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掏出一瓶藥來,揮手丟給了施傑,不冷不熱的音調說道:“這丹藥治你的傷興許效果好點,我自己煉的。”她擡腳走了出去。
那張週週正正的臉上,漸漸出現了裂痕,有些扭曲。
還在回味着蘇兮前一句話,除掉……諸葛正?
他不懷疑蘇兮的話是在狂妄自大,但卻很難接受一個事實,她遇強則強,越弱則弱,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氣度,居然如此強大,可她,看起來才十六七歲!
拿着她給的丹藥,施傑久久怔神。
果然是會收買人心,她的手段,他愈發佩服了。
若非她,他豈會這副模樣呢?
想想,無奈的苦笑了。
月上中天,淡淡的月光灑在斑駁的樹影上,清風徐來,池邊的垂柳搖曳生姿,水光溶溶,燭燈盞盞,倒映出幾張容顏在池面。
上官芸兒那姣好的臉龐寫滿了驚喜,低眉瞪着白小獸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你說的,真的都是真的?”
白小獸大呼一口氣,很是鬱悶的看着上官芸兒:“難道,我說的話真的很難聽懂嘛?”
隨即,上官芸兒看向上官玉:“哥,若有蘇姐姐出手,那這些年來最讓爺爺頭疼的事就真的解決了。”
上官玉面色低沉,並不覺得事情會那麼簡單。
果然,白小獸立刻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可是,主人說,劫財,不傷人。”
“啊?”上官芸兒柳眉一蹙,旋即又笑了:“蘇姐姐是想交給爺爺處置吧?如此甚好,給逍陽城的百姓們出口惡氣,遊街個三五日再刑處斬!”
白小獸翻白眼,它很費解,同樣是女人,爲什麼主人可以那麼陰險,這個姑娘就要那麼單純呢?
“姑娘,你千萬不要激動,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上官玉雙手環胸,坐在池邊石凳上,靜靜瞧着白小獸。
“主人很窮的,主人的跟班也很窮,主人的僕人也很窮,主人的我……唔,最窮!所以,主人打算要靠打劫土匪,爲名除害爲生!要是土匪都被你們給砍掉腦袋,主人就木有錢養人家了。大家都木有飯吃了,木有飯吃就長不大,長不大,腫麼辦?”
“……”上官芸兒臉色驟變。
上官玉嘴角一抽。
打劫土匪爲生?那麼,就是說,她打劫土匪,土匪打劫百姓,周而復始?如此,逍陽城還不亂天了?
上官玉額頭青筋微微一跳,整張臉都抽蓄了。
“你爲什麼來告訴我這些?”上官玉絕對不相信這不是蘇兮最後的決定,白小獸會來,一定是有別的意思。或許就是蘇兮差遣來給他下套的,就看他跳不跳了。
不跳,她一定會真那麼幹。
“人家是好心來通風報信的呢!你腫麼這樣看着人家?”白小獸心裡樂着,面上卻一副委屈的樣子,萌噠噠的可憐。
“這樣吧,你帶我傳個話,就說,明日我會親自去拜訪,請蘇姑娘爲民除害,當然,酬勞是一定不會少的。”
“呃?”白小獸眼睛一亮,好聰明的公子呀,這樣敲詐,是不是就能多一點?嗯,還要再補充幾句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