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玲看着晚兒這幅無聊又顯擺的做態,真心想上去抽人,可是也明白,此時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必需要按大哥和大嫂的要求來,不然大嫂和大哥的心血可就白費了,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虧死了呀!
秋寧對於晚兒這幅故意顯擺的樣子,倒還算是比較淡定,能不淡定嗎?秋寧朝晚兒平靜一笑,“晚兒姑娘辛苦了,還是回屋好好休息,我這裡不需要晚兒姑娘伺候,晚兒姑娘只管伺候好少爺就成。”
晚兒突然不知道如何接話了,因爲現在這幅情況,與晚兒想像裡的,可是完全不一樣呀!晚兒本來是計劃着,今日自己就到少奶奶跟前顯擺一翻,然後故意若少奶奶生氣,再讓少奶奶衝自己發火。到時候自己跑到少爺跟前去哭訴一翻,一定要讓少爺治少奶奶一個罪名,讓少奶奶與少爺生分,挑撥這兩人的關係。這樣自己就能成功取代少奶奶在少爺心目中的地位,到時候少爺就只會喜歡自己一人,不會再喜歡少奶奶了。
可是現在晚兒看到的卻是,少奶奶根本不生氣,反倒叫自己回屋休息,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這下子晚兒覺得沒勁兒了,本來想爭一口氣,給少奶奶找不通快,結果痛快是一點也沒找成,少奶奶完全不在意,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也不把自己放在心裡。晚兒覺得她自己成了小丑似的,少爺今日一早就走了,連個人影也沒留給自己。少奶奶一幅沒事人的樣子,好像昨夜少爺沒進自己屋裡似的。
可是分明少奶奶又知道,爲何少奶奶就這般淡定呢?晚兒都有些鬧不明白,可是晚兒知道,自己就是同少爺成其好事了,就是打了少奶奶的臉了。“晚兒多謝少奶奶體恤,昨夜少爺折騰了晚兒一夜,晚兒到這會身上都酸的厲害。這會子少奶奶體恤晚兒,晚兒倒正好躲懶,可以回屋好好休息了。晚兒先謝過少奶奶了!”
晚兒是個不死心的主,就是不想鬆口,就是要讓少奶奶知道昨夜少爺有多寵自己,我多疼自己。
喬羽玲真是哭笑不得,這邊城的女子都這般不要臉嗎?同男人睡了就睡了,有必要說出來,有必要一個勁兒的顯擺嗎?真是沒勁透了!喬羽玲忍不住就埋怨上了,“晚兒姑娘不過得我哥一夜寵愛,有必要這麼顯擺嗎?晚兒姑娘身子好,大可以每日伺候我哥,可別再來煩我嫂子,我嫂子身子不好,受不得。”
晚兒讓喬羽玲腔的臉一白,知道這個就是喬少爺的親妹子,自己得罪少奶奶可以,卻不能得罪喬少爺的親妹子,這樣喬少爺必定不喜歡。晚兒朝喬羽玲陪着笑臉道:“小姐說的是,是晚兒失言了。不過晚兒從小長在邊城,難免不大懂京城的規矩,倒是讓小姐見笑了。”
喬羽玲是皮笑肉不笑,“晚兒姑娘明白最好了,可別再爲難我大嫂了!”
晚兒這會子終於明白了,這少奶奶不會是裝着不在意,可是心裡別提多難過呢?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看到笑話,所以才那般不在意,這女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她不得少爺的心,要知道這男人都喜歡女人嘴甜,像少奶奶這樣成天一幅高冷的樣子,誰愛看呀!男人圖新鮮時,還可以去瞧瞧,可是那股子新鮮勁兒過了,自然就無所謂了。
晚兒又故意走到秋寧跟前,一臉的歉疚,“少奶奶莫怪,晚兒就這樣的直性子,突然得了少爺的寵愛,晚兒自然是心中萬分高興,可不像少奶奶這般無所謂。在晚兒心裡,可是把少爺當成天的,少奶奶怕是不能體會晚兒對少爺的感情。”
秋寧覺得挺無語的,這個晚兒是擺明了,一定要激怒自己,不然就不肯罷手,讓她走她都不肯走,這世上咋有這般臭不要臉的人呢?秋寧懶得再看晚兒那幅臭臉,直接不客氣道:“晚兒姑娘是否定要看我與羽書吵架,方覺得痛快,方覺得舒服呢?若是如此怕是晚兒姑娘要失望了。”
晚兒一臉尷尬,見少奶奶這般說,明顯已經動怒了,只是隱忍着罷了,心裡高興壞了,就是要讓她生氣,誰讓她待自己不好,在自己住在最偏僻的屋子,又不給自己下人伺候,還說什麼府裡養不起閒人,如今自己已算是少爺正經的妾室,晚兒就不相信,少奶奶敢再怠慢自己。
“少奶奶既然這般不待見晚兒,晚兒離開就是,少奶奶可別生氣,要知道這世上最可憐的人就是生氣的人。再說這女人生氣容易變老,少奶奶難不成想變老,變醜不成。要知道少爺寵愛少奶奶,可就是看中少奶奶這張臉,少奶奶可不像晚兒,能放下架子討男人歡心。少奶奶若是一旦失寵了,到時候可怎麼辦呢?所以少奶奶還是少生氣,咻養好自己,省得將來後悔莫及,還怪晚兒沒提醒您,晚兒可就真是委屈死了,少奶奶您說呢?”
喬羽玲真想拍死這個晚兒,到底是幾個意思,明擺着就是故意尋大嫂的麻煩。“晚兒姑娘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大嫂如何想必也不用晚兒姑娘操心,晚兒姑娘還是顧好自個的事情,省得將來後悔都沒地兒哭呢?”
晚兒雖然不喜歡喬羽玲,可是卻不想與她爭什麼,只能不冷不熱道:“小姐說的是,晚兒這不是怕自己後悔,所以才緊緊的巴着少爺,盡心盡力的伺候少爺,就怕有一日像少奶奶這般,失去少爺的寵愛,到時候怕是哭都沒地兒哭!”
喬羽玲很不客氣的瞪了晚兒一眼,“你要走快走,別在這兒惹事兒。”
晚兒討了一臉沒趣,只覺得沒意思的勁兒,“小姐既然這般說,晚兒自然要走,不然惹小姐生氣了,晚兒纔沒法子補救呢?”
喬書玲等晚兒據着腰走了,才一臉噁心拉着秋寧道:“嫂子,你可別真往心裡去,這人看着就煩,我大哥可不會喜歡上她。”
秋寧呵呵一笑:“這是自然的,我不會因爲這些許小事生氣的,大嫂心裡明白着呢?”話雖這麼說,可是看到晚兒那幅德意的樣了了,秋寧心裡還是挺難受的,只覺得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