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街道雞飛狗跳,一羣持着標槍的護衛追着林燃跟英俊少年跑,時不時的投出手中的兵器,亂射一地,不少檔口平白無故受災,嚇得馬路的人臉色發青,尖叫聲不止,亂成一鍋粥。
“他們爲什麼追你?”林燃身子一側,標槍從一旁射過,擊中街道,石頭鋪成的大街,被射出一個大坑,這是要殺人啊。
“不就是喝了他們的酒嗎,太小氣了。”那個人抱怨。
“吃霸王餐就吃霸王餐。”林燃吐槽,他算是聽明白了。
那人轉過頭來,一臉的平靜,說道:“對了,你身上有沒帶錢啊,付錢就可以了,他們就不追我們了。”
“誰要幫你付錢!”林燃抓狂,什麼怪人啊。只是說完,有點恍惚,有種熟悉感,以前跟樂羽在風遠鎮也經常這樣被追殺啊。
“呸呸呸。”林燃真覺得自己腦筋秀逗了,被追殺也懷念。
“不陪你玩了。”林燃真覺得無語,還是早早離開好,看到前邊一個岔口道,腳步一走偏,就要跑過去,可是沒跑出三步,那個少年一把拉住他。
腳步沒及時停下,被這樣揪着,跟着又跑了一陣,岔口就怎麼在眼前錯過了,過了,了...
“喂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你怎麼自己跑了。”那個人道。
林燃暈菜,瘋狂吐槽:“誰是你兄弟!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這關我什麼事!”
“哦,我叫慕翎,真高興認識你。”
“沒人要知道你的名字,我們現在被追殺,不要在這了一本正經的介紹自己。”林燃只能吐槽,不斷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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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慕翎問道。
“誰理你!”林燃快氣瘋了,他以爲自己夠不靠譜了,得,這還有一個完全沒邊的。
“真可惜,不過也算認識,那我們就這樣別過了,再見。”慕翎笑着說道,突然他驟然加速,一下子衝了出去,留下一個背影給林燃。
林燃眼睛一凝:“高手!”,心道:“要甩開我,替你擋災,可沒那麼容易。”腳步一晃,只留下一個影子在原地,下一刻人已經在慕翎背後——掠影鬼步。
一把揪着住慕翎的衣領,笑道:“喂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你怎麼一個跑了,可不地道啊。”
慕翎眼前一亮,心道:“原來不是簡單的渣渣啊。”輕輕一笑,肩膀一聳,震開林燃的手臂,一個箭步出去,又把距離拉開:“我趕時間啊。”。
“相反,我不趕時間,特別有空。”林燃好勝心一下來了,卯足勁又追了上,雙方你追我趕,一下林燃超前,一下慕翎超前,速度越來越快了。
街道上,只能看到兩個人影風馳電逝,一下子消失在街道盡頭。
“咦,他們跑那裡去了?”
“怎麼一下就沒影了?”一羣人護衛幹瞪着眼,這追着追着人怎麼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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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郊外,綠草茵茵,風和日麗,一河邊水波粼粼,風景如畫...
“我跑不動了。”慕翎彎着腰,大汗淋漓,如雨一樣落下,弄溼了大塊的土地。
林燃在河邊用手搖起一捧水,打在臉上,全身透清涼的舒暢:“我也沒力氣跑了。”筋疲力竭,絲毫沒好到那裡去。
兩個人狂奔了一個時辰,越跑越快,越跑越較勁,幾乎是燃燒着氣狂奔,現在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咕嚕咕嚕,慕翎取出一罈酒,仰天就喝,喝完一大口,直接丟給林燃:“給你。”
“好酒!”林燃痛喝一口,酒灑了一臉,全身火熱火熱的,好不痛快。
“當然好酒,不然我可看不上。”慕翎就直接在泥地坐下,攤開着雙腿,不顧半點儀態。
“這就是你偷的酒?”林燃問。
“什麼偷,是借!”慕翎舉着拳頭抗議,然後又道:“可惜,這是我順手牽羊出來的,那瓶真正的好酒,偷不到,不對,借不到。”
“什麼酒?”林燃忍不住好奇問道,他手中這瓶酒,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佳釀了。
“襄城王家,是千年釀造大家,其鎮族之寶,〖醉夢〗,乃是採用一百種靈花加一千種靈葉,放在深山老林,吸取天地靈氣,釀製五十年,纔可成型。”慕翎一臉憧憬道。
酒越釀越純,酒越釀越香,五十年的老酒,一百種靈花加一千種靈葉,聽着就不是凡物,林燃直咽口水,吃貨的本性上來。
“真可惜啊。”林燃遺憾道,作爲一個吃貨,聽到美食,而不能享用,心癢癢的。
“太可惜了。”慕翎道,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兩貨,一點都意識道,那酒是別人家的。
忽然林燃一凜,看向前方,前面出現一個黑髮冷酷的少年,手持一柄重劍,架在慕翎脖子上,戰意昂揚:“昨天一戰未分勝負,再來戰。”
竟然是來挑戰的,林燃微微一愣。
但慕翎就那麼大咧咧的坐着,任大劍架在他脖子上,並不在意,都懶得去看他一眼,有氣無力道:“不打,我沒力氣了。”
“那我殺了你。”黑髮冷酷少年道。
“哦,殺吧,下手快點,我怕疼。”慕翎道。
“你真不怕死?”黑髮冷酷少年眯了眯眼。
“怕死啊,但怕死也不打。”慕翎賴皮道。
突然黑髮冷酷少年,猛的揮動手中的重劍,怒劈嚮慕翎的腦袋,可後者依舊一動不動,重劍在半空一頓,貼着慕翎的頭頂上停住:“你真不怕死?”
“你出招沒殺氣,是不會殺我的。”慕翎嘿嘿道。
黑髮冷酷少年只得收起重劍,他的確不可能真的動手,那有違他的道義,道:“明天再打。”
“明天也不打,後天也不打,大後天還是不打,天天都不打,就是不打。”慕翎繞口令一般道。
“.......”黑髮冷酷少年。
“這誰啊?”林燃問。
“你誰啊?”慕翎轉過頭看着黑髮冷酷少年問道。
“關墨。”黑髮冷酷少年道。
“他叫關墨。”慕翎指着關墨,又看着林燃道。
林燃額頭三條黑線:“我有耳朵,聽到了。”
“跑了一天,好餓啊,有沒有吃的?”慕翎一個大字躺在地上,好像一灘爛泥。
“沒有。”林燃道。
“喂,關墨,你有沒有吃的。”慕翎又問。
聞言,關墨從須彌芥子戒中取出一塊乾糧,然後放嘴裡,咔嚓,吃了,了....
慕翎手伸在半空,愣愣道:“我的呢?”
“沒了。”關墨道。
慕翎從地上蹦起來,揪着他的衣服,吼道:“我們可是兄弟啊,你竟然獨食,太過分了!”
林燃大汗,這傢伙見誰都叫兄弟的嗎?
“我並不認識你。”關墨一臉的冷漠道。
“哦,我叫慕翎,好了,現在認識了,你肯定還有餅乾是吧,快點拿出來。”慕翎對着關墨的衣服一頓亂抓亂找。
關墨眉頭直跳,霍的站起來,提着重劍:“來吧,戰鬥吧。”
慕翎像一條無力的蛇一樣,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怨怨道:“不行了,我沒力氣了,快餓死了,快死了。”
關墨氣得嘴角發顫,他真想一劍砍了這傢伙。
“這傢伙真是個奇葩。”林燃哈哈大笑,真被逗樂了,這慕翎着實是個怪人,總讓他忍不住的想起一個人。
“嗯?”忽然林燃豎着耳朵,傳來一陣陣的水聲,說道:“有水聲,好像有人在玩水。”
聞言,慕翎好像一杆標槍一樣站在得倍直,一臉的豬哥樣,哈喇子往外流,急着道:“那呢?那呢?難道是美女在洗澡?”
那模樣看得林燃一愣一愣的,果然很像一個人啊。站起來,走到慕翎面前,忍不住使勁的捏了一下他的臉:“這臉是假的吧,其實你是樂羽吧?”這又逗逼,又貪吃,又好色,這不正是樂羽嗎。
慕翎甩開他的手,捂着臉,氣得直跳腳道:“你幹嘛捏我的臉,好惡心啊,你不會是個變態吧。”
此刻,遠在西涼的一處白雪皚皚的山峰,鵝毛的雪花一刻不停飄落。
“啊嚏。”樂羽打了一個噴嚏,住抱着肩說得:“好冷啊。”
“落雪峰寒氣入骨,衣物是無法抵擋的。”樂羽前面是一個棋盤,黑白的棋子上面覆蓋這一層厚厚的冰花,對面坐着一個男子,一身白衣勝雪,長髮飄飄,裹着一件白毛大衣,宛若一謫仙。
這人便是天下聞名的,謫仙·白雪落。
“師傅,我一定要在這個地方修煉嗎?”樂羽苦着臉道。
白雪落微微點點頭,看了樂羽一眼,說道:“先把你的頭髮剪了。”
“修行還要剪頭髮?”樂羽奇怪道。
“不是,太醜了看着礙眼。”白雪落認真道。
樂羽一愣,然後氣得跳起來道:“你這是侮辱,我不要拜你爲師了。”所爲頭可斷,髮型不可亂。
“那可由不得你。”白雪落輕輕一笑道。
“哇,救命啊,殺人啊。”樂羽的殺豬般的慘叫聲,傳遍整個落雪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