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月黑風高,月亮之上蒙着一層光暈,像是遮住了一層面紗。
趁着良辰美景,秦關西不想辜負大好時光,晚上又偷偷摸摸的扒開洪十三的窗戶撲了進去。
一陣雞飛狗跳,一陣大呼小叫,一陣吵吵鬧鬧。
總之,第二天秦關西從自己屋子裡爬出來的時候,眼眶淤青,好像是被人揍了兩拳
“死娘們兒,下手真狠!”秦關西咬着牙惡狠狠的瞪着洪十三的房門罵了一句。
“吱嘎!”門開了,洪十三推門走出,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當看到站在門外的秦關西的時候洪十三頓時丟給他一個白眼,“你個大老爺們兒在背後罵人,丟不丟人?”
“哼!”秦關西冷哼一聲,撅起嘴坐在了早餐桌前,抱着個麪包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像那麪包的跟他有仇似的。
“德性”
洪十三也坐在了餐桌上同樣拿起個麪包,剛吃了沒幾口,洪門外突然急匆匆的跑進來一人,是大飛。
大飛神色匆匆,闖進門內開口急道:“他們殺來了。”
“誰們?”
“俄國幫派。”
“哦。”秦關西反應的要比大飛想象中的要平靜,他繼續咀嚼着麪包,等麪包嚥下秦關西才慢悠悠的問道,“單單隻有俄國幫派嗎?光頭黨呢?”
“光頭黨沒動靜。”大飛也是驚奇不已道:“說來也奇怪,咱們得到的消息稱光頭黨和俄國幫派兵分兩路進攻洪門新佔的地盤,可是今天動手去至善那邊的只有俄國幫,咱們這邊壓根就沒有動靜。”
“爲什麼?”秦關西疑問。
“不知道。”大飛搖頭,自己瞎猜道:“我覺着應該是俄國幫派跟光頭黨產生了分歧,俄國幫派比較冒進,他們做事不喜歡磨蹭,而光頭黨應該比俄國幫派穩重,光頭黨還在觀望,俄國幫派就忍不住先動手了。”
“這幫老毛子,毛毛躁躁的,真是沒耐心。”秦關西放下面包,嘟囔道:“行了,我知道了,那幫老毛子現在到哪兒呢?”
“他們一大早出發直接撲向了至善大哥他們,估計現在已經接近那兒了,說不定現在已經開戰了。”
“啊?”一聽開戰,洪十三神色緊張的丟開面包,猛然站起身就想要往外衝,秦關西一隻手拉住了洪十三,笑着問道:“十三姐,你這是要幹嘛去?”
“還能幹嘛啊?“洪十三急道:“當然是帶人去增援至善他們了,俄國幫可不是好惹的,至善他們不一定低檔的住的。”
“你好好坐着留在這兒守着老家,我過去就行了。”秦關西不由分說的摁住了洪十三,“老家必須有人守護,我去了,你就必須在這兒守着,俄國幫派的進攻很可能是聲東擊西的計策,如果我們都過去了,萬一光頭黨趁勢進攻這兒的話咱們又該如何防備?所以你必須留在這兒。”
洪十三性急卻不莽撞,她聽罷秦關西的話,自己又一琢磨確實是這樣,她只好心事重重的點點頭,“行,那你帶着人快去增援至善他們,如果有困難的話馬上給我打電話,我立即帶着兄弟去增援。”
“放心!”
秦關西帶上大飛,又帶着百十來個洪門的兄弟急忙奔向至善的方向,大飛帶着洪門兄弟開着車,秦關西則是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叫來了二黑子,二黑子馱着秦關西狂奔似一道閃電,迅速又迅猛。
一人一馬疾馳在白天洛城的街道上,那種風騷不是一般的騷,突如其來的騷。
就像秦關西和大飛猜測的那般,俄國幫派率先進攻洪門,真的是因爲這幫老毛子等不及了。
這幫在極北冰寒之地成長起來的老毛子整天喝伏特加暖身子,久而久之也養成了一個暴脾氣,不管有什麼事都忍不了幾天,說動手就動手,說幹架就幹架。
老毛子的首領想要侵佔原本屬於愛爾蘭幫的底盤,所以他們就殺來了。
愛爾蘭的地盤是洛城非要有名的一處紅燈區,那地方聚集了洛城百分之五十的娛樂場所,也聚集了洛城百分之五十的小姐,愛爾蘭幫之前依靠這些小姐每年也能賺取上千萬美元,因此在老毛子的眼裡,愛爾蘭的幫派可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
上千萬美元,或許三大黑手黨看不上,但對俄國幫派來說,這筆錢絕對是巨資。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爲了錢,俄國幫派率先動了手,俄國幫派的老大爺打了個好主意,他的胃口很大,並不滿足於愛爾蘭幫的那些地盤,這個老毛子想着先侵佔了愛爾蘭幫的底盤,然後掉頭再去佔領黑曼巴的地盤。
光頭黨和俄國幫有約,兩個幫派一起行動,一起對抗洪門,顯然俄國的老毛子不像是光頭黨中的白人那般具有契約精神,他們說動手就動手,完全把之前的約定拋在了腦後。
俄國幫不守約定獨自進攻洪門,這樣的大膽而扯淡的行爲也只有這幫老毛子能做的出來,誰讓他們被稱爲戰鬥民族的,戰鬥民族總該做點戰鬥民族該做的事嘛
一大早,俄國幫搶先一步進攻愛爾蘭幫的地盤,就在大飛得到消息並且告訴給秦關西的時候,俄國幫已經和至善他們交了手。
俄國幫是全副武裝,並且是武裝到了牙齒,各種軍火武器一應俱全,如果真的是正面火拼的話,洪門還真不一定乾的過俄國幫,畢竟武功再好一槍撂倒,洪門缺乏武器裝備,洪門小弟用的武器還都是唐刀砍刀之類的。
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秦關西騎着二黑子急速跑到愛爾蘭幫地盤的時候,眼前看到的一幕讓秦關西有些措手不及。
大馬路早已被清場,兩撥人在火拼,出乎秦關西預料的是,兩撥人不管是洪門的人還是俄國幫的人都沒有動槍,兩撥人手裡拿着的居然都是明晃晃的刀子。
黃皮膚黑頭髮的華夏子弟齊刷刷的抱着砍刀,而那幫五大三粗的老毛子用的則是清一色的尼泊爾進口軍刀,砍刀對上軍刀,刀光四起,寒芒陣陣,空蕩蕩的街道上堵着互戰一起的人,這幫人不管是華人還是俄國老毛子,都沒有一個人用槍。
“草擬奶奶的,吃老子一刀!”
秦關西剛到就聽到了至善那破鑼嗓子的聲音在大吼大叫,視線的盡頭,至善拎着一把滴血的砍刀與一個個頭足有兩米的老毛子和戰在一起,老毛子雖比至善高了兩頭,一身粗獷的肌肉也比至善要發達,可至善與那老毛子戰在一起竟然不落下風。
“你放心,就憑你們老毛子的勇氣,老子也給你們留個全屍!”
與至善對陣的老毛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張口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頓俄語,這俄國人說話的語速忒快,一張嘴,上牙板子撞着舌頭尖,嘰裡咕嚕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不過按照國際慣例,這時候大家一般都會說三個人,“曹尼瑪”,雖然秦關西不知道俄語的曹尼瑪是怎麼說的,可他能猜出那俄國老毛子說的就是曹尼瑪。
俄國老毛子不愧是戰鬥民族,這幫人還真的是天生好戰,骨子裡也有着濃烈的戰鬥基因,老毛子殺氣騰騰的殺來的時候至善也帶着人準備應戰,至善李青泰隆一見對方扛着的各種熱武器,臉色當即變了。
用刀和槍幹?傻逼也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啊。
當時是,至善腦袋也不知道咋想的,忽然扯着大嗓門喊了一句,“有種你們把槍放下,咱們用冷兵器對陣冷兵器。”
奇葩的一幕發生了。
老毛子裡面有人似乎能聽懂華夏語,老毛子陣營之中嘰嘰哇哇的說了一通,然後這幫老毛子竟齊刷刷的把各種熱武器都放回了車子,然後又齊刷刷的在車子上抽出了尼泊爾軍刀。
至善見老毛子要用刀血拼,他一咧嘴,一摸鋥亮的腦袋,笑了。
他給老毛子豎了個大拇指,老毛子也給至善豎了個大拇指,兩撥來自不同民族的人選擇了最男人的戰鬥方式,肉搏。
所以這次有了秦關西到來之時看到的場景。
老毛子和華夏人血戰,而且用刀對上刀亂戰。
老毛子各個五大三粗,胸口上的黑毛紮起,老毛子一個個都壯實的跟北極熊似的,揮下來的尼泊爾軍刀也是迅猛非常,相比較力氣,華夏人自然不是老毛子的對手,華夏人身材相對矮小一些,矮小就代表靈活,靈活就是華夏人最大的優勢。
經過短時間的訓練,至善李青和泰隆三個人一起教給洪門兄弟一些實用的華夏對陣功夫,這些功夫都是華夏武功的精髓,對陣之時威力巨大,出手時刀刀直逼對方要害。
老毛子個頭高力量大,力量是他們的優勢,華夏人個子矮,力量也相對小一些,但華夏人的靈活就是最大的優勢。
一個剛猛,一個靈活,一方強,一方也不弱,雙方的血戰更趨白熱化,雙方互有損失,有死有傷,在秦關西急匆匆趕來的時候,老毛子和洪門兄弟戰到了,每一秒都有人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