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兮一封封的拆開,她完美無瑕的容顏卻在隨着一點點的變化,白皙如雪的面頰,漸漸被侵染上濃烈的怒色,微微有些漲紅。一雙星目中火苗跳躍,卻像是可以將人活生生焚化的鬼火一般。
蘇墨軒、獨孤染,或是夙兒,全都看的不知所云,她似乎在發怒?
“姐,怎麼了?”蘇墨軒上前一步,低頭隨着她手上看去……
望妻處,江水悠悠;化爲石,不捨回頭。思妻心,明月昭昭;念兒女,歸心似箭……
情詩一首並未有何不妥,可落筆處那一句“愛兮兒的夫君”赫然驚心。當即,他冷俊的容顏也漆黑了。
驀地,蘇兮一把將這信攥在手中,捏的吱吱作響。
一口一個小兮兒,他倒是叫的順口。時隔幾日就爲她寫的情詩,他倒是敢寫。那美目愈發的冷厲,也愈發的犀利恐怖。
“這什麼玩意兒?我哥寫的?怎麼在左尋那?”搶了幾封在手裡的獨孤染看的迷茫了,這也忒膩歪了吧?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君思妻如狂、衣帶漸寬……
她不禁咧嘴,卻見蘇兮一眼瞪向她,美眸猶如冰封,似九重天宮中冷冽的寒風,凍人心脾。
一股冷空氣瞬間成就,壓抑的令人感到窒息。
“哼,他死定了。”蘇兮咬着牙根迸出一句罷,隨之大聲喝道:“來人。”
“尊後有何吩咐?”
“去,告訴金眼,不足三天三夜,他若敢放左尋離開,立馬,本尊後賣他青樓永不翻身!”那冷到骨頭裡的聲音直叫人肝顫。
僕人嘰裡咕嚕的跑了出去,獨孤染卻糾結了,蹙眉道:“究竟怎麼回事?別告訴我這信都是左尋寫的?他那麼大膽?”就算他向來無知者無畏,這事也得掂量着吧?
蘇兮黑着臉沉默不語,腦中思緒連連。
三年了,竟然每一封書信都是左尋寫的?
居然模仿的筆跡都可以以假亂真了!他居然還有這功能?!
可若說膽子,蘇兮不想也知道,左尋的還沒長那麼肥,所以,這信是他讓左尋寫的?
越想,蘇兮的心裡愈發亂騰。
線索,顯然成爲了證據。
這信是他給左尋命令寫的,那麼,他這三年以來究竟身在何方?又在做什麼?
外面不斷造勢,不斷傳來的消息,難道都是假的?都是他刻意安排的?那麼,到底又有多少人蔘與了這樣的欺騙?
她周身的冷空氣愈發肆虐,嚇的夙兒變了臉色,姑姑舅麻麻果然很兇呦!
氣氛太過詭異,獨孤染蹙眉瞅向外面守着的僕人,道:“帶她去找小寒九兒。”再低頭語調溫柔的對夙兒道:“乖,先去找哥哥姐姐玩,孃親有話與你姑姑說。”
“嗯。”夙兒點頭,很聽話的隨着僕人離開。
“我哥究竟去哪了?這幾年暗宮都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覺得現在那麼亂?”
隨着獨孤染的問題,張開了一段長長的記憶回放,與此同時,青樓……
“哎呦,二位爺這是急哪呀?”老鴇迎着飛一般衝來的兩人,笑的掐媚又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