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剛爽朗的大笑道:“仙師言重了,正是此道,”言罷,微笑着看着廣成子,
廣成子有些大惑不解,疑問滿懷的問道:“仙徒竟然能把收勢練得如此神奇,能否一敘其中的的奧妙,我已經很久未曾與人討論過修道之法了,想也是爲名聲所累,這些真是讓人難以啓齒,”說着,面露羞愧之色,嘆息不止的搖着頭,
吳玉剛眼見廣成子如此說,而且面露坦誠,心中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漣漪,這已經位高權重的金仙之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卻也讓人遐想連連,已經成名成家的一代仙人,卻也爲名聲所累,這其中也有難言的苦衷,能夠這樣講出,卻也是其肺腑之言,怎能輕易對待呢,,成名成家之人,卻也要擔負這不爲人知的痛苦,這也是自己所應該意識到的,可是面對時間坎坷崎嶇的路途,卻也難以逃出其外,即使神仙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楊無雙坐在一旁聽到廣成子這肺腑之語,心中亦是驚訝,想這一門的仙祖,竟然也有如此難言的苦衷,竟然面對吳玉剛這個曾經來挑戰的仇家說起,也是極其少有的,常言道,不打不相識,這卻也是很難得的,因爲在世間,雖然如此說,可是那些打過架的大多就因此產生了很深的隔閡,存在了距離,如若講義氣之人還好說,畢竟那些人還分的清楚好壞,而對於常人來講,誰會有那麼高深的涵養呢,,
這廣成子不愧是仙界一魁首之人,道法高深,涵養的積澱沉厚,能說出如此的言語,卻也是其真心的流露,這樣也好,藉此機會自己也可聽聽吳玉剛這玄妙之道,因爲這畢竟是在戰鬥中的實際體現出來的修爲能事,與普通鍛鍊之中有着很大的差別,這實戰的經驗是難得的,也是自己一次絕好的學習機會,這聰明好學的女子,因爲有着如此過人的才智,所以才能超出常人,這與其自身的聰慧根基是分不開的,
吳玉剛言道:“承蒙仙師厚愛,那我也就班門弄斧,在仙師面前獻醜了,”
廣成子言道:“不要如此推諉客氣,你能夠用仙法救得門徒的性命,也可見你是寬厚仁德之人,否則也不會修得如此高妙的善法了,太極一門正是因爲能夠寬厚待人,所以纔會有衆多的門徒,趨之若鶩,實在讓人欽佩,你對於修煉之法以有獨到之處,怎能錯過此大好的時機呢,”
吳玉剛謙虛的言道:“我也曾修過自然收發的內功,這與崆峒的內功大同小異,久得其道,卻也如同神仙附體一般,有着世人難擋的功夫,自從進入太極門,修煉太極之道,卻也產生了極大的變化,這太極真是玄妙莫測,其有始有終的修煉之法,卻能夠讓人進入到無始無終的自然之道,其法高深莫測,非常人能夠理解,”
廣成子聽着吳玉剛的言語,感慨萬千,如此年輕竟然能夠有如此過人的心智,能夠修煉到如此高妙的地步,可想而知,如若沒有超出常人的意志和聰明才智,是很難修煉成功的,光是這些,一般人便已經很難達到了,更何況那些容易居功自傲的凡俗之人了,自己雖然門徒衆多,可是,大多已經被那些所謂的,以民爲上,卻以名利驅使天下之人攪得不成樣子,有不少可以說是利益薰心了,這也是門徒難以成功的原因,
這名利二字是修煉之人的大忌,想自己修煉之時,只不過是個簡陋的山洞而已,一人得道雞犬飛昇,因而這崇拜現實的後人便大興土木,建造着如同皇宮的廟宇,這樣雖說可以讓道法廣傳世間,可究其氣勢,也難免讓後人陷入名利之中,這卻也是後人難以得道的原因,
想那些前來修煉的門徒,大多是崇尚自己的威名而來,而這如同皇宮的廟宇,卻讓門徒忘記了修煉之苦的根本,雖說有戒規,可是畢竟已經難解初衷,而這廟宇又極易被名利之徒所利用,利用其斂財,這些豈能不讓弟子門徒遁入慾望之門,因此難離苦海呢,
自己雖然已得仙位,知道其中的苦和難,可是,那些後世的弟子徒孫就難以知曉了,即使知道,也只不過是紙上談兵,有誰會真的體會其中的道理呢,而這吳玉剛竟然能夠於紅塵之中修煉出如此高妙修爲,擺脫名利困擾,成就仙體,這已經是很少有了,這居功而不自傲之人,前途無量,更何況其有仙家之基了,
“確實如此,”廣成子思索中言道,“太極包含萬物之理,高深玄妙,並非那麼好理解的,我隨得鴻鈞真傳,但這其中的道理還要靠自己去體會,畢竟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之事,這並非只是學習之事,而大多在於自己的理解,只有自己悟透其中之道,纔會有所成就,我只不過粗淺的理解了其中的一些道理,而仙徒卻能夠由外及內,由身及物,超越了很多,這是在讓在下汗顏,”
吳玉剛坦然笑道:“仙師不必如此,我也只不過是一些粗淺的認識罷了,既然仙師對於那收功之法救得徒弟之事感興趣,我也是不得已而言它,仙師莫怪纔是,”
廣成子言道:“仙徒休要推辭,也是門徒沒有那像樣的收功之法,即使修煉之中也是如此,想這收功之法卻也能夠阻斷紅塵之中那些慾望之氣的侵擾,而這些弟子雖然可以一時得到些修煉的高妙之處,但大多隻不過是斷章取義的一些小聰明罷了,正是因爲沒有好的收功之法,所以以至道法不嚴緊,慾望的凡俗之氣纔會乘虛而入,致使門徒仙道難成,難有成就,這卻也是影響千秋萬代的大事,怎可不加以預防呢,”
廣成子一番話語,卻也是吳玉剛和楊無雙未曾預料到的,這仙師竟然能從小處看及長遠之道,因此而教育徒弟,這些卻也是那些目光短淺之人應該學習的,雖說有很多掌門已經立身高位,但畢竟因此而自高自大者多,這樣也就未免落入自私的境地,因此便很難聽進那些目光長遠的勸解之語,這有時也是一個門派衰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