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不休的老傢伙互相調侃着,時間不覺流過,秦山和林覺民互相說着笑話,不知誰提到了秦關西和林雪柔幼時訂的娃娃親上。
“老傢伙,你們家秦關西也老大不小了吧,你可別忘了當初咱們之間的約定,你什麼時候準備聘禮去我家提親去啊?”
“咋了?這麼快就想嫁女兒了啊。”秦山調侃似得笑道:“雪柔那丫頭我見過,是個好姑娘,將來也肯定是個好兒媳婦。”
“那可是,你也不看是誰教育出來的孩子。”林覺民自催自擂道,“雪柔是我的女兒,標準的大家閨秀,配你們家秦關西肯定是錯錯由於,趕緊的,別說廢話,什麼時候提親?”
林覺民緊接着問道,總有一種逼親的感覺。
雖然嘴上沒說,可林覺民的心裡早已表露出來他對林雪柔和秦關西婚事的關心,據林覺民得知的情況,他的準女婿秦關西可不是啥好鳥,秦關西除了林雪柔之外可和還有許多女孩兒有曖昧關係,這一切林覺民是知道的。
從古至今,但凡有本事的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林覺民生活在社會的最頂層,他見慣了這種現象,所以心裡對一個男人擁有幾個女人的事並不感覺奇怪,秦關西是個有能力的人,這是有目共睹的,可秦關西的缺點就是花心了點。
花心不是病,治不好,林覺民也不肯定的認爲他的女兒有那麼大的魅力把秦關西從其餘的女人手裡把他獨佔,幾天獨佔不了秦關西,可身份地位還是要有的。
林雪柔和秦關西是二十幾年前在肚子裡就結成的娃娃親,要是秦關西以後選擇明媒正娶的人選的時候,林雪柔肯定是第一人選,林覺民不奢望女兒能霸佔秦關西,只想女兒在秦關西身邊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以後說出去也讓他有面子。
說實話林覺民的要求不難,身爲一個父親,不介意女孩兒跟着一個男人受別的女人的氣,這就說明林覺民的想法和別的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不一樣。
林覺民之所以會這麼思考,最關鍵的原因試因爲秦關西足夠優秀,優秀到林覺民非常希望能夠有秦關西這樣的好女婿,在秦關西的優秀面前,一切禮儀俗法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只要女兒能幸福,只要女兒能夠名真言順的嫁給秦關西,這比什麼都重要。
秦山多聰明啊,從林覺民忽閃忽閃的眼睛中秦山一下子就讀懂了林覺民這隻老狐狸的意思,可秦山卻不能張口答應林覺民的要求。
兒子秦關西是什麼人,當爹的秦山最爲清楚,兒子風流成性,身邊的女人一波接着一波,人數多的讓秦山都有些震驚,要說這麼多的女孩兒秦關西到底喜歡哪一個,經過長時間的觀察,秦山確定他兒子秦關西對這些女孩兒都是動了真感情的,而華夏的法律規定是一夫一妻制度,這就說明秦關西在將老結婚的時候只能選擇一個女孩兒當他的新娘。
準新娘的人數太多,可新娘只能有一個,到底和誰結婚,這個選擇只有秦關西才能做,秦山雖是秦關西的老爹,可秦山也不能私自幫秦關西把這個決定給做了。
林雪柔是很好,性格溫潤賢良的她也是秦山想象中的好兒媳兒的人選,可選不選林雪柔結婚,秦山做不了主,能做主的只有秦關西。
秦山曖昧一笑,似是而非的回答林覺民道:“咱們兩家還真有娃娃親呢,等哪天咱們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
這就像是踢足球,林覺民踢給了秦山一球靜等着秦山射門,沒想到秦山這廝居然飛起一腳把足球踢到了界外,秦山擺明了態度就是不想和林覺民過多的討論這件事。
林覺民也是老狐狸,何曾看不出秦山的小心思,林覺民可不是個容易被秦山三言兩語就打發的人,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山,佯怒道:“你個老傢伙,別想給我打馬虎眼,我不管,當年你答應的事就要做到,不然的話我逢人就說你秦山說話不算數。”
爲了女兒的名分,林覺民必須要強硬逼秦山一次,秦山這廝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知道今天一別再次見到秦山又是什麼時候,今天要是不把林雪柔的名分問題確定了,林覺民可不打算善罷甘休。
“嘿嘿,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秦山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對我的評價?你說,隨便說,反正我都無所謂。”秦山不要起臉來連他自己都害怕。
“你你你”林覺民擡手指着秦山,被氣得居然一世間啞口無言起來。
“你,真是個無賴。”半晌之後,林覺民嘆了口氣,胳膊無力的垂下。
秦山耍無賴,林覺民也會,這位坐在川西省第一把交椅的男人,一瞪眼就道:“我也不管,雪柔一定要是秦關西明媒正娶的夫人,秦關西那小子有別的女人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雪柔名分問題,是我最低的底線。”
秦山見林覺民紅着臉要急了,他無奈一笑,攤開手掌,道:“你認識關西那小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小子脾氣倔得很,就算我讓他娶雪柔,他還不一定照做呢,要是逼他把他逼急了,他要是對雪柔不好怎麼辦?”
“額”林覺民張張嘴想要反駁秦山的話,想了半天林覺民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必須得承認,秦山分析的秦關西的性格分析的很對,秦關西就是個寧折不彎的人,要是過於逼迫他,還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兒呢。
林覺民臉色一苦,罵罵咧咧道:“丫丫的,要我說秦關西變的這麼花心都怪你,你要是再關西小時候就告訴他還有個未婚妻,並且教育對待愛情要一心一意,要是你這麼教育他,我不信秦關西現在還這麼沾花惹草的。”
“怪我嘍?”秦山無奈了,“你告訴我,有哪個當爹的小時候每天都告誡自己的兒子,要讓他以後不要花心不要拈花惹草的?再說了,花心是關西的天性,又不是我教育就能教育好的。”
“什麼天性?明明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林覺民看着秦山嘲諷道:“你也不是啥好鳥,當年的事咱們誰不知道誰啊?要不你碰到了你命中的剋星,你丫的還指不定騙了多少女孩子呢!”
秦山的剋星,當然是秦山現在的老婆,秦關西的老媽,曾經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雪山派雪山仙子雪無嫣。
“嘿嘿嘿”秦山摸着後腦勺只是傻笑卻不反駁林覺民,林覺民說的很對,秦山自己也知道他當年的確做了不少的混蛋事,和今天的秦關西確實有幾分相像。
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話,用到這兒還真的很合適,秦山就是上樑,秦關西就是歪了的下樑,秦關西之所以那麼花心,歸根結底是秦山的基因中就帶着花心分子。
秦山無言以對,憋了半天,才紅着臉看着林覺民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覺着吧,關西和血肉的事就由他們自己去處理,咱們這些老傢伙沒必要過於摻和他們的事,一切順水推舟,水到渠成纔是最好的嘛。”
兒孫自有兒孫福。
林覺民認真捉摸了一下,這句古老的話語在林覺民這裡卻有了更深層的理解,當爹的哪有不關心這句的兒女的,可既然管不了索性就不管了,就像秦山說的,兒孫自有兒孫福,水到渠成就好。
林雪柔和秦關西的事告一段落,林覺民不再提,秦山也不再提,兩人岔開了話題,只論昔日的交情。
秦山和林覺民心裡都清楚,他們今天避開的話題在將來肯定會成爲一個非常嚴肅的話題,因爲秦關西的年紀不小了,真的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的時候秦關西總是要結婚的,可結婚的對象卻有好多個,秦關西到底最終會選擇誰,這是一個問題。
兩人從天南談到了地北,從國際局勢談到國計民生,秦山和林覺民了得很嗨,卻都再沒提到秦關西和林雪柔。
秦關西在別墅外的草地上,睡的正香,許久沒有喝醉過的秦關西一旦醉了就是一整天的大醉,遠處別墅裡秦山和林覺民的談話沒有傳到秦關西的耳朵裡,假如秦關西聽到他們二人談論的內容的時候肯定會哈哈大笑。
秦關西的婚事問題,壓根就不是個問題,秦山和林覺民關心的無非是秦關西將來在結婚的時候會選擇誰,要是他們徵求秦關西的意見,秦關西鐵定會笑着說道,簡單啊,直接把所有的女孩兒,一個不落的都給娶了不就得了。
關於基因的問題上,秦關西不僅遺傳了他老爸秦山花心的特點,而且更遺傳了秦山不畏懼禮法,不墨守成規的特點,誰說國家規定一夫一妻制秦關西就要遵循了,秦關西非要娶一大幫的老婆,他到要看看誰敢說一個不字,誰敢說不滿。
重婚罪咋了,秦關西犯的罪還少嗎?壓根就不差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