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鶴臉上討好的笑容頓時就僵在那裡,氣息無比得平靜,唯有吹過的冷風能感知他的凌亂與鬱悶。
造孽呀,造孽!
娶妻桃花多,掐不斷,獨凌亂;生子心太狠,只想娘,不管爹。
“哎!”獨孤雲鶴深深的一聲嘆息罷,起身,仰天祈禱,希望他想的都是錯的,媳婦兒沒有那麼敗家,他們頂多是喝個小酒樂呵樂呵!
屋頂涼風習習,擦不去夜色的深沉。
獨孤雲鶴百無聊賴的獨自躺在那兒,媳婦不理他,兒子女兒不理他,做人還有比他現在更悲哀的麼?
“哎,哎,哎……”一連三聲嘆息,獨孤雲鶴心中委屈。
就在此時,身邊陡然飛來兩道黑影,挨着他左右坐下。
“主子,您這幹啥呢?”無疑,又是左尋那半吊子。
“看不出來?”獨孤雲鶴沒好氣的剜了他眼。
“看出來了,嘿嘿,夫人只管那司徒絕,把您給晾這了,您這是獨自神傷。”左尋沒心沒肺的說罷,竟挨着他也躺了下去,隨着他的目光望着天,看那星星閃閃的多好看,就像是他這心情一般,美麗無極限。
然而,一雙深邃晦暗的眸子已經鎖定在了他的身上,那模樣,看的另一邊的青離直爲左尋捏了把冷汗,趕忙說道:“主子,一別數載,屬下有好多話想跟您說呢!”
聞言,獨孤雲鶴本要用來抽左尋下去的手頓時停在那裡,自鼻腔哼出一聲,隨之看向青離,道:“下界大陸都還安寧?”
“回主子,一切安好,只是夫人想您想的苦。”
獨孤雲鶴眸子微眯,不由望向了天邊遠處,眸光深幽似海,任誰也無法洞悉他此刻的心聲。
自從做了父親方知,父母之恩、父母之心,遠比他曾經所懂的更加深刻,也更加複雜。
母思兒,兒又何嘗不念母?
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把她接來,這裡還不夠安寧,還不夠好。
可偏生,見天作死的左尋漫不經心的又說了句:“我說青離,你說話就不會挑個時候?不知主子這會兒正煩心呢麼。”說罷,他還扭頭看向獨孤雲鶴道:“主子,話說咱家小主子跟那東方顏還真是挺般配的呀,主要是屬下認爲,東方顏的性子跟九兒小公主有得一拼,都那麼愛吃愛的要死,一晚上穿梭在膳房,還有您特意給準備的零食間裡,不亦樂乎!只不過啊,九兒小公主弄不到白小獸那蛋,估計不會善罷甘休,至今都還耿耿於懷呢!”
“……”獨孤雲鶴。
青離在一邊爲他默哀。
“唉,主子,要不咱也去菜園子吧?夫人還有司徒絕、瑾兒,都在那呢,估計都喝上酒了,屬下也饞了,咱去蹭點唄?”
司徒絕!
獨孤雲鶴一張臉驟冷。
青離使勁給他使眼色,可爲什麼這個蠢蛋永遠把嘴巴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大腦?
“司徒絕那小子也是運氣真好,當初沒被夫人給毒死,真是得了大便宜呀!”
司徒絕!
獨孤雲鶴的臉冷到霜雪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