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費大人嗎?”雲家雲蒙城藥鋪裡的管事看到來人,立即上前。
待看清是費大人後,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和探究。不過,面上卻是十分客氣的。
費大人年紀四十來歲了,一身官服顯然是沒有忙完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都沒有時間去穿家常的衣服。
雲家的管事,費大人是認識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雲家藥鋪,自然,對於這雲蒙城的雲家管事,他還是知曉的。這人過來,難道也是爲了......
費大人掃了一眼林宅的方向,然後淡淡的開口道:“原來是雲管事,不知管事在此,所爲何事啊?”到底是這裡的官員,而且,官職而已高。身後帶着的那些衙役,都是衙門的人,但是卻不是費大人的下屬。這些人,只是衙門的人,還沒有資格當費大人的手下。
這一趟,牽扯到了衙門,所以費大人自己要將衙門好好清理一下。
那些個在下面渾水摸魚的,他斷然不會放過。
雲管事見費大人有此一問,拱手客套的直言道:“我等收到消息,幫這戶人家討要房子罷了。不知費大人來此......”
能讓費大人出手的,那人難道是曾經的秦家人?
雲管事是雲蒙城的老人了,對於秦家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至少這些年,他看着秦家一點點的衰敗,聽說在京都也都出大事了。由此,雲管事以爲,這裡再不會有秦家人出現。
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突然就有人找上門來。而且,拿的還是雲家旁支弟子的牌子,顯然這一定是家主給的。這般求來,他自然要爲其解難了。不然,若是家主知曉,怪罪下來,他一個小小的地方管事,也是擔待不起啊!
能讓家主親自將旁支弟子的牌子交出去的,可見此人必然和家主關係匪淺。
而且,他前兩日才收到的消息,家主親自吩咐,讓他們仔細幫忙照看秦家。
這秦家,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個秦家了。
雲蒙城裡最大的秦家,卻也只剩下了秦大人那一家子了。
沒有想到,兩日後,他居然就收到木牌。果然,這求救的,正是讓人幫忙將秦家的宅子要回來。
費大人也十分震驚,當收到那份多年未曾見到的字跡,他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來。那字跡,是好友的字跡,而信紙和信封,都是多年前纔有的,紙張已然有些舊了。
字跡,自然也是過了些許年的。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膽敢將秦家夫人的嫁妝宅院給霸佔的人,居然還是衙門裡的人幫忙的,這讓費大人十分生氣。
這不,收到消息,他就急匆匆的過來了。
就怕,遲了一步,到時候沒有見到那個人。秦家,似乎,只剩下了一個了。也不知道,那閨女如今如何了?
在京都怕是受了太多的苦難吧?不然,如何會這般回來,還被人強佔了屋子,拒之門外呢?
費大人心中,怒火中燒。
曾經,他無法提好友伸冤!好友冤死,他卻無能爲力。
如今,他的孩子,便由自己來守護。這樣做,他的心裡也能好過一些。
原本不願意理會下面府衙中的事情的費大人,突然就要開始徹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