他看來,菜得可以哦就算真的很強大,也絕不可能比自己的師父更加強大。
我就連師父都能打贏,我還能輸給你?
維斯康蒂的被動是有原因的,以維斯康蒂那樣的開局而言,已經不能指望他做的更好了。可是自己呢?
這個菜得可以哦風格和師父很像,非常非常像,我是怎麼對付師父的就要怎麼對付他。
楊海能夠在遊戲裡面戰勝諾天王,憑藉的並不是意識或者什麼。楊海的意識和戰術層面的能力比起諾天王差得遠,他能夠打贏諾天王完全是靠暴力的手段強打。
楊海對野兵營的執着和鑽研正是來源於此。只有使用野兵營,在初期用最暴烈的手段,靠着自己『操』作和反應上的優勢強迫師父跟自己開展,楊海才能在對陣諾天王的時候獲得勝利。就算比賽被託後,楊海也可以靠着自己『操』作上的優勢,把這種實力優勢轉化爲經濟優勢。
楊海才意識到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
自己根本不應該和這個菜得可以哦玩兒心眼,論心機,論謀略,自己不是這個狡猾的傢伙的對手,菜得可以哦可以輕而易舉地看穿自己的計謀,想要打贏這樣的對手,就只能靠暴力,靠自己力量上的優勢。
自己剛纔的做法,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短處去打對方的長處。
師父總是說玩遊戲是要動腦子的,自己剛纔確實是動腦子了,也在想着和對方玩小心眼;但事實上,在那種情況下,從大局觀上來講,和對方比動腦子纔是最不動腦子的做法。
楊海決定最後拼一把。
因爲如果就這樣認輸,實在是太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