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學生老師來來往往,秦緣和秦關西站在餐廳的門口,周圍卻自覺的被隔出一大片的空地來,秦緣的聲音很輕,可聽到人的耳朵裡卻又覺着很重。
人羣嘈雜的議論起來,刺耳的議論聲傳到秦關西的秦關西耳朵,秦緣神色不變,一雙淡然的眼睛從秦關西的臉上緩緩移開無聲的飄向遠方
秦關西默然一笑,說道“秦緣,咱們換個地方聊聊吧。”
“好”秦緣依舊惜字如金,只說了一個好字便不再說話了。
秦關西走在前,秦緣緊跟在秦關西的身後,兩人在衆人色彩各異的眼神中逐漸走遠。
“秦緣,我,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不知你能不能給我個答案。”
沉默了許久,秦關西突然定下腳步轉頭直視着秦緣的眼睛,問道。
秦緣像是知道秦關西想要問她什麼似的,“我知道答案,但是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你只要記住,你,秦關西,是秦家的秦關西,是秦家乃至天下人的希望,而我,是你的附屬品,我爲你存,爲你死,有你秦關西在我就在,你沒了,我也就沒了。”
秦關西的確想問秦緣她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到底是爲了什麼,這個問題埋藏在秦關西的心裡已經很久很久了,秦關西從秦緣以及紫彤透露給他的隻言片語中只是知道秦緣是秦家給他從小時候就安排好的女人,秦家爲什麼要選擇秦緣,秦緣到底要做什麼,秦關西都不知道。
可剛剛秦緣飄忽淡然的一番話沒有完全解決秦關西心頭的疑問,但秦關西卻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傻女人,不求回報的再默默的爲他付出着。
秦關西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面對着秦緣,秦關西居然鬼使神差的張開雙臂輕輕的把秦緣環抱在懷裡,緊緊的抱着。
秦緣身體瞬間僵硬住了,僵硬的身體感受到秦關西胸膛的熱度之後又緩緩的軟了下來,秦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摟在懷裡,她的眼眶酸酸的,秦緣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哭,不是因爲委屈,而是因爲幸福,秦緣無論做了什麼,她都是爲了秦關西,而一切付出的回報,就算只是秦關西一個真誠的擁抱,秦緣也滿足了。
一個擁抱,一份感謝,一種感動。
秦緣抽了抽鼻子強忍着沒有落下淚來,她慢慢推開秦關西,嘴角向上擡,一抹幸福的笑容在秦緣的臉上一閃而過。
美人遠走,秦關西胸膛間的溫熱還有餘韻在留存,秦關西暗歎一聲,臉色恢復如常。
“走吧,散散步”
兩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都不提剛纔的事,秦關西和秦緣又恢復了沉默,沿着天京大學飄滿落葉的小路沒有目的地的往前走着。
只是,原本一前一後的兩人變成了並排在一起,兩人的手無意中觸碰到一起,可最終,秦關西也沒鼓起勇氣把秦緣的手牽在自己的手心裡。
就在兩人享受着不說話而又美好的靜謐中,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兩人閒暇的時光。
散步到一條小路,秦關西剛剛邁出一步又退了回來,秦關西擡頭瞄了一眼正前方的一處大樓,冷冷一笑。
秦緣的臉色在愣了愣之後也是微微一變,微變的臉上又露出一抹笑容,“這個人,你處理還是我處理”
樓骨灰了,渣滓都不剩一點。
“螻蟻之光,怎敢與皓月爭輝”冷笑一聲,秦關西又甩出一道火苗扔到蛇皮袋上,裝着狙擊槍的蛇皮袋連同鋼鐵打造的狙擊槍一樣,都煙消雲散不負蹤跡了。
焚天火,強大的焚天火,終於回來了
樓下,一個白衣少女淡淡的笑着,樓梯口,一個年輕男人嘴角掛着邪魅的笑容走下樓梯。
“都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一個小嘍囉而已,費不了多大的力氣。”
“什麼人要對付你”
什麼人這個問題秦關西還真沒法給秦緣一個答案。
秦關西樹敵太多,華夏的,島國的,西方的,男人,女人,世家子弟,武林仇人,秦關西不知不覺已經和許許多多的人結下了仇,可能想着用狙擊手這種愚蠢的辦法想要除掉他秦關西的人,在天京市,秦關西用屁股想也能猜到是誰。
“哼,我不跟他一般見識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蹬鼻子上臉了,老子先忍一忍,等到他實在是活的不耐煩了我不介意幫他早登極樂”
陰冷的話語從秦關西緊緊咬着的牙縫中蹦出來,秦緣沒問秦關西到底是誰想要和他作對,即使知道答案秦緣也知道這對她也沒有什麼意義。
認識秦關西這麼長時間,對她這位命中註定的男人秦緣已經摸透了,秦關西就是一個有仇必報,能殺人絕對不講道理的暴君,不管是哪個倒黴蛋惹了秦關西,下場都是一樣的。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