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太平盛世,在槍支被嚴格管控的華夏,槍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是極爲陌生的東西,很多少一輩子都沒見過真槍。
但,今天大部分的食客原本就想好好的吃個烤鴨,可吃着吃着突然就有個瘋子突然拿出了槍來,槍口瞄着,即便是那槍口的方向不是對準這些食客的,食客的心裡也不禁的暗暗發毛。
槍子兒不長眼睛,萬一這槍失了火打到了他們,他們吃個烤鴨還捱了一槍,冤不冤?
但大部分人還真沒跑。
因爲華夏國人平日裡很少見到真槍,甚至以爲槍這東西距離現實生活十分遙遠,對這種能要人性命的東西並沒有直觀的認知能力,並不知道子彈打在人的身上是什麼感覺,而不像是美國人,美國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槍,很多人閒的沒事兒就扛着槍打靶場打靶,在美國人看來槍絕對是一種十分有威脅力的武器,若是在大街上看到有人拿着槍四處瞄,絕不部分的美國人會在一瞬間抱頭趴在地上護住關鍵部位,顯然程平日久的華夏人沒有這種防護意識。
縱觀整個烤鴨店,雖然大家都吃了一驚,但也就一小部分機靈的人忙把頭縮到了桌子底下,其餘的人都詫異的看着杜雨,更有大部分人不以爲意的認爲杜雨的槍是假的。
是啊,在華夏,這個槍支管控如此嚴重的國家,一個普通的少年又怎麼肯可能有真槍呢?這個少年絕對是拿着玩具槍嚇唬人呢。
嚇唬人的而已,又不是真的槍,大家沒必要跑。
包括聞聲回過頭來的小安和思琪看着遠處持槍對着他們的杜雨,兩人也不覺着杜雨手裡的槍是真的,只是被那黑魆魆的槍口瞄着,小安和思琪的心底都不約而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陣陣的涼氣,小安和思琪暗暗的告訴自己杜雨不可能有真槍,思琪更是壯着膽子的白了杜雨一眼,然後轉身直接挽起小安的胳膊,撇着嘴說道:“別管他,一個瘋狗神經病而已,拿一把玩具槍就想嚇唬人。”
小安心中有些不安,但他也覺着思琪說的是,所以小安轉身就隨着思琪一起朝着烤鴨店的門邁去。
小安和思琪的無視,以及他們對他手裡武器的無視徹徹底底的激怒了杜雨。
杜雨以爲他有槍,有權,有錢,天底下的人都得怕他,懼他,討好他,事實上這些年確實也有不少的人怕他,懼他,討好他,杜雨被衆人捧在了天上,因此他就自以爲是的以爲他就活在了天上,其餘的人都該無條件的聽從他的指令,任何反抗和不服都是對他榮耀的挑戰,他決不允許這種行爲的存在。
像杜雨這種人,用一個詞去形容,那就是,慣壞了。
一個熊孩子,沒啥腦子,憑着父母的餘庇活在他們的羽翼之下,一個未見過多少的世面活在錦衣玉食的雛鳥兒而已,叫的是很響,可翅膀都沒紮好的杜雨即便是叫的再響也不可能飛翔青天。
說白了,杜雨就是個被慣壞了的熊孩子。
可是熊孩子手裡有槍,而且是真槍。
杜雨亮出懷中手槍的一瞬間,秦關西目光便是一凝,想他秦關西也是用過槍的人,而且他還被槍打了不知道多少回,即便是秦關西不是很懂槍械,他也隱隱感覺到杜雨手裡拿着的那把槍有着淡淡的殺氣,似乎是真槍。
但秦關西又不能十分確定,畢竟術業有專攻,尤其是槍械火器之類的武器秦關西也是一知半解,秦關西迅速的移動目光看向夏雨,四目相對,夏雨只是衝着秦關西嚴肅的點點下巴,意思是,那玩意兒真的是真槍。
關於槍,秦關西可以看錯,夏雨?絕不可能看走眼。
夏雨就是玩槍的,天下所有的武器,大到射程幾公里的巴雷特,小到只能發射一顆子彈的袖珍手槍,夏雨全都玩得轉。
槍,對於夏雨來說,就相當於她身體的一部分,像是一隻手,或是一條腿,一個人對自己的腿腳恐怕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夏雨只是打眼一瞥就知道杜雨手裡的槍是真二八經的真槍,不是玩具槍。
杜雨,據他自己所說,這小子的爹是公安局的,叔是部隊的團長,媽媽又是個成功的企業家,這樣的貴家公子哥還有着軍方背景,他要是能弄到真槍也不足爲奇,真正讓夏雨驚奇的是杜雨這小崽子居然把真槍隨身攜帶着,這可是違法華夏法律的事。
法律不法律的等會兒再說,當確定了杜雨手裡的槍就是真槍之後,秦關西的頭髮一炸,緊接着,等他再去看杜雨的時候,正巧思琪駁斥了杜雨之後拉着小安就要離去。
杜雨的手指頭緊緊的扣在了扳機之上,看杜雨的手腕極手指用力的方式來看,這小子極有可能現在就想開槍,再看杜雨的表情,一臉的猙獰,暴怒的喘着粗氣鼻孔放大的他簡直像個野獸。
人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往往會做出更加不理智的行爲,就比如現在的夏雨,這小子仗着手裡有槍,在思琪和小安不搭理他的情況下,這小子還真的扣下了扳機。
或許對杜雨來說,他是最牛的,天底下就沒有東西能制的住他,這樣的人尤其的不怕法律,不怕法律的人最敢幹別人都不敢幹的事兒,比如那位大名鼎鼎的李某某,那個李某某和杜雨其實都是一路人。
因爲無知,所以無所畏懼,因爲無所畏懼,他連人都敢殺。
秦關西一直觀察着這邊的情況,眼看着杜雨想開,電光火石之間秦關西顧不來那麼多,他下意識的夾起桌上的一根剛剛使用過的筷子手腕暗用真力將筷子如同離弦的利箭一般射向了杜雨的手腕。
筷子如箭,快如閃電,高手可以摘花非葉可傷人,秦關西用筷子也能殺人。
只不過秦關西並沒真的想殺了杜雨,秦關西只是略施小懲,筷子只是衝着杜雨拿着槍的手腕而去,可就在秦關西將筷子投向杜雨的一瞬間,盛怒之下的杜雨竟扣下了扳機,幸虧秦關西的力量夠足,射出去的筷子在杜雨扣下扳機的前一秒直直的插在了杜雨的手上。
一根筷子的力量能有多強大那得看在誰的手上,在普通人手裡,一隻筷子頂多能用來戳一戳饅頭,可這筷子從秦關西的手裡發射出去,這隻筷子上裹挾的力量根本不亞於精鋼打造的子彈頭。
筷子飛快的穿過杜雨的手腕,更是直接刺過他的腕骨直接穿透了他的手腕,而杜雨本瞄向小安和思琪的槍口因爲吃痛之下,槍口不受控制向下一瞥,可杜雨最後的一定力氣還是叩響了扳機射出了一顆子彈,可是這顆子彈沒有衝着小安和思琪飛過去,而是直接打到了站在桌下的另外一個人。
黃雷,雷少,這哥們兒本摟着那濃妝豔抹的小妹妹看着熱鬧,當杜雨惱羞成怒拿出強襲來的時候,這位雷少也嚇了一跳,不過雷少緊接着便是十分興奮的看着杜雨開槍,在雷少的心裡還是隱隱想看着杜雨開槍的,杜雨開槍打死了人也和他沒半毛錢關係。
可這雷少萬萬沒想到他躺着也中槍。
杜雨的手腕一抖,槍口偏離了原來的方向,槍膛證發出的子彈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雷少的大腿上,雷少腿兒一抽,接着無言的疼痛直達他的四肢百骸,雷少隨着槍聲頓時嗷了一聲,殺豬般的叫聲要多悽慘有多悽慘,“嗷嗷嗷,我要死了!快救我!快打120,嗷嗷啊.....”
事實上,杜雨那偏移的子彈也沒打在雷少的關鍵部位,子彈也就是蹭着他大腿兒跟帶着一片血肉穿了過去,甚至都沒傷到他的骨頭,可這雷少還是想要死了似的嗷嗷叫喚着。
子彈的聲音在空中呼嘯,雷少的哭喊聲又像鬼哭,緊接着,抱着手腕感覺到疼的杜雨也跟着嗷嗷叫喚,整個烤鴨店的人在聽到槍響之後,所有人安靜了一秒鐘,一秒鐘之後,整個餐館的食客像是發了瘋一樣同樣嗷嗷尖叫着向外面狂奔。
當所有人不知道那個槍是真槍還是玩具槍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準備看着熱鬧,可一旦那槍是真的槍,他們要是還在看熱鬧那真的就是腦袋不夠使了。
跑,撒丫子跑,能跑多圓就跑多遠,能跑多塊就多快,子彈殼不長眼睛,誰也不想嘗一嘗子彈的滋味兒。
幾十個食客蜂擁而出,一窩蜂的往外面跑,就像地震來了一樣。
當時是,烤鴨店的門口來了一幫人,這幫人以一個女人爲首,這女人四十歲開外,滿身的珠光寶氣,臉抹的比鬼都白,穿着一身近身的旗袍風姿錯約,倒也算的上風韻猶存,只是這女人聽到槍聲之後頓時神色大變,忙衝着身後緊隨着七八個膀大腰圓的粗漢扯着尖嗓子叫道:“快快快,快進去!出事了!”
女人剛帶着人衝進去,烤鴨店的門口又走下來幾個女人,這些女人站成一排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而聽到烤鴨店中的槍聲和嚎叫聲之後,幾個女人對視一眼,幾人的眼神均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