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爲別的,對於皇帝和池裳而言,鬱琉秀的存在,必然的是添堵的。
因爲鬱琉秀的一顆心思,可是全部的都在榮柯的身上。
看着這麼的一個人天天的在面前晃盪,她都覺得膈應。
更加的是不要說其他人了。
對於顧宅來說。
尤其的是付文淵,見到鬱琉秀,那就是見到仇人一般的存在。
所以絕對不會有人願意看到她。
哪怕如今住在顧宅,那也不過是遵守了,餘孃的臨終遺言罷了。
太后的神色微微的是變化了幾分,有些不是很好的樣子。
這好歹的也是她鬱家的孩子。
縱然是自小故意的驕縱。
也終歸,有着那麼一絲情分在裡頭。
“不去是最好,若是她吵着想要過去,讓她來見哀家,哀家自然有法子留下她。”鬱太后現如今的行動受限制,而且去不了顧宅這樣的地方。
“是。”華書芹應了下來,卻是心不在焉。
鬱琉秀的死活,關她什麼事。
敢和她一樣覬覦榮柯的人。
她巴不得是越少越好。
——
鳳儀宮。
“皇上駕到。”宮外,儼然是已經傳來了聲音。
屋內,太醫正在仔仔細細的給池裳把脈。
榮柯三步並作兩步的踏進了宮中。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太醫將池裳的身子裡裡外外的查了一遍,這纔將情況細細的稟告榮柯。
“啓稟皇上,娘娘現在的情況良好,已經可以起程了。”
從皇宮距離狩獵的地方,路途遙遠。
身邊隨行的太醫,接生的,儼然是跟隨了一堆。
顧神醫更是一樣的陪在其中。
即便是這樣,榮柯還是不放心,拖着太醫,在出發之前又仔仔細細的查詢了一番。
“父親呢?”池裳對太醫示意了一下,表示感謝。
說好的帶着父親一起走的,但是到現在都沒有見到父親的身影。
“已經在馬車中等你了。”
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是在等着池裳一個人了。
池裳將屋中的人全部的打發了出去,獨獨的留下榮柯一個人,反手直接的握住了他的雙手,“榮柯,你和我說實話,這一次狩獵,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總覺的心裡好像是有什麼事情一樣,讓她十分的不安穩。
榮柯擡手,輕輕的揉了揉池裳的發頂,“無事。不必多想,朕陪着你出去。”
這些事情告訴池裳,不過是擔心受怕。
她現在的任務,就只是好好的照顧好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就可以了。
語畢。
再沒給池裳發問的機會,直接的抱着人就出去了。
這麼突然的被人打橫抱起,池裳的心臟就好像是漏了一拍。
“喂,榮柯,你快放我下來。”外面那麼多人還在候着,這樣實在的是不妥當。
榮柯低頭,淡漠的看了池裳一樣。
邁着步子完全的沒有半分的停下。
“榮柯!”池裳有些惱。
一直這麼肆無忌憚的不管不顧,她拿榮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宮外。
馬車的數量並不是很多。
但是榮柯手下的死士,從來只候在暗處的死士,這一次卻是出動了不少人。
榮柯抱着池裳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紛紛的主動低下了頭。
不敢多看一眼。
“怎麼,怎麼只有這些人?”池裳突然的有些不解。
“其他人馬已經先行離開。”這表面上的狩獵,榮安是一定的不會放過的。
他實在的是太過於的瞭解榮安。
所以這馬車,不過是一個幌子。
真真假假,自然會做戲給榮安看着。
只要是他想要看到的場景,統統的都可以給他看見。
榮安籌劃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是忍不住了。
只有讓他動手起兵,纔有一網打盡的可能性。
先走了?
池裳默然。
“那……”她想問的是,其他人都先走了,那付文淵呢?
顧清鴻是跟着他們的,還是先行離開了?
將付文淵和顧清鴻單獨的放在一起,她是真的不太放心。
池裳的話音未落,身側,扶辰的聲音就已經是傳來了。
看着二人這般的姿勢,難免的不是打趣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的秀恩愛,這是打擊這萬千的單身狗啊。”
一句話裡面。
半句話都沒有聽懂。
池裳下意識的看了榮柯一眼。
榮柯皺眉,一腳踹上了扶辰,“話這麼多,不如留下來?”
好好的和這京城中的人殊死搏鬥一番?
扶辰的臉色立刻的是慘白了幾分,趕緊的退後了一步,“別別別,小爺就是說着玩的,說着玩的。”
心裡卻是暗搓搓的將榮柯給問候了一遍。
就仗着他是皇帝,天天的對他進行慘絕人寰的人身攻擊。
“不服氣?”榮柯挑眉,走出去兩步,涼薄的聲音再次傳來。
扶辰立刻的換上一張笑臉,說話的語氣都已經開始咬牙啓齒了,“哪兒能呀?自然是服氣的。”
他哪裡還有不服氣的本事啊?
“噗嗤……”池裳看着二人,不免的是笑了出來。
她發覺有扶辰在的地方,總是很逗樂。
方纔還是一臉陰鬱的模樣,這會子又笑的這麼的開心了?
榮柯將池裳抱着塞進馬車內,下一刻,直接的質問,“看見扶辰,你很開心?”
池裳尚未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無意識的點點頭,“是呀。”
扶辰的性子活潑,完全的不像是榮柯他們這樣,每天都是面無表情的。
而且扶辰的腦子裡面,好像總是有他們沒見過,沒聽過的東西,讓人感覺十分的有趣。
回答的這麼幹脆?
榮柯的臉色更黑了。
“唰”的一下子,掀起簾子就直接的下了馬車。
鑽進了扶辰的馬車內。
池裳在裡面一臉的莫名其妙,直到瞪着眼睛看到了榮柯回來的時候,還沒有反應的過來。
“榮柯,你做什麼去了?”
做什麼去了?
出氣。
他又不能對着面前的人生氣,只好換個出氣筒。
“沒什麼。”榮柯沒有多言,拒絕和池裳討論這個話題。
他總不能告訴池裳說,自己一氣之下,直接的是將扶辰給五花大綁,丟在了馬車裡面麼?
他就是見不得池裳因爲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子,有半點的好臉色。
他心情不爽。
沒什麼?
剛纔下去的時候分明臉色很難看,回來這就好了。
八成的又是有誰遭受池魚之殃了。
池裳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了一下,完全的沒有想到,方纔是因爲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