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姑娘她......”鳳卓不知道該騙阿卿,還是該說實話。
其實,在他看來,他也不看好顏薄卿和秦紅衣。倒沒有看不上秦紅衣,而是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有差距。這種差距,是所有世家和京都大戶人家心裡都存下的。只是,哪怕顏薄卿家裡開明,但是若是讓父母選擇兒媳,自然沒有人會選擇秦紅衣這樣身份的。
突然之間,鳳卓再次心疼起隔壁房間的女子。
顏薄卿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還以爲秦紅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躺着的身子立即坐直起來,一臉擔憂的詢問道:“她怎麼樣了?”那皺着的眉眼,因爲擔憂太過而抓緊的手。無不在顯示着,他對秦紅衣的在意。
鳳卓心頭嘆氣,吐出一口濁氣,認真解釋道:“她無礙!倒是你,你比她的情況嚴重太多。”說到這裡,鳳卓也無可奈何。說再多,也要對方聽他的才成。顯然,顏薄卿不是那種容易聽得進去的。他不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鬧得大家都很擔心。
不論是誰,都能看出來顏薄卿眼裡和言語裡的緊張。這纔是讓鳳卓最爲擔心的。
有時候,感情陷得越深,求而不得則傷害越大。
顏薄卿不知鳳卓心裡的想法,聽到他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對秦紅衣到底用心多深。
“既然如此,那我即刻就走!”顏薄卿鬆開被自己捏皺的錦被,朝着外面道了一聲:“顏珩!”
只一句,顏珩立即現身,恭敬的候在一旁。
“主子!”
這還是顏珩第一次見顏薄卿臉色這般差,心裡哪有不擔心的。
顏薄卿點了下頭,對着鳳卓道:“阿卓,你同子瑜說一聲,我這便走了!待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兄弟三人,自能相見!”說罷。顏薄卿對着顏珩微微擡手:“帶我回去!”
至於回哪裡,顏珩自然清楚。
他明白主子是不想這樣回家,也不會去其他地方。唯有城外的莊子上,或者他們顏家軍的落腳之處。
顏珩扶起顏薄卿,他能夠感覺到主子身上的無力,自然更加小心謹慎了。
看來,主子的身子還未好,他居然就這麼着急着走了。
不過,顏珩不敢反駁,也不敢多言什麼。小心扶着顏薄卿起身,便朝着鳳卓點了下頭告辭:“鳳公子,告辭!”
鳳卓自知自己不能說服顏薄卿,只好隨他去了,一直等到顏珩的身影不見,鳳卓纔回過神來。
他站在屋檐下,久久沒有出聲,那修長筆直站立着的身軀,透着一絲無奈和嘆息。
清風徐徐,只吹動了鳳卓鬢邊垂落的些許髮絲。
安靜的院子裡,隔壁房間早已將沒有聲音,彷彿,這裡已經無人一般。
突然,鳳卓轉頭看向一處。
下一刻,就看到一道身影越牆而入,朝着鳳卓快步走來。
“阿卓,阿卿可還好?”鹿景澤整理了些東西,這纔過來尋人的。只是,沒有想到看到鳳卓站在門外。
瞧見鹿景澤過來,而且手裡頭還拿着一個小包袱,鳳卓詫異的開口:“你怎的來了?還有,你拿了什麼?”畢竟,尋常時候,鹿景澤可不是那麼勤快的,他從來都是隻拿着他的摺扇,其他可什麼都不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