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夫搖搖頭嘆了口氣,心裡更是疑惑。
“依依姑娘風寒很重,寒邪入體,脈象絮亂。幸好發現得早,待我給她開了方子,早些用了藥試試吧!”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他給那位姑娘把脈,感覺她的脈象極弱,似乎......
似乎快要感覺不到她的脈了,這一發現簡直讓曹大夫心驚。
只不過,那樣的話,他卻也不敢隨意開口說出來,畢竟怕主子爺怪罪。
整個春意閣的人,誰不知道主子爺對這位依依姑娘的看中,不論是爲了生意還是爲了依依姑娘整個人,那都是不得不小心的。
站在一旁的鳳卓還是聽出來了,眼裡劃過一絲震驚。
難道當真能有那麼嚴重嗎?
雖然,他一直知道素日裡但凡到了冬季她的身子就不好,可是前幾年,只要是熬過去就會很好了。今年怎的那麼嚴重了?
難道是因爲她這次出乘鬧的?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出去,只是眼下,他卻無法坐視不管。
“那你趕緊開方子!”鳳卓有些緊張和擔憂,言語有些倉促。
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語裡頭的不對勁,顏薄卿躺在牀鋪上,將好友的言辭聽在耳裡,卻感覺異常的難受。
他的目光掃過秦紅衣的面頰,只見女子肌膚勝雪,離得這般近連毛孔都沒看到,那張絕色傾城的面頰上不知是剛纔咳嗽還是因爲害羞,一片緋紅。
顏薄卿看到她頸項露在外面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心頭猛然一條。
突然,感覺喉嚨有些發癢,似乎讓人十分難受。
房間裡的人並不知道牀鋪內的情況,一來窗戶緊閉光線也不會太亮,二來,秦紅衣的牀鋪的紗幔又兩層,看得並不真切,只模模糊糊能看到些許人影出來。更何況,他們兩人是躺下來的,更是讓人看不透徹了。
任誰都無法想象,秦紅衣的牀榻上,會藏着男子吧!
曹大夫正在開藥方,剛開藥藥方,就讓人下去準備。
那院子外頭之前被自家主子爺嚇到的柳媽媽,越想越不是那回事。
她可是想要跟主子爺告狀的,可是居然被阿信用劍指着,而且,她想要說出口的話可都還沒說呢!
柳媽媽想着,走到半路卻突然折身回來,胖乎乎的身子扭着,急急忙忙往秦紅衣院子的方向走去。
她斷定,那依依姑娘和杏兒姑娘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不知道被主子看破沒有,不然,她可一定要告一次狀。
柳媽媽早就看不慣秦紅衣和杏雨了,因爲她們兩人在風月場所柳媽媽的眼裡,那就是假清高。
柳媽媽哪裡知道,秦紅衣並不是這春意閣的姑娘,而只是和鳳卓談了一筆買賣罷了,兩人之間只是協議和合作。
他們,算不得是主僕,而秦紅衣也更不是春意閣的姑娘,認人差遣。
正因爲這般,柳媽媽這次便是自尋死路!
當然,等柳媽媽反應過來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這世間可沒有後悔藥吃。
此時,柳媽媽還有些興奮,心裡不但臆想着主子知道依依姑娘藏着什麼事請而動怒,然後將依依姑娘收拾一頓纔好。
柳媽媽那張花了濃妝的臉上,帶着嘲笑,似乎已經看到了秦紅衣和杏雨的慘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