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這思想似乎對女人來說有些渣,但大多數男人應該都會如此選擇吧?說不定許多女人也會這麼以爲。
只求曾經擁有,不求天長地久,只要兩個人待在一起開心過就好,何必去籌劃那麼艱難的未來?吃力不討好,人還是活的瀟灑些自私些比較好。
賠上自己的性命用三千多年的時光做一個局,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風清揚又看風迴流觴一眼,似乎在他腦門上看到兩個銀光閃閃的大字——情聖!
他再嘆了一口氣,忍不住道:“你做的這些其實都是爲她好,她如果知道肯定會感動,你爲什麼不提前和她解釋一下?夫妻嘛,講究的就是互相坦白,任何事都不隱瞞,有什麼困難兩個人一起面對比較好,你這樣什麼包袱都自己揹着,不累麼?”
風迴流觴看他的目光像看一個白癡:“你喝酒喝壞腦子了?還是腦子進水了?我怎麼和她商量?告訴她我這個計劃,告訴她我必須要用非常手段激發她的怨氣怒氣,以讓那殘餘魔氣徹底顯形最後用紅蓮業火燒她?你以爲我提前告訴了她,還能激發出她的怨氣怒氣?還是三千多年前告訴她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讓她自選一條?我那時如果告訴了她,就會讓她魂魄中糾纏的那股魔氣警醒,這個禁術就直接行不通了!”
風清揚被他批駁的一句話也無法反駁,自己抓了抓頭髮,覺得果然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自己好歹也活了快三十年了,問出的這些話簡直像十幾歲未經世事的孩子一樣,讓他很是汗顏了一把。
他自己喝了一口酒,再瞧風迴流觴一眼,暗暗嘆氣,這個人的心計算計簡直和他的小妹夫白子陌有一拼,或許還要更變態一些。
這個人如果做朋友也還罷了,如果不幸成爲他的對頭,只怕就悲催了,被他算計死只怕還在夢裡呢!
也難怪當年仙魔兩界的人都在他的計劃下滅了族,而五國的人被他玩的團團轉……
二人又對飲了一會,眼見東方天色微明,風清揚打了一個哈欠:“不知不覺居然陪你喝了半宿悶酒,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
風迴流觴挑眉,示意他問下去。
“你在那煉丹爐底有沒有看到一個黑珠子?唔,大概像棋子那樣大小。”
風迴流觴搖頭:“沒有!”那日筱青緹消失後,他把那煉丹爐翻了個底朝天,不要說像棋子大小的珠子,就算米粒大小的珠子他也看得到。
他似察覺到什麼,深黑的眸子落在風清揚身上:“你爲什麼會問這個?”
風清揚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回答的漫不經心:“沒什麼,知道我們家的至寶輪迴盤不?那東西平時不怕火燒,就算扔進鋼水裡也能完好無缺。只有紅蓮業火能將它燒燬,不過也會留一個黑珠子來證明它的存在。”
風迴流觴愣了一下,他到底是冰雪聰明的人物,一點就透,他的眼睛慢慢亮了:“你的輪迴盤?!莫非在她身上?”突然而至的希望讓他聲音也微微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