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打手站在駕駛室前,揮舞着砍刀往裡面砍。
奈何身高有限,只能砍到駕駛室前沿,根本無法傷到裡面的楊雨惜兩人,楊雨惜蹙眉注意着外面動靜,而忠叔縮成一團,右手抓着一隻尺餘長的扳手,哆嗦着不知道往哪裡打。
兩名打手砍了幾下,見這樣不是辦法,兩人向後退了幾步,看清裡面兩人的位置,跑過去接藉着助跑的幫助,身體趴在車頭上,揮刀往裡砍。
嗖!
一把砍刀刺向楊雨惜。
她坐在裡面,居高臨下,看得分明,右手探出準確的擒住此人手腕,正要將之甩出去,腹部一陣疼痛,手上凝聚的力量一下子散去。
那名打手一愣之下,旋即快速的反應過來,手臂向外一掙,從楊雨惜的束縛中脫身,砍刀高高舉起,獰笑着朝着楊雨惜砍去。
楊雨惜雙手捂住肚子,面容痛苦的皺在一起,雖然看到此人揮刀砍來,卻怎奈根本沒有力氣做出應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砍刀朝自己劈落。
“我命休矣!”楊雨惜心頭想着,脣角露出一抹苦笑,多少艱難困苦都熬過來了,眼看夜冥就要趕來,眼看就要安全了,卻要死在這裡嗎?不過這樣的離開,似乎也還不錯,夜冥很快趕來,哪怕是她死了,孩子也會沒事的,夜冥一定能救下孩子,並把他養大成人的…
一瞬間楊雨惜念頭百轉,想了很多很多,就要等待着死亡降臨的時候,旁邊的忠叔忽然挺身而出,一直捏在右手中的扳手,唰的一聲甩出,將砍刀砸了出去,接着他扳手方向一轉,狠狠的砸在這人腦門上。
尺餘長的扳手,重量沒有十斤也差不多,忠叔情急之下揮出,力量之大可想而知,別說是血肉之軀,就算是一塊鋼板也能砸出一個坑來,這人腦門受此重擊,一下子凹陷下來,一道血線爬上面頰,並快速的變粗變長。
啊!
忠叔見到此人悽慘猙獰的樣子,嘴裡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又扳手揮出,將這人砸了下去。
那人破麻袋一般,一頭從車頭上載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一變故倒是唬住了不少人,一時間竟沒有人上前。
這羣人被鎮住了,可是楊雨惜卻沒有,她雖然無力動手,可是腦袋與雙眼卻不受影響,見這邊形勢稍鬆,忙朝着陳宇處看去。
這一眼看去,她的心忍不住高高懸起,只見陳宇被七八人圍住,周圍刀光閃爍刀風呼嘯,不斷地有鮮血飛出,他早已成了一個血人,身上鮮血淋淋,臉色卻很是蒼白,眼眸也不復之前的明亮,顯然是失血過多,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夜冥,你在哪裡!”眼見陳宇即將堅持不住,楊雨惜心急如焚,心頭暗暗祈禱,希望夜冥儘快趕來。
似乎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在楊雨惜念頭剛剛結束之時,耳邊忽然有蜜蜂振翅的聲響傳來,這聲音初時還很細弱,眨眼功夫便壯大起來,轟隆隆的震耳欲聾,伴隨着轟鳴聲,一架直升機出現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