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書心裡很激動,終於站在西域王身邊了,自己終於得到西域王的重視了。一切才只是開始一小步,不必急,好戲還在後頭。所以現在必需要穩住,其它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到自己。
喬羽書看着一身獸衣,一臉詭異的西域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上西域王那雙打量的眼睛,沒有一絲的膽怯,完全就像一個正常的西域人看着西域王,眼裡皆是崇敬。終於西域王的眼神慢慢變柔和了,不再只是一味的打量,開始有些欣賞,開始有了信任,開始有了喜色了。
“好樣的,從今日開始,你就負責本王的安全。今年草原的英俊終於出來了,就是阿寧漢子!”西域王大聲的宣佈。
而喬羽書恭敬的跪下,接受所有草原百姓的祝福,也是向大王表達恭敬之意。在草原上行禮不是像中原那般,皆是跪下,這草原一般行禮只是弓腰,拿右手握拳頭放在朐前。而不是像中原一定要三跪九拜,這在裡跪着就是行極大的禮,要麼是拜見天神,要麼就是向死者致敬,要麼就是此時向大王表達臣服之意,不然其它任何時候,都不必雙膝跪地的。
而底下的其它西域人則開始歡呼起來,每年的草原英雄,都將成爲大王最器重的人。而草原英雄爲何要年年舉辦,只是因爲西域人需在強者,需要可以打敗其它人的強者。強者意味着西域人很英勇,將來有許多的英雄可以保護大家,可以讓大家都得到保全。另外英雄也是天神的賜予,所以要感謝天神。
晚上草原上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草原上的百姓們歡歌笑語,看着熱鬧的人羣,看着一對對恩愛在一起的年輕男女。喬羽書雖然臉上掛着笑,可是心底卻很難受,因爲喬羽書在想着秋寧,想着秋寧在京城可否一切安好,想着秋寧有沒有危險,想着秋寧可否在想念自己。這種思念的痛苦折磨着喬羽書,可是現在任務最重要,喬羽書沒得選。爲了兩人美好的將來,只能現在分開,只能去懷念。
阿卓看着阿寧,看着阿寧笑的很開心,心裡一動,又忍不住走到阿寧身邊,臉上滿是熱情:“阿寧,我可以請你跳舞嗎?”
喬羽書只是掃了阿卓一眼,就冷冷的拒絕:“不用了,我只想看別人跳舞。”
阿卓一臉的失落,不明白爲何阿寧不喜歡自己,自己哪裡不好了。自己比草原上的其它姑娘未必差呀!而且自家在草原算是富戶,配阿寧這樣的窮小子,真是委屈了。可是沒想到阿寧不管何時,都對自己是拒絕,本來阿卓該難過的,可是阿卓卻知道,阿寧就是一個特別的人,他安靜起來就不像草原漢子,反而像一縷輕風似的。而且他不僅僅是拒絕自己,而是拒絕所有人,拒絕這裡一切一切的人。
好像阿寧就不屬於草原似的,他喜歡熱鬧,喜歡參加草原上的盛會,可是卻從不跳舞,也不會勾搭任何姑娘家。喝酒卻並不比任何草原漢子差,就是這樣一個特別的阿寧,讓阿卓心心念念。阿卓的追求者很多,而阿卓的爹已經爲她選好夫家了,就等着阿卓點頭之後,就可以直接辦親事了。
可是阿卓不死心,阿卓不相信,不相信阿寧真的不喜歡自己。不然他爲何不接受其它姑娘呢?“阿寧,我要嫁人了,你就不想娶我嗎?”
喬羽書面對癡情的阿卓,只能說遺憾,自己本就很低調,儘量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可是卻沒想到還是讓阿卓這樣的姑娘想不開,“阿卓,祝你幸福!”喬羽書只能說這一句,其它一句安慰的話,或者一句抱歉的話都不能說。因爲西域人跟中原人不一樣,他們是直來直去,絕對一是那種含蓄的,中原人拒絕人會用最含蓄的方法,不會讓對方覺得太難受,可是西域人不是如此。
如果你同西域人講含蓄,就會讓人以爲你是答應了,而不是拒絕。所以在西域喬羽書學會了堅定說不,學會了直接,學會了在中原許多未正視的問題。
阿卓傷心的落淚,看着阿寧的眼裡滿是不捨:“阿寧,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爲何你不敢表白你的心上人,若你早些娶了,也許我就不再念着你了。”
喬羽書無奈的看着阿卓,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轉身離開。喬羽書知道自己什麼也不能做,說多了,做多了,只會讓人懷疑。如今自己只是能在大王身邊呆着,可是卻並未得到大王的任何,所以喬羽書必需警惕,任何時候都不能犯錯。
接下來喬羽書要把所有的精力,全部花在盯着西域大王和韓雲天的身上,這兩人必定有什麼聯繫,必定有問題。只要這兩人的關係得到證實了,當年爺爺的死喬家的不白之冤就可以洗清了。這是自己最機會了,雖然這樣很冒險,也許自己就回不去了。或者自己費了這麼長時間,結果依舊是什麼也查不到呢?兩種皆有可能,可是喬羽書卻只能來試一試,只能來捧捧運氣。
因爲這條路就是這樣的,沒得選,沒有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是爲了洗清喬家的罪名,沒有辦法不得不來這裡冒險,來追尋一個答案,追尋一個希望。
秋寧看着天上的一輪圓月,又是中秋了,馬上就是過年了。可是,可是羽書一點消息也沒有。秋寧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可以在過年時,把羽書介紹給自己長公主。現在秋寧滿眼的皆是幸福,皆是期盼。有長公主這麼慈愛的母親,秋寧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走運了。如今唯一擔憂的就是喬羽書了,不過秋寧相信,相信喬羽書會平安回來的。
長公主看着喬老太太,兩人很有默契的在夜裡見面了,長公主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問女兒是問不出來的。女兒不可能給自己添麻煩,也不想增加自己的負擔。可是長公主現在想作的,只是一個母親該做的,爲兒女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