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食雕當中,雕刻動物、人物、昆蟲都是選用南瓜進行,玫瑰花等等顏色鮮豔的食雕作品使用的則大多是紅心瓜(一種質地和蘿蔔差不多,外皮呈黃色,內部的瓜肉則是從血紅到淡紅不等)。而如果雕刻的是植物,那麼選擇的材料就非常豐富了,畢竟植物的顏色五顏六色各不相同。
梁鴻濤也就是聽懂了一個最爲基礎的東西,剩下的又變成了聽天書一樣的模式,茫然的雙眼看着兩位老人說着對口相聲,卻不知道是應該大聲的笑還是哇哇的痛哭。
“好了,基礎的理論我們已經教給你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如何努力了。”龍焱龍淼兩位老人終於完成了天書一樣的對口相聲,龍焱老人看來已經很久沒有和弟弟討論食雕當中的東西,顯得非常興奮的對梁鴻濤說道。
梁鴻濤茫然的點點頭,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
“兩位爺爺,您們說我應該雕刻什麼呢?”梁鴻濤有些爲難的問道,畢竟他從來沒有經過專業的美術訓練,對食雕而言,梁鴻濤最多就是雕刻一些常見的、簡單的東西,而對於外雕,梁鴻濤根本就是一個門外漢,別說雕刻了,就是他去畫,恐怕都很難做到。
“雕刻什麼?你看到什麼就雕刻什麼好了,一切都源於自然,不要拘束那些沒有任何用處的條條框框,只要你能夠做到隨心所欲這四個字,那麼你就算得上是一個食雕高手了。”龍焱老人指着周圍得山林對梁鴻濤說道。
“哦!我知道了。”梁鴻濤點點頭,雖然是知道了,但是現在梁鴻濤還是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如果是好學生,應該做到的就是不恥下問,可惜,梁鴻濤是被兩個老人弄慘了,不管是不是好學生,反正樑鴻濤不想再被罵了。
抱着猴兒果,拿着裝着食雕工具的木盒子,梁鴻濤幾乎是用逃的方式離開了兩位老人的視線,知道孫悟空是怎麼死的嗎?孫悟空是被唐僧給說死的,梁鴻濤可不希望自己成爲孫悟空。
在樹林中轉了好幾圈,梁鴻濤選擇了一根竹子作爲自己的雕刻題材,可是當他在選擇雕刻刀的時候卻出現問題了。以前梁鴻濤雕刻的作品都是屬於內雕,也就是將蘿蔔雕刻成其他的東西,而現在卻是要在猴兒果的果皮上面進行雕刻,這個就有着相當大的難度了。
用前面爲U字形的雕刻刀,梁鴻濤在猴兒果的果皮上嘗試着來了一刀,結果卻是——猴兒果原來是什麼樣子,現在就還是什麼樣子。
梁鴻濤從這一刀上看出了兩位老人讓他用猴兒果充當食雕材料的原因,因爲猴兒果的果皮非常的粗糙,並不像南瓜一樣平滑,加上猴兒果的果皮還有果肉當中都有很多的纖維絲,這種纖維絲也極大的阻擋了下刀的線路,本來梁鴻濤剛纔想要雕刻的是一節竹,結果雕刻出來的卻成了蚯蚓,原因就是果皮當中的纖維絲阻擋了彭白下刀的線路,導致這一刀根本就沒有走出直線來。
這一上午,梁鴻濤和這個猴兒果奮鬥了整整四個小時,到了最後,這個猴兒果的果皮又成了火星表面——坑坑窪窪,但是一點東西都沒有雕刻出來。
“胖子,基本的東西我們都已經教給你了,聽魯大哥說你小子不願意拜師,我們也不看重這些,不過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以後能夠有多大的發展就要看你自己付出的努力了,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就不在這裡陪你了,這裡吃喝都不用發愁,而且四季如春,一年以後,我們回來接你。”當梁鴻濤鬱悶了一個早上回到木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兩位老人的蹤影,當梁鴻濤走向木屋的時候,看到了在木屋的木門上面釘着的一張紙條。
“走了?把我自己丟在這裡了?”梁鴻濤環顧四周,非常仔細的找着兩位老人的身影,雖然沒有找到兩位老人,梁鴻濤還是一點都不敢放鬆,他直接按照來的時候的路跑了出去,當他看到那輛破車也消失了以後,終於露出了笑容。
“我自由啦!我終於自由啦!”梁鴻濤大叫着衝回了木屋,然後找出了昨天抓到的並沒有殺死吃掉的野雞,幾下搞定,然後放在了篝火上進行燒烤。
喝光了猴兒酒,吃光了烤雞兔子肉,梁鴻濤就躺在木屋前面的空地上,什麼都不蓋的睡死過去。猴兒酒這種果酒喝起來的口感非常的好,可是後勁也非常大。
當梁鴻濤醒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身上蓋着的軟軟的被子。
“奇怪,好像我是睡在外面的啊!”梁鴻濤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疑惑的說道。
想到這裡,梁鴻濤忽然冒出了一身冷汗,剛剛醒酒頭還留有的一些暈眩被梁鴻濤的這個念頭給嚇醒了。現在外面的夜間溫度雖然是零上,但是原始森林當中的夜晚可不是溫度可以解釋的,就算梁鴻濤身軀夠強壯,就算梁鴻濤的脂肪夠厚,在野外沒有任何飽暖的情況之下,就算凍不死,也要留下終身的疾病,在這原始森林當中,有病和死亡幾乎是劃等號的。
“難道是兩位爺爺回來了?”梁鴻濤是這樣認爲的,而這樣的猜測直接嚇出了梁鴻濤的一身冷汗,如果兩位老人看到他們剛剛離開梁鴻濤就慶祝而喝得酩酊大醉,恐怕梁鴻濤非被兩位老人踢死不可。
“吱吱!”熟悉的叫聲在梁鴻濤的耳邊響起,梁鴻濤藉着木屋當中昏暗的光線,終於看到了救了自己的生物——赫然是被梁鴻濤欺負的沒有地方講理的六耳獼猴,而且是滿屋子的六耳獼猴,至少有十幾只。
“我說怎麼剛纔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一股騷臭的味道呢!”梁鴻濤自言自語道。
看到梁鴻濤醒過來,所有六耳獼猴都高興的叫了起來,其中一直六耳獼猴馬上跳了過來,拉着梁鴻濤的衣服就向外面走。
“喂!喂!你幹什麼?”梁鴻濤認識這隻六耳獼猴,就是上一次和他PK被他打的差點生活不能自理的猴王。
“吱吱!”猴王不懂人語,但是已經從梁鴻濤不悅的神色中明白了梁鴻濤的不滿,猴王立刻放開了手,然後吱吱的叫了起來,看來這個猴王已經把梁鴻濤當成是老大級的生物了。
梁鴻濤看着猴王連比劃帶叫的,終於明白過來,看來是因爲一種非常厲害的生物跑到了那個山谷,六耳獼猴不是那個生物的對手,所以跑來求救了。
梁鴻濤這個人雖然怕死,但是卻非常講義氣,在明白了一個大概後,馬上將羽麟刀別在了腰間,然後主動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