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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帆陷入了深度昏迷,呼吸漸漸弱了下來。
常悅越來越着急,方寸大亂,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是別人,她反而會冷靜很多,也許能從容地想出應策,可這個人是張帆,還是張曉玲的哥哥,她怎麼能冷靜得下來?
她的手機一直在響,可偏偏不是她朋友的號碼,而是白鵬打來的。
她不敢接白鵬的電話,她無法面對張帆的兄弟。
這一刻,她十分無助,眼淚已經淹沒了她的臉,她輕輕抽泣着,還不能發出聲明,怕影響到張帆,她的痛苦,又有幾個人能明白?
然而,她不介意別人誤會他,不介意別人厭惡她,她只想張帆好起來,快點好起來。
片刻,樓下終於傳來了敲門聲,她急急忙忙下了樓,打開門:“方青,你終於來了,快,快上樓,張帆他快不行了。”
門口的青年知道事情緊急,趕緊往樓上跑,根本沒功夫和常大美女打招呼。
看着牀上氣息奄然的張帆,方青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雖然曾經在一位神醫手下學習過一段時間,但對於張帆的傷,他卻一點把握都沒有,緊緊看第一眼,他就知道張帆的傷嚴重到出乎了他的想象。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常悅說:“他的傷太嚴重了,我只能盡力。”
常悅心裡一顫,問道:“有幾成把握?”
“不足兩成。”方青苦笑道:“本來以爲我的醫術了得,能輕易治好他,但現在我才發現,我太高估自己了,也許……”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無論如何,都請你盡最大的努力救治他!”常悅苦苦哀求,這是方青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以前,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來,方青可以想象,張帆在常悅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高到了什麼地步。
“我盡力而爲吧。”
雖然他恨不得立即把張帆治好,但他對自己的醫術已經沒有最開始那樣的信心了,只能凝重地說出這句話。
“你先讓開,我仔細爲他診斷一下。”方青把背後的藥箱打開,然後緩緩來到張帆身前。
他手指輕放在張帆手腕處,閉上了眼睛
常悅站在一邊,不敢發出絲毫聲音,唯恐自己打擾了方青。
“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啊!”方青再次嘆息了一聲,“常悅,對不起,是我高估自己了。”
仔細檢查過後,他才發現,張帆的傷,已經深入五臟六腑,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醫治的。
常悅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帶着哭腔說道:“不,你一定要救他!”
“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救不了。”方青從來沒有這麼痛恨自己,看着常悅那悽慘的神情,他心裡也很不好受,誠然,他不敢對常悅有什麼想法,但他心底裡卻是深深喜歡着這個女孩兒的,現在看到她這樣,他也是滿心的苦澀。
最後的希望被打破,常悅慘笑地說:“連你都救不了他,難道他真的沒機會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個男人。
她緩緩走到張帆身前,摸着他的額頭,自責、愧疚、悲傷、哀痛佔據了她的心,她的眼淚簌簌地流出,但她卻沒有哭出聲來,就這麼呆呆地看着張帆,看着那如血人般的男人。
“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通知你,你就不會趕過去,也就不會死了。”
“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去的,要死,我也不能讓你孤獨地死去。”
“放心吧,你不會孤獨的,黃泉路上,會有人跟你作伴。”
“帆,以前我沒勇氣告訴你,但現在,我要說,我喜歡你,從你幫我們過副本的時候,我就已經深深喜歡上你了。只是,那時連我自己都沒發現。”
“可是當我意識到的時候,你已經重傷瀕臨死亡,帆,不要丟下我,如果你要死,那我也來陪你。”
“常悅。”方青頓時臉色一變,“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職責!”
常悅臉上掛着悽慘的笑容:“職責?呵呵,帆都死了,我還在乎什麼職責?對我來說,帆比職責更重要。”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原來那種怪怪的感覺,就是傳說中的愛,原來所謂的好感只是自己欺騙自己的一個藉口罷了。
“你…”方青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可是你也沒必要自殺!”
“自殺?”常悅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仇恨,旋即化爲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可不會自殺,有些人還逍遙法外,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方青皺眉:“你要對付張家?”
常悅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呆呆地看着張帆。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方青沉聲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其實張帆還有一線生機。”
常悅那快要沒有光彩的眼裡,再次迸發出一絲希望,她急切道:“快說。”
“看來你真的是入魔了。”方青苦笑着搖頭,旋即說:“雖然我救不了張帆,但天底下還有一個人能救張帆。如果他肯出馬,再嚴重的傷,他都能治好,我的醫術就是在他那裡學來的,但我也只學到他的一點皮毛,甚至連皮毛都沒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常悅問道。
“只不過他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老大發動關係網,也未必能找到他。”方青緩緩說道:“我可以暫時穩住張帆的傷勢,但最多可以保他七天不死,七天之內無法找到神醫胡天華前輩,那麼他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神醫胡天華,中醫界的泰山北斗,不,應該說是頂樑柱!
世俗界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存在,然而在古武界和修道界,他卻是大名鼎鼎!
他的醫術,沒有人會懷疑,甚至有人猜測,就算是剛剛死去的人,他也有辦法讓對方活過來,當然,這個猜測也許太誇張了,但也可以看出他的醫術高到了什麼地步,要不然別人爲什麼對他如此信服?
胡天華,簡簡單單三個字,卻是常悅唯一的希望。
“方青,拜託你先穩住張帆的傷勢。”常悅立即站起身來,“我去找神醫胡天華。”
走出房間,常悅撥通了白鵬的電話,不等白鵬說話,她便搶先說道:“帆暫時沒事,但他只有七天時間,七天之內,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叫胡天華的神醫,只要找到這個人,並且他肯出手,那麼帆就不會有危險了。”
回到一米陽光酒吧,正狠狠折磨董超的白鵬突然停下動作,臉上露出一道堅定之色:“就算是走遍全華國,我也要找出胡天華!”
掛了電話,他對着董超冷冽地說:“你最好祈禱我能找到胡天華,要不然你會享受一輩子的折磨。”
“啊!白鵬,有種你就殺了我!”董超悽慘地吼叫道。
“想死?”白鵬冷冷道:“你以爲傷害了我兄弟,只是死這麼簡單?”
片刻後,他走出了一米陽光。
趙波波走在他左邊,問道:“該怎麼找?”
“我們先去找楊道立。”白鵬道:“他的背景深不可測,而且他一直很關心小帆,如果他肯出手幫忙,我們找到楊道立的機率就更大了。”
“七天,我們只有七天時間。”趙波波加快了速度,“趕快,我們已經浪費不起時間了。”
十多分鐘時間,他們來到了名牌羊蠍子店。
楊道立依然是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看着一臉悲傷和着急的白鵬兩人,他微笑道:“怎麼都這副表情?”
“嘭!”白鵬跪了下來。
是的,當着無數人的面,七星街的老大,捨棄了自尊,捨棄了面子,對楊道立跪下了。
趙波波同樣跪了下來,根本沒在意旁邊無數人的目光。
“楊老闆,小帆,小帆他出事了。我們兄弟求您救救他!現在只有您才能幫我們了!”白鵬堂堂七尺男兒,眼淚說流就流,然而他卻一點都沒在乎過丟不丟人,他所在乎的是,自己的兄弟只有七天時間了,自己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胡天華,爲此,就算他拋棄顏面,丟掉自尊,也要得到楊道立的幫助。
“什麼?”楊道立臉色大變,“快起來,裡面去說。”
他立即走向密室,而白鵬兩人對視一眼,站起來跟在他身後。
看楊道立的樣子,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走進密室,關了門,楊道立才着急問道:“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白鵬語氣沉重地道出事情的始末,最後央求道:“楊老闆,求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到胡天華!”
楊道立臉色鐵青,憤怒道:“張月那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膽,他真當我楊家無人麼?”
說完,他強忍着怒意,道:“放心吧,我知道胡天華是誰,也知道他大概在哪個地方,我立刻派人…不,我親自去找他。”
“謝謝,謝謝您。”白鵬和趙波波感激涕零。
“謝什麼?我救自己的外甥,還需要誰感謝嗎?”楊道立長長嘆了一口氣,苦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