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睿兒心裡,秦紅衣是漂亮姐姐,是對他輕聲細語說話的那個溫和可親的女子。
原本應該是他大嫂的人,怎麼就對別人好了呢!
年紀小小的人兒十分糾結,皺着一張小臉看着又可愛又可笑。
最近莊子上十分安靜,雪下得少了,感覺不是那麼冷了。秦家三兄妹似乎也很少出門,大家都相安無事。
秦紅衣最近也過得不錯,雖然玉面公子已經有幾天沒有過來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
每天飯後,秦紅衣都服用那瓶丹藥,似乎身體確實好了不少。
至少,不是每次天冷的時候就手腳冰涼,而且,她的身子骨有些奇怪,這種怪異的現象,恐怕千面醫聖能夠查到吧!
既然是千面醫聖的好意,她自然心領了。
杏雨也發現,最近小姐的笑容多了起來,之前的憂愁似乎一掃而空,彷彿撥開了雲霧一般。見自家小姐身體好了,心情也好了,杏雨也跟着高興。
她最怕的是小姐生病和傷心,當初老秦囑咐的話還歷歷在目。
杏雨將秦紅衣當做天,只要她好,自己便好!
鳳卓最近不輕鬆,但是比之之前要好不少了,至少桌案上不會有堆積如山的賬本。
每次詩會過活,大家都會評頭論足一番,到底都會被這詩會感染。
不過,沒有人會再短時間內選擇再見依依姑娘,除非春意閣有意安排之下。
此時,北峰山上,白雪覆蓋之地,鮮血如同落梅一般,點點染紅了雪地。
“谷主!”一黑衣人恭敬的將一個托盤奉上,托盤上擱着一個酒杯,碧綠如玉的酒杯中,是猩紅的水,不知是何物。
被喚作谷主的男子,斜躺在一張小榻上,身子歪歪斜斜,透着一絲慵懶。
他的身下,是白色狐裘鋪就的軟塌,小榻周圍被帷幔圍住,透着一絲神秘感。男子身上穿着錦緞衣衫,衣衫的領口敞開,外面套着一件長長的狐毛束腰的背心褂子,微微敞開的胸膛有些泛紅,配上男子邪魅的雙眼,似乎能攝人心魂一般。
那人呵呵笑了笑,修長的手拿起托盤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嘴角沾染上的酒水,紅彤彤的,如同鮮血一般讓人看了心頭一涼!男子將碧綠的酒杯丟下,修長的手指擦向薄脣,一張紅脣透着魅惑,男子將脣邊的紅色液體擦去,動作隨意卻灑脫。
丟在一旁的雪地裡的碧綠酒杯,就那樣被人遺落。
被喚做谷主的男子突然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領,開口道:“怎麼?他們就這等本事?我的小傢伙還未找到?”
男子的話剛說完,身旁的黑衣人都不覺抖了抖身子。
主子的話如同冰水一般,讓他們不寒而慄!一想到主子的那些手段,手下的人都不敢說話了。
見此,男子突然站起身來,腳下黑色的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但是這種尋常的聲音,卻如同踩在手下人的心頭上,讓大家都暗自流出冷汗來。
“怎麼?他們還沒回來嗎?”男子伸手摸了摸腰間,拿起腰間的一隻黑色的笛子。
那笛子通身發黑,但是黑色卻如同墨玉一般透亮,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凡品了。
這等東西,不是尋常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