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身體舒展開來,從十餘米的高空落下。
十餘米的距離眨眼消失,夜冥雙眸晶亮,死死的盯着地面,心頭默默地計算着,在距離地面還有兩三米的時候,他身形忽然一縮,雙足同時落在地上,身體向下一蹲,消去了下墜之力,穩穩的站在地上。
從幾十米的空中躍下之後,夜冥動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快步朝着駕駛室方向跑去,先是來到副駕駛室外,查看了一下陳宇的情況,見他雖然流血很多,不過卻並沒有傷到要害,夜冥頓時放下心來,對其身上兀自流血的地方進行簡單包紮。
“楊老師在駕駛室。”陳宇擠出一抹蒼白的微笑。
夜冥深深的凝視着他,嘴脣蠕動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終究是沒有出口,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忍耐一下,醫生很快就來!”
在夜冥跟陳宇說話的時候,僅存的幾名倖存者,眼見夜冥這個殺神從直升機上躍下,手裡並沒有狙擊槍在手,似乎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幾人慌忙從角落裡衝出,頭也不回的逃離,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
在見識到夜冥神乎其技的槍法,以及從幾十米空中一躍而下的雄姿之後,有一地的屍體作爲前車之鑑,他們別說是跟夜冥對決,就算是被他看一眼,都會感覺心驚膽戰兩股戰戰,哪裡還敢在這裡待下去,只想着儘快的逃離。
“他們要逃!”陳宇提醒道。
夜冥蹲在陳宇身前,爲其包紮傷口的動作不變,頭也沒有回,更是沒有看那幾人一眼,嘴上淡淡的說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這番話說完,夜冥也差不都給陳宇包紮完畢,讓他先歇息一下,夜冥則長身而起,顫巍巍拉開副駕駛座的門,麻溜的爬了上去。
看着駕駛座上坐着的楊雨惜,望着這熟悉的人兒,歉然的話語自夜冥口中吐出,“對不起,我來遲了!”
“夜冥!”聽到夜冥略帶顫抖的聲音,望着他熟悉到骨髓的樣子,楊雨惜忍不住呼喚一聲,一頭撲入他的懷抱,眼淚斷線珍珠一般,不斷地滴落而下。
“雨惜,你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夜冥輕輕地摟着楊雨惜,小心翼翼的說道,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他真害怕她會有什麼意外。
楊雨惜流着淚搖頭,雖然這些天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不過這些跟能夠再見到夜冥相比,卻似乎都不算什麼了,他就像是最好的藥物,只要是看到他,就可以撫平她所有的焦慮苦惱擔憂受怕,去掉她肩頭心上的所有壓力。
其實有同樣感覺的又豈止是楊雨惜,夜冥也差不多,看到楊雨惜平安,天知道他有多欣喜高興,全身四萬八千個毛孔,都在透露着舒爽來,甚至一直不相信鬼神的他,也忍不住在心底默唸感謝上蒼!
“雨惜,乖,別哭了,我來了,沒事了!”夜冥手忙腳亂的安慰,手掌在楊雨惜後背輕輕拍動,一臉的柔情與憐惜,哪有絲毫先前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