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在沒幾輛車的公路上,項海茶和項戒聊了起來“這黑家確實有個姑娘,不過很多年前就送到南方去了。你還記得黑家那年老家主被人上門單挑殺了的事嗎?”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也是聽家裡人談話時說的,大概是項戒纔開始學習霸王槍的時候。那時候黑家家主還是和項戒爺爺同輩的黑家老頭,但是被仇家找上門要求單挑。黑家家主執意拒絕黑家小輩要找來行武司干預的請求,只想自己單挑,但最後被砍死在自己庭院裡。
“還和黑家的老家主有關係嗎?”項戒疑惑的問道。開車的項海茶打開轉向燈,點點頭:“是啊,黑家的家主死後黑家羣龍無首,內鬥不停,黑家的老四就把女兒送到南方學藝去了,爲了避免捲入家族的紛爭。”,項海茶說完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在感嘆什麼。 隨後調轉話題兩人開始聊起了最近三年項海茶的發展。時間過得很快,一路上說說笑笑就到了項戒家。
“戒,到了,我也上去,好久沒見二哥了”項海茶解開了安全帶,和項戒來到後備箱。這輛福特SUV的後備箱還是很大的,項戒一把兩米多長的霸王槍斜着放正好可以卡住。項海茶把僞裝成畫筒的鐵槍取出來點了點,甩了兩下“可以啊小子,三年前耍的那把才15斤吧,今年耍的這把得有25斤吧?”
項戒一邊把行李掏出來一邊說“是啊,力氣長進不少,就把那杆槍熔了,加點新料打成現在這樣。”把兩個行李箱拽出來,擡頭看了看小區的高層,他是真的不想揹着一堆行李和一把26斤的鐵槍上樓啊。但沒辦法,爬吧。
這裡是項戒父母的家,父親從項家搬出來後就在這裡買了房子,而且沒電梯。
站在602的門前,項戒撇下行李箱,而身後的五叔正慢悠悠走着,是不是喝兩口水,身上一件行李也沒有。“砰砰砰”項戒敲響了門“媽,是我,開門。”不一會,門被打開了。
項戒剛剛探過頭去,突然一陣剛風襲來,從門裡探出一隻拳頭撞向他的面門。項戒一把抓開門,同時扣住那手手腕,一個閃身進了屋子。
拳頭的主人見自己被扣了手腕,回身擡腿一腳,身體無比靈活。項戒一眯眼睛,雙指並劍紮了出去!
“哎!哎!哥!你怎麼又扎我腰眼,你這犯規!”一道聲音帶着埋怨出現,是個女聲。項戒撒開她的手腕“不錯呀,丫頭片子半年沒見長進了啊。”
這是項戒的妹妹,項合,現在在讀高二。項合留着一頭到肩膀的狼尾,眉宇間還帶着幾分孩子氣,額頭上一顆顯眼的硃砂痣正正好好點在中間。
被戳了腰上癢癢肉而倒地的項合爬起來,揉了揉被扣酸的手腕說:“你可真夠下手的啊,我手腕要是傷到...我去!小叔!”項合話說一半就看到從門進來的項海茶,微微蹲下,跳起,一個飛撲包住小叔“小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靠,你怎麼不說一聲啊,什麼時候到的...”一大堆問題像潮水一樣撲向項海茶,嗷對了,項合在家裡還是個碎嘴子。
項海茶一把捂住掛在自己身上項合的嘴,他知道這話頭要是一接就沒完沒了了。“得得得昂,你別問,你一問就得問到後半夜去,你爸呢?”
項合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眼皮一耷,用手指指陽臺,那裡一把椅子上,躺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上的肌肉勻稱分佈,讓整個人看起來很有力量感但又沒有破壞身材比例。他躺倒椅子上睡着覺,前面陽臺上還放着一個菸灰缸和一杯早就涼了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