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玉驚悚了。
“小姐你是說,雷石早在珍寶行失火時,就消失了?”
柳菸嘴角微不可聞的抽蓄了下,手掌在身側漸漸捏成拳,那雙絕美清澈的眸子,此刻一抹冷冽的殺意迸射而出。
“很好,騙我?很好。”
“小姐,若真如此,那他必須要死,否則,他一定會成爲我們最大的威脅。”小玉連忙說着,突然想到了青鷹:“不如,今夜?青鷹下手?”
柳煙眉毛微挑,櫻紅的脣瓣陰測測的勾起,嗜血而冷酷,她輕哼一聲,淡淡的說道:“何須我們自己動手?”
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
獨孤雲鶴斜倚在坐塌上,微眯着眸,懶懶的呼吸。
二長老託着被他打到重傷的身體,站在他的跟前,驚悚又恐慌。
“二長老,你真的是想考驗本尊的耐性麼?本尊只是想知道,是本尊給的俸祿太少?還是你的野心太大?珍寶行的背後老闆,你做的很喜歡?”
他低沉慵懶的語調,顯得漫不經心,卻給對方極強的壓迫感,那是即將窒息的壓力,重如泰山。
“回皇尊,老臣,不知皇尊的意思,老臣幾十年爲帝國效力,從無二心,皇尊若想治老臣冒犯蘇兮小姐的罪,老臣無話可說。欲加之罪,老臣無言以答。”
獨孤雲鶴挑眉,豁然睜眸,沉沉的看着二長老,似笑非笑的揚起脣,棱角分明的薄脣勾勒出森冷的寒意,眸底深處寒光凜冽,他最後一點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邵陽。”
“屬下在。”
“好好伺候二長老,給他講講,珍寶行掌櫃的,如今生活之趣。”獨孤雲鶴說罷起身,轉身之際,驀地頓住腳步,一枚冷炸彈,拋向了二長老:“聽他說,隱士一族,有親戚?嗯,不錯。有出息。”隨之,他邁步而去。
原地的二長老,當即頭暈目眩。
怪不得,珍寶行的人,憑空消失了那麼多,原來,都被他的好皇尊給扣了。並且,他都招供了?
他仰面,沉吸了口氣。
柳煙小姐,老夫現在的救命草,只剩下你了。
但若……你欲滅口,那麼,必然我們同歸於盡。
姚申早上輸血後,晚上覆行一次,蘇兮便被渡劫身邊的小沙彌請了去。
當獨孤雲鶴回去時,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後,他沉默了。
這個渡劫,似乎對她,很上心?
他細微的注意到,在宴席時,他看蘇兮的目光,清澈中,有些不同的東西,他不懂,沒想探究,可現在,好奇了。
當然,渡劫一個得到高僧,獨孤雲鶴相信,他不會破女戒,因此,他纔會好奇,他到底想做什麼?而他突然降臨帝國,又是什麼意思?
據說,渡劫高僧有九九八十一劫,每去一處,則是渡劫,那麼……
他沉沉眯起眸子,清冽的眸光流轉着,誰也無法洞悉他的心聲,此刻究竟是什麼。
左尋看的驚悚,主子不會連渡劫高僧的醋都吃吧?大着膽子,他弱弱的說了句:“要不,屬下去把蘇兮小姐接回來?”
驀地,他側眸,看了左尋一眼,隨之轉身就走:“回寢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