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千澤,你不要太過分了!”
花老也是惱怒不已,老臉之上泛出一層古怪的紅芒,兩條眉毛猙獰的聳動了起來,緊接着白亦天就沉聲喝出口來,“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老夫勸你還是不要插手!”
現在都是怎麼了,這些小輩們做事越來越沒分寸!
歐陽千澤絲毫不爲所動,眸光淡淡的環視對面的人一圈,櫻紅的薄脣輕輕的一張一合,清冽的嗓音滑出,“今天的事情,我風雪鑄劍城護定了。”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雲淡風輕,卻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其中的堅定。
“歐陽千澤!”白亦天氣得跳腳,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鑄劍城和聖魂殿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爲了逐日之巔傷和氣,歐陽少主你可要想清楚有沒有這個必要!”
若是引發光明聖魂殿和風雪鑄劍城之間的戰鬥,這後果可就不是這麼現在簡單了。
花老也是忍不住嗤笑一聲,兜着袖袍猛地一甩,“歐陽千澤,你可要好好想一想這後果!”
真不知道風雪鑄劍城的人哪根筋兒不對,竟然爲了管逐日之巔的閒事和他們撕破臉皮,他就不信這歐陽千澤會是個傻子,能擔得起引發上古勢力大戰的罪名!
凌無雙眉梢輕揚,和身邊的樓君炎對視一眼,眸中的色彩變得微微深沉。
歐陽千澤淡然一笑,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面色冷了許多,聲音猶如湖風微微寒,“白右使,花老,本少主也勸還是回,不然,可就得罪了!”
在歐陽千澤最後一個字吐出時,風雪鑄劍城的玄師軍團動了。
“嗡!”
一股股玄氣罡風浪潮般洶涌澎湃而出,千餘氣勢凜然的玄師,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將光明聖魂殿和火浴丹之谷的殘兵剩將牢牢包圍其中。
“你!”白亦天氣結。
聖魂殿和丹之谷的大軍在之前的戰鬥中,被逐日之巔轟殺得七零八落,將近兩千人的數量,如今卻是總共剩餘都不到百人,雖然剩餘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那氣勢又怎麼可以和現在的風雪鑄劍城相比?
兩軍相接,頓時便將白亦天等人逼得連連後退,在中心聚集成一團。
“歐陽千澤,你不要欺人太甚!”花老的怒火已經壓抑到了極致,“你是不是真以爲老夫不敢動你!”
現在的情況和風雪鑄劍城開戰,他們絕對是要吃大虧的,只能讓歐陽千澤知難而退!
凌無雙狠狠地抿着脣,剛想要上前一步的時候,餘光卻是瞥見歐陽千澤朝她微搖了搖頭,凌無雙微怔了怔之後,擰着眉頭壓下眸中翻滾涌出的凜冽光芒。
輕輕的笑聲,從歐陽千澤脣瓣溢出,“白右使,花老,本公子敬你們兩人是前輩,但卻不代表你們可以倚老賣老。”
歐陽千澤月華般的面容,逐漸轉冷,直到面無表情。
凌無雙和樓君炎對視一眼,兩人眸中同是隱隱放出微波,若有所思的看了歐陽千澤一眼。
墨袍隨風勾勒在空中出狂肆的弧度,樓君炎一步上前,在千軍萬馬之前負手而立,低啞而磁性的嗓音,裹着微寒的風而出,“白亦天,若你現在退兵,本君可以既往不咎。”
聽得樓君炎言的話,歐陽千澤蹙在一起的眉頭莫名的舒緩,白亦天的面色卻是難看到了極致。
“不然,本君可不介意親手送你一程!”微頓之後,樓君炎緩緩吐出口的這句話,讓周圍這片墨空的溫度都是一陣急轉而下,而白亦天更是顧不上任何,直接就炸毛了,“樓君炎,你是在找死!”
“白亦天,你確定不是你在找死!?”凌無雙兩手環在胸前,紅脣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眸光一瞬不瞬的望向對面的白亦天。
“你!”白亦天渾身頓時便是一僵,蒼厲而猩紅的眸光,從樓君炎到歐陽千澤,最後穩穩的落在凌無雙身上,那兇狠抓狂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瞪穿般。
沒錯,如今的情況,別說有風雪鑄劍城的人在,就單對上逐日之巔,還有那些來歷不明的古怪兵器,他們都沒有必贏的把握,更何況再加上歐陽千澤這半路殺出來的臭小子。
他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白亦天面上黑得像是鍋底般,灰濛濛的眸子陰晴不定,臉部的肌肉更是左一塊右一塊地凸起。
可是,他們這次的目的沒達到不說,損失更是這般慘重,逐日之巔卻沒有付出任何一絲一毫的代價,最後還要狼狽退軍,他有什麼臉面回去?還不如一刀宰了他!
對於這些老傢伙來說,有時候面子甚至於比命都重要。
“歐陽千澤,本座再問你一遍,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一定要爲了一個不相干的逐日之巔,和我聖魂殿針鋒相對,對你們有什麼好處!”白亦天低吼出聲。
不甘心,他又怎麼會甘心。
“還有我丹之谷,歐陽千澤你今天這般行事,你師尊可是知道?千萬不要是爲了一己之私,而壞了我們四大上古勢力的大事!”花老惱怒的口氣之中,更是染上了一層威脅的意思。
他不指望歐陽千澤能反過來幫他們,只要這該死的傢伙能不管閒事,他有的是辦法對付逐日之巔。
歐陽千澤勾脣,月華的面容之上仿若聖潔的冰蓮花開,墨黑的眸中甚至於還染上了一層冷冽的笑意,“不是今天,而是以後,逐日之巔的事情,我風雪鑄劍城絕不袖手旁觀!”
白亦天和花老同時一怔,明顯是被驚到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歐陽千澤根本就不是管閒事的態度啊,分明就是專程而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只是中州勢力的事情,他們插手倒是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但若是牽扯到了風雪鑄劍城,那也就撇不下星藍流雲宗了,這事情恐怖就真的鬧大了!
在白亦天和花老提醒歐陽千澤的同時,他們自己心中也在顧忌着。
而歐陽千澤隨後淡淡道出的一句話,更是驚得兩人渾身都僵硬了起來,“至於本少主的師尊,兩位前輩還放心,若是他老人家知道……即使是天涯海角,都會親自登門拜訪。”
歐陽千澤一句話中間輕頓了頓,不着痕跡的省略了一部分,脣角勾勒出淺淺的弧度。
凌無雙眸中瞬間一亮,不過,額……凌無雙嘴角微不可察的輕輕一抽,老人家,父親很老麼?
“歐陽千澤,休得危言聳聽!”白亦天心中咯噔一聲,面若寒霜,花老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歐陽千澤他們還能壓一壓,但若是招惹上凌昊那不要命的瘋子,可就真的是頭痛了,連在殿主身邊寸步不離護着的光明左使,都能被他追殺千里,一掌轟死,誰還敢去惹那煞神?
起因是什麼來着,好像就是光明左使在嘲諷了那死人的一句話,一不小心讓凌昊給聽見了!
“是與不是,兩位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歐陽千澤面上表情淡了下來,雪袍隨着周圍的微風,飛飛揚揚而起,在他渾身周圍,似乎都隱隱有片片雪花飄散般。
“你——”花老惱羞成怒,甩袖一步上前。
“花老!”白亦天伸手就一把拽住花老,狠狠地朝着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兩人對視一眼,明顯因爲歐陽千澤的話,多了一層忌憚。
兩方對持,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後,高空之中便響起了白亦天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歐陽千澤,竟然你風雪鑄劍城執意如此,那老夫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白亦天胸膛劇烈的起伏着,陰沉的眸光之中有猩紅的色彩閃過,恨得牙癢癢,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走!”
最後,他狠狠地瞪了樓君炎等人一眼,轉身,甩袖離開。
“慢走不送啊。”
凌無雙悠悠的補上一句,從後面傳來,將白亦天氣得渾身僵硬得一抖,背影都是一個趔趄,卻也只是半秒鐘的停頓後,狠狠地甩袖離開,口中的都咬出了腥甜的氣息。
“我們走!”
花老雖有不甘,但也只能無奈,幽暗的眸重重的瞪了滿面笑意的凌無雙之後,帶領火浴丹之谷的人離開。
風雲捲動,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光明聖魂殿和火浴丹之谷不足百人的殘兵剩將消失在這片地域,銀白的雷電餘波閃動,只留下了漫天的硝煙戰火,以及詭異的紅芒波動。
“可惡!”凌無雙隱隱低咒一聲,幾乎是在他們消失的瞬間,滿面笑意便沉了下來。
這些人不甘心,她又何嘗甘心。
不過若是沒有風雪鑄劍城的威懾,他們和這羣傢伙糾纏着還是一場惡戰,但憑着她手中的東西,逐日之巔絕對是立於不敗之地。
盯着聖魂殿和丹之谷大軍消失的方向,凌無雙眸中的色彩深了深,不過,上古勢力果然是深不可測,他們手中擁有的東西力度似乎還不夠,有待加強。
“這些人不能隨便動。”
歐陽千澤的聲音,猶如清風般,淡淡的傳入凌無雙耳中,似乎在和她解釋放走白亦天的原因。
站在大軍最前方的樓君炎轉身回眸,暗紅的眸光凝視着歐陽千澤,似乎在等着他的後話。
“爲何?”凌無雙也反射性的問了一句。
歐陽千澤微微舒出一口氣,猶如丹筆勾勒的淡雅眉宇間似乎有些無奈之色,輕笑一聲,墨黑的曈凝視着凌無雙那好奇的眸,“無論如何,四大上古勢力之間,是絕對不能爆發出大型的戰鬥的,不然那幫老頭子可不會袖手旁觀。”
歐陽千澤隱隱一笑,點到即止,似乎不願多說。
凌無雙和樓君炎對視一眼,雖然依舊有疑惑,但卻並未再深究下去。
“而且,你們不要小看了光明聖魂殿隱藏的實力,這裡派遣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歐陽千澤聲音微有凝重,“所以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輕易和他們起衝突。”
凌無雙眉心都是隱隱一跳,這樣的陣容都還只是冰山一角,她還是低估了上古勢力的恐怖程度。
歐陽千澤的眸光在樓君炎和凌無雙之間淡淡的一掃,“或許他們拿你們兩個沒辦法,但是,若是真激怒了他們,聖魂殿的大軍想要奪下中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歐陽千澤不會危言聳聽,他淡淡的言語,只是就事論事。
“光明聖魂殿。”凌無雙紅脣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實力不是憑空掉下來的,既然這些上古勢力都能達到這般程度,他們又爲何不可?她凌無雙可從來不會做任人宰割的羔羊,而現在他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歐陽千澤看着凌無雙眉宇之間堅定的色彩,紅脣抿了抿,漆黑的眸子猶如一團濃墨暈染開去,“不過,你們還是得留意纔好,中州一統之後,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光明聖魂殿不會冒着和風雪鑄劍城開戰的危險大舉進攻中州,只是暗地裡面的動作,就不得不防了。
凌無雙眉心動了動,朝着歐陽千澤點頭一笑,若有所思。
“歐陽少主的好意本君心領。”樓君炎也是啞聲一笑,望向歐陽千澤的眸收回與凌無雙對視一眼,低低的聲音,透骨般寒冽,“不過是光明聖魂殿而已,神擋殺神,魔擋殺魔,本君有何之懼?”
凌無雙面上洋溢的笑意,自信而決絕,和樓君炎脣邊的那般相似。
睥睨天下的狂傲氣勢,從樓君炎那修長而精壯的身軀釋放而出,那麼自然,渾然天成的王者之風,彷彿與生俱來,讓歐陽千澤都不由得微微一怔。
而就在不久的之後,他才徹底明白樓君炎憑什麼能說出這般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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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這個時候,凌無雙和歐陽千澤異口同聲,樓君炎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像是雨後的遠山般,泛着微涼的冰霧。
歐陽千澤輕笑一聲,像是打量一個孩子般,眸光溫和的看着凌無雙,示意她先說。
“炎君似乎對本少主有些不滿。”歐陽千澤在這個時候眸光一轉,墨黑的瞳竟然直接對上樓君炎攜着冷冽審視的暗眸,隱隱勾脣一笑,說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凌無雙剛想要問什麼,卻因爲歐陽千澤這句忽然而來的話頓住,疑惑的眨了眨眼。
樓君炎寒眉輕挑,殷紅的薄脣緩緩,緩緩的勾勒出優美之極的弧度,對上歐陽千澤的暗瞳深處隱隱有火苗竄出,卻是稍縱即逝,忽然縱聲一笑,“難道不該麼?”
樓君炎說出的話,更是讓周圍的千軍萬馬跌破眼鏡,他們的君上怎麼了?
雲臣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卻是默默的伸手擦了擦,心中嘀咕着千萬不要打起來。
歐陽千澤也是微微一怔,之後,難得的揚聲笑出口來,墨黑的長髮猶如煙雨朦朧。
凌無雙眼角狠狠的一抽,朝着歐陽千澤尷尬一笑之後,不着痕跡的抓着樓君炎的手,朝下扯了扯,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得到的卻是樓君炎慵懶的一揚眉梢,上下看了打量了她一眼,寒冽的眉宇之間染上了一層妖冶之色。
凌無雙齜牙,秀麗的眉毛都差點橫了起來,這男人到底是哪根筋兒不對了。
“小師妹,師尊很是想念你哎。”最後還是歐陽千澤淡笑着打破了這略微古怪的氣氛,而這直接的一句話,卻是讓凌無雙微微一怔,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她眸光快速一轉,望向歐陽千澤的面瞬間容光煥發,“父親,父親他——”
激動之下,凌無雙竟然不知道從何問起,而除了安好之外,她也的確是對凌昊以及雲靈現在的處境一無所知。
歐陽千澤看着凌無雙那略微焦急的面容,微微一笑,即使她還沒有開口問,他便知曉她的意思,於是接過凌無雙的話,淺淺的回道,“師尊現在還不知道你來了神魔大陸。”
“父親還不知道?”凌無雙微微一怔,短時間的激動之後,心情已經緩緩的平復了下來。
歐陽千澤點頭,聲音略微顯得有些感慨,“師尊剛去了九重天冰崖,在那裡……閉關,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是不會回城的,所以我也並未見到他。”
他就在回去的時候,便收到了光明聖魂殿協同火浴丹之谷討伐逐日之巔的消息,來不及通知師尊,便匆匆而來,而且師尊閉關的時候,除非有要事,也沒人敢去打擾。
“閉關。”凌無雙捏着樓君炎的手,神情有微不可查的失落。
父親閉關去了,至少一個月的時間。
看着凌無雙糾結在一起的眉梢,歐陽千澤脣瓣微微一抿,隨後便淺淺笑道,“若是師尊知道你來了這片地域,無論如何,他都會趕過來的。”
凌無雙從歐陽千澤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一點異樣,眉梢動了動,什麼叫無論如何?
“那母親現在是什麼情況?”
凌無雙試探着問出口的時候,心中甚至有些緊張,而歐陽千澤那微白的臉,以及那幾乎是立刻便凝重下來神情,更是讓凌無雙心臟都跟着咯噔一響。
“母親她……?”凌無雙眼中氤氳出一層薄霧,喉嚨都有些乾澀。
歐陽千澤有些艱難的點點頭,狠狠皺眉的動作,讓他眉心的水印烙痕,都似乎盪出水光。
凌無雙心中一窒,捏着樓君炎的手指骨泛白,尖細的指甲狠狠的掐入了樓君炎的肉中,都渾然不知,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怎麼會這樣!”
天音谷,天音谷!
凌無雙氣得清眸之中猩紅一片,即使是天音谷已經覆滅成一抔黃土,但凌無雙心中的恨意依舊難以平復。
樓君炎任由凌無雙那尖細的指甲,將他的手背抓得血肉模糊,一手環上她的腰肢,將她微有顫抖的身軀微往自己的懷中靠了靠,支撐着她,薄脣緊抿,什麼都沒說。
歐陽千澤脣瓣抿了抿,試探幾下,最終還是道出了口,“師母,現在就在九重天冰崖。”
這麼多年了,即使師母已經神魂離體,也就是一個連神識都泯滅了的活死人,師尊卻還是沒有放棄尋找辦法。
歐陽千澤想到這裡,眉宇之間都閃動着一層無奈和傷感。
“九重天冰崖……”凌無雙有些失神的喃呢出聲,忽然想要到什麼,心中忽的一動,唰地擡頭望向歐陽千澤,急忙問道,“不會的,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既然父親在天音谷出現,帶走了母親的殘魂,就意味着在那之前,母親並未完全失去生命啊!
歐陽千澤看着凌無雙那急切的神情,想了想,似乎略微斟酌之後,才緩緩開口道,“師母的神魂已經離體,甚至於缺了十年的神魂碎片,師尊一直都沒有放棄,但是至今都沒找到任何的辦法。”
師尊幾乎是拼盡了渾身的功力,纔將神魂修補完全,只是,已經離體的神魂,又怎麼可能有辦法回去?
作爲玄師來說,沒有人不知道神魂離體意味着什麼,和魂飛魄散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意味着回天乏術,神仙難救。
凌無雙銀牙緊咬,“一定會有辦法的!”
誰說人死不能復生?既然父親都沒有放棄,她就更不能放棄,一定會找到救母親的辦法!
“歐陽……”凌無雙語氣一頓之後,接着沉聲出口,很快便鎮定下來,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師兄,我來了神魔大陸的消息,就暫時不要告訴父親。”
“爲何?”歐陽千澤微怔。
“拜託。”凌無雙只是狠狠的咬了咬牙,並未過多的解釋什麼。
歐陽千澤看了凌無雙半晌後,才若有所思的緩緩點頭,輕笑一聲道,故作爲難的嘆息一聲,揶揄出口,“那我這次可是就闖禍了,回去免不了挨師尊的一頓訓。”
若不是因爲這冒出來的小丫頭,還是師尊心尖上的寶貝疙瘩,他這閒事可就管得有點大發了啊。
凌無雙難受的心情,因爲歐陽千澤調侃的話微有好轉,朝着他淡淡的彎了彎脣角。
樓君炎對凌無雙的心思一清二楚,又怎麼會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他暗瞳中的色彩沉了沉,口中發出微不可聞的嘆息,卻什麼都未多說,只是默默的握着凌無雙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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