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湄點點頭,從夜冥的言談舉止,還有他所開的車子,與這傢俱樂部服務生對他的敬畏,她看得出他很有身份,而且見他跟楊雨惜關係非同尋常,因此她沒有再客氣。
“您放心的在這裡住下,有什麼需要跟她們打聲招呼就好。”夜冥將顧青湄送到別院安頓下來,交代一句後就提出告辭。“雨惜就麻煩你照顧了。”顧青湄道。夜冥笑着點點頭,離開俱樂部。
“謝謝你。”夜冥回到車上,楊雨惜向他道謝,今天多虧了有他,不然的話就麻煩了。“你準備怎麼謝我?”夜冥湊上臉道。“夜冥,你難道就不能莊重點,不要這麼色。”楊雨惜急忙向後縮了縮,這個夜冥什麼都好,就是總想佔她便宜,讓她很是頭大。
“食色性也!”夜冥正色道,表情說不出的莊重。楊雨惜翻翻白眼,對他頗爲無語,讓他莊重點並不是說讓他表情莊重,而是言談舉止莊重好不好,他倒好,以莊重的表情說出色兮兮的話,比之之前輕佻的時候更過分。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孔子都這麼說,可是看你的表情,似乎不太認可,你這是質疑古代先賢們嗎?”夜冥一個大帽子扣了下來,楊雨惜張張嘴巴,最後無力的合上,並沒有跟他爭辯,因爲她覺得跟他爭論完全是自討苦吃,這傢伙說起來引經據典一套一套的,明明是歪理邪說,偏偏又讓人沒法去辯駁。
車子啓動,楊雨惜閉上眼睛養神,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回臨海別墅的路上了,忍不住道:“不是要送我回家嗎,怎麼載我來這裡了?”夜冥解釋道:“你腳崴了,行動不方便,在別墅裡方便照顧。”楊雨惜望着夜冥的背影,陷入沉默。
到了別墅,夜冥把楊雨惜抱下車,立馬就有傭人迎了上來,關切的詢問什麼情況,夜冥將楊雨惜腳崴了的事情說了,又表示今天她會住在別墅,讓傭人收拾一間臥室出來,他則直接把她抱到客廳放在沙發上。
臨海別墅一片忙碌,衆人對楊雨惜照顧有加,儼然是將她當成女主人一般對待,夜冥也對她噓寒問暖,如同最溫柔的丈夫對待生病的妻子一般,楊雨惜不自在的同時,心頭卻又生出一股濃濃的溫馨。接下來的幾天裡,楊雨惜一直住在臨海別墅,而且在大家的照顧下,腳已經好了許多,雖然不說是完全康復,可是起碼已經不影響走路了。
“夜冥,今天下午我跟小姨約好了一起逛街,你送我去好不好?”這一天午餐過後,楊雨惜對夜冥說道。“下午我不想出去,讓司機送你吧。”夜冥說着上樓去了。楊雨惜哦了一聲,神色難掩失望。
“楊小姐,今天是週二。”一名傭人低聲提醒一句。楊雨惜點點頭,今天是週二,夜冥每週二下午都會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哪裡也不去的,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卻心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