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和洛九天靠在阿蠻身後,用手撐着那把太師椅支着下巴玩味的看着那兩個傢伙還在那裡翻着那口紫檀箱子,銀河也只是放鬆下來抱着那身鳳袍緊緊的貼在牆上,眼神時不時的向着那兩個梨園弟子望去,不過他大多時候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阿蠻身上的,也不知道阿蠻對他們做了什麼,這傢伙望過來的眼神極其惡毒,看着哪裡跟那張清秀少年的臉相稱啊。
“師弟,我們翻找了這麼久了一點收穫都沒有,這裡邊該不會是什麼都沒有吧,咱們要不然就先出去了吧,我聽着梨園裡邊靜悄悄的心裡邊還怪害怕呀。”那個師兄看着紫檀箱子已經被翻到底了,上邊全是寫着一些戲文和一些發黃的舊紙的,沒有一張是他們的賣身契呀。
“師兄,我說你怕什麼呀?要想幹大事一定得鋌而走險,現在連賣身契都沒找到,咱們以後怎麼去其他戲院裡面當臺柱子,在梨園裡邊你又不是不知道孟,先生只要一日不倒把咱們壓着,就哪裡還有上臺唱戲的可能呀。”那個師弟頭也不擡的對着師兄說道,看着這口紫檀箱子已經翻到了的底,就轉過身就去翻着其他箱籠了,他就不信今日在這個小黑屋裡邊兒一點兒收穫都沒有,那個孟先生把這裡列爲禁地,裡邊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嚴令禁止。
“秦先生他們要是想找什麼賣身契,不如變一張出來糊弄他們得了,要不然在這裡耽擱這麼久了,咱們要出也出不去呀。”阿蠻擡起頭來就是對着秦明說的轉過身,又去望着洛九天去了,這洛先生可是屋子裡邊唯一的神仙,便宜弟弟就是沾染着他的仙氣醒的過來的。
洛九天卻是連忙擺了擺手,對着阿蠻說道:“不可以,咱們來了民國經歷了這麼多事,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這要是變成賣身契了把這歷史的馬車行進軌跡給改變了,這兩個人說不定日後得到出什麼事兒來呢,每個人的命數都是上天註定的,咱們可不能管這檔子閒事。”
秦明也站在一旁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阿蠻的肩膀安慰着她道,本來話還講得好好的,平日就闖進來兩個梨園弟子打斷了對話,也不知道那便宜弟弟對阿蠻到底是安的什麼心,瞧着這麼惡毒的樣子,恨不得就把她剝皮拆骨了想想秦明也是覺得有些頭疼。
“老大,那兩個傢伙要出去了,要不然咱們跟着出去吧。”系統瞧着那兩個梨園弟子站在遠處翻着箱籠一點收穫都沒有,臉色更是引起了一些煩躁的神情,瞧這就要在這小黑屋裡邊大吵大鬧起來,還不如趁着這個空檔門已經打開了自家老大他們跟着出去就行了。
“再看看,這兩個傢伙出去了咱們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只是這銀河和絳紅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清楚,他們說出來的話可是有重大線索的,阿蠻跟着這孟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可就得聽那個傢伙講了。”秦明穩住了系統的心神看着那兩個傢伙已經站起身來了,拉着洛九天就又是往後退了兩步。
“師弟你別看了,這屋子裡邊什麼都沒有,賣身契體怎麼可能放在這種地方呢,咱們就出去了吧,平日裡你聽見的那些說話聲肯定是因爲梨園裡邊人多的原因,有些聽岔了呀。”那個師兄現在聽着梨園院子裡邊已經傳來了動靜,肯定是其他師兄弟回來了,到時候要是被發現他們兩個闖禁地,說不定告到孟先生那裡去了就是有一頓板子要吃。
站在遠處的那個師弟只是眼睛緊緊的盯着箱籠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平日裡他往這裡路過的時候就是聽見有人說話,今日好不容易趁着這個機會想來看一看,卻是一點收穫都沒有,難道是他的耳朵真的不中用了嗎。
院子裡邊的動靜又是響起來了,秦明他們站在門邊挪過眼就能把外邊的情形望個一清二楚,這梨園戲班子裡邊兒出去找樂子的弟子們現在已經大多回來了,順着那道半月型的圓弧門就往這裡面進來了,好在這個廂房在院子後邊而且前邊還有大樹遮擋着的,那兩個傢伙進來的時候把大門虛掩着只透了一點點光線,那些弟子如果不仔細看還是不能瞧見的。
“師兄既然沒有咱們就先離開這吧,到時候我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來好好瞧一瞧,今天的時間太趕了,賣身契說不定就藏在這裡的哪個地方。”師弟咬了咬牙對着師兄說道,透過門窗他也能瞧見外邊其他弟子發出了動靜,這要是再多呆一陣被其他人發現了,告到孟先生那裡去說不定自己什麼都沒得到,連這賣身契也拿不回來就得被逐出梨園了。
秦明和洛九天他們站在門邊,看着這兩個傢伙神色慌張的把箱籠裡邊兒落出來的發黃紙張全部囫圇的扔在了紫檀箱子裡面,又是找了塊手帕把上面的灰塵都給彈了一下,瞧這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的,那兩個傢伙纔是急衝衝的往這廂房外邊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大門給拉上。
這廂房裡邊本來就是暗無天日的,好不容易透來一陣光亮,現在又把大門給關上了,整個屋子裡邊只有窗戶透出來的點點白光和着縫隙裡邊那些細微的光線。
那兩個傢伙一走秦明他們只是覺得鬆了一口氣,本來就沒有發生什麼事雖然也瞧不見他們,不過平白近的兩個人心裡邊也是覺得有些警惕。
“你們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孟先生馬上就要過來了,這兩個弟子也不過是他的障眼法而已,說是尋賣身契這幾年來隔不了一陣就要上演着這個戲碼,完全是想看看咱們房子裡邊兒到底有沒有哪些寶貝想趁着這個空檔逃出去的。”銀河抱着那身鳳袍就是坐在了地上,現在他什麼都沒想是靜靜的等着那個孟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