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一條街位於濱海大道的隔壁,是與濱海大道屬於平行線的一條街道。也是這座城市當中最大的食品街,從簡單的魚丸到山珍海味應有盡有,而在價格上,也是原料加點手工費,絕對不宰人,所以很多中等或者低等生活條件的人經常來這裡改善生活。
滕夢寒緊緊的挽着梁鴻濤的胳膊,彷彿怕梁鴻濤跑掉一樣,而梁鴻濤,則身體有些僵硬的被滕夢寒那對豐滿的玉兔在梁鴻濤的胳膊上左右摩擦,讓梁鴻濤感受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最原始的衝動已經起來了,還好梁鴻濤穿的是西服,要是穿休閒裝,恐怕現在已經下面立旗了。
“老闆,來兩份雜燴麪。”滕夢寒終於決定吃什麼了,這種雜燴麪一大碗只要五塊錢,裡面材料充足,面又筋道,湯味又濃,便宜、還能吃得飽,是很多人的首選,所以這個攤位的生意也是整條小吃街最好的。
“好嘞!兩位這邊請。”一個服務員替老闆接過了話,招呼梁鴻濤和滕夢寒這對金童玉女坐了下來。
這個賣雜燴麪的攤子一共只有四個人,老闆就是做面的,老闆娘負責燒湯加料將面出鍋,一個夥計負責給客人上菜收錢,一個夥計則負責洗碗。
梁鴻濤的雜燴麪還沒有上來,隔壁一張桌子前的兩個年輕人拍了一下桌子找事情了。
“老闆,你這雜燴麪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吧!我們在街頭老王雜燴麪吃的可比你這個強多了。”一個年輕人叫道。
梁鴻濤笑看着這兩個年輕人,這種把戲他以前見的太多了,正所謂同行是冤家,競爭當中的手段除了打廣告就是拆人家的臺了,這兩個年輕人顯然是那個什麼老王雜燴麪的老闆僱來找事情,順便給自己的攤子打廣告的。
“就是……”另外一個年輕人幫腔着:“你說你的雜燴麪裡,蘿蔔的筋頭都沒有弄乾淨,吃起來都塞牙縫,這咖喱魚丸你是用麪糰做的吧!咖喱粉都沒有配好,放在湯裡就散了,要咖喱味沒有咖喱味,要魚丸的味道沒有魚丸的味道;還有這個豬大腸,你們看啊!裡面還有一陀豬大便呢!這樣的東西你們怎麼拿出來賣的啊!”
找茬的人多得是,可是這個年輕人做事也太狠了一些,來這裡吃麪的人誰管這裡面的蘿蔔筋挑了沒有,誰管咖喱魚丸裡面到底有沒有咖喱味和魚丸的味道,大家吃的就是一個便宜,吃的就是一個舒服,可是這個年輕人最後竟然說豬大腸沒有洗乾淨。這還得了?所有食客都開始挑碗裡的豬大腸看了,而已經吃了豬大腸的人則感覺胃裡面一陣翻江倒海,自制力稍微差一些的人直接就吐了出來。
“胡扯蛋,你們兩個是老王派來的你們以爲我不知道啊!拆臺可以,也沒有見過你們這麼拆臺的,什麼叫豬大腸裡有陀豬大便?我這攤的豬大腸裡裡外外洗了四次,經過了麪粉打芡,絕對的乾淨。你就是去大酒店吃炒豬大腸都沒有我這裡洗的乾淨,小子,想要在我老張面前搗鬼也要弄點像樣的東西,你手裡拿的豬大腸根本就是生的,哼!我攤上的豬大腸都是在家裡就烹製好了帶過來的,哪裡有什麼生的?”這個雜燴麪攤的老闆一拍面案大聲的拆穿了兩個年輕人的把戲。
看到把戲無法進行下去,兩個年輕人罵罵咧咧地丟下一張十塊的鈔票,灰溜溜地跑掉了。
即使如此,因爲這兩個年輕人剛纔說的話,很多食客也吃不下去了。紛紛結賬走人,畢竟心理作用遠遠比雙眼看到的要更爲真實一些。
“鴻濤,咱們也走吧!”滕夢寒輕聲的問道,女孩子都是愛乾淨的,滕夢寒也是一樣。
“沒關係,他們都是亂說的,像這種街邊攤,未必沒有那些高級酒店乾淨,再說了,這種街邊攤最注重的就是聲譽。沒有回頭客是幹不下去的,所以肯定和老闆說的一個樣,保證乾淨,要是你不想吃,等我吃完了咱們再去吃其他的東西好了。”梁鴻濤笑着說道,他纔不會相信什麼豬大便的事情呢!完全就是搗亂的行徑。
很快,梁鴻濤和滕夢寒的雜燴麪端了上來,許是老闆看到梁鴻濤和滕夢寒挺照顧他生意的,讓老闆娘給兩人的雜燴麪里加了雙份料。雜燴麪,最重要的就是雜燴和麪湯的味道。麪條誰沒有吃過啊!基本上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蘿蔔生熟正好,有嚼頭,這牛肉入味正好,吃起來滑嫩爽口,還有這個豬大腸,肯定是在花椒、辣椒、桂皮、蓮子的湯中煮出來的,味道真好,這湯,嗯!肯定是上等的老母雞湯,湯味香濃,這面也夠筋道,好面啊!”梁鴻濤一邊吃一邊大聲的讚賞道,梁鴻濤幫助老闆拉客人可是沒有錢拿的,不過樑鴻濤是一個好人,這種小忙幫一下也是非常自然的,不過兩個年輕人至少說對了一樣,就是這個咖喱魚丸,確實有點差。
滕夢寒聽梁鴻濤這麼一說,也不再去想剛纔那兩個年輕人的話,不過還是非常小心的拿起筷子,將雜燴麪當中的豬大腸挑了出來,然後被梁鴻濤全部接受。
“這位小哥一看就是懂行的人,這頓飯我請了。”老闆聽了梁鴻濤的話高興的叫道,這一嗓子加上剛纔梁鴻濤的話,直接就邊上圍觀的人將梁鴻濤看成了一個面託,就是替麪攤打廣告的人。
不過也正是因爲梁鴻濤的評價抵消了剛纔那兩個年輕人帶來的負面影響,麪攤的生意又好上了很多。
麪攤的老闆老張在將面抻出來以後洗乾淨了雙手坐到了梁鴻濤的身邊。
“這位小哥怎麼稱呼啊?”老張笑着問道。
“我叫梁鴻濤,她是我的女朋友滕夢寒,您叫我小樑就行了。”梁鴻濤微笑着回答道。
滕夢寒這還是第一次聽梁鴻濤在外人面前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心中高興,臉上表現出來的表情就讓老張看呆了眼,如此美女可不是這條街上經常能夠看到的。
“小樑你是廚師吧?”老張在梁鴻濤輕咳了一下以後恢復了神智,有些尷尬地問道,畢竟盯着人家女朋友看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
“呵呵!是的。”梁鴻濤點點頭,這個沒有什麼需要否認的。
“我就說嘛!能給出這樣的評價,還能說出我煮豬大腸的配料的人肯定是一個廚師,怎麼樣,小樑,現在就咱們爺倆,你給我說個真心話,這面什麼地方還有欠缺,儘管說,我老張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老張誠心的說道。
老張今年五十多歲了,他的兒子看起來就和梁鴻濤的年齡差不多,所以這聲爺們也叫得出來。
梁鴻濤點點頭道:“張叔,你這個魚丸實在太假了點啊!”
聽了梁鴻濤的話,老張露出了一抹苦笑道:“不是太假,而是根本就是麪粉團,我們這種小本買賣,本來一碗麪就只賺兩塊錢都不到,要是真的用了魚丸,就基本上沒有賺頭了。扣掉人工、攤位費用、材料費用什麼的,一個月能賺個兩三千就不錯了,生意不好的時候,都虧本啊!”
梁鴻濤點點頭,這種事情全世界到處都有,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了。
“如果張叔不嫌棄,我可以教給你一種讓假魚丸變成真魚丸的方法。”梁鴻濤想了想對老張說道。
“真的?”老張聽了梁鴻濤的話高興的問道。
“嗯!當然有,下次張叔您弄麪糰的時候,按照一斤麪粉加三兩高筋麪粉的方法。不要用清水和麪,你買幾條鯉魚。去掉魚頭魚尾,然後剔了刺,用細紗布包住放在鍋裡面,加上蔥薑蒜煮,第一次煮的時間要長一些,大概需要十個小時,按照四條魚來計算,大概能熬出十斤的魚湯,然後湯用到一半加一條魚進去,添滿湯就可以了。用這個魚湯加上咖喱粉去和麪。這樣做出的魚丸有魚和咖喱粉的味道,而且更加耐煮。”梁鴻濤點頭將變種魚丸的製作方法說了出來。
“好的,我回去就試一下,二位慢慢吃,這頓算我的,以後二位到我這個攤子吃飯全都免單了。”老張聽了梁鴻濤的話高興的說道。
當梁鴻濤和滕夢寒離開後,負責收碗的夥計看到了在碗下面壓着一張十元的鈔票。
“這個小樑肯定不是一般人。”老張在接過了夥計遞來的這張與其他十元鈔票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同的錢,心中暗自說道。
對滕夢寒來說,一碗雜燴麪實在是太多了,更何況那種加了雙份材料的。剩下的大半都被梁鴻濤吃掉了,正好,兩個人全都吃飽了,什麼都沒有Lang費。
滕夢寒記着早上父親安排給自己的工作,是什麼樣的客戶滕夢寒不知道,但是滕夢寒依然準時和梁鴻濤兩人來到了位於浦東路的上鳥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