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惜面色平靜,根本沒有絲毫的激動之色,丁倩這纔想起這幅畫是贗品是她先識破的,雖然不明白她是怎麼看出來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幅畫是贗品,就證明楊雨惜沒說謊,她們的危機解除了。
“易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問道。“易先生,爲何會所客廳裡會懸掛一副贗品,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有人語氣不善,不少人附和,目光同樣投向易先生。雖然沒有人規定在會所裡不能懸掛贗品,可是這裡可是頂級會所,主人在明知是贗品的情況下,還懸掛一副贗品出來以真品的姿態視人,讓大家當作真品去談論吹捧,這就太不應該了,讓衆人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首先在這裡跟大家說聲對不起,不過會所絕對沒有欺騙大家的意思,只是跟大家開個玩笑而已。”易雲躬身道歉。”到底是怎麼回事?”衆人好奇道。“其實這幅畫是贗品,整個會所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易雲道,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將事情的經過徐徐道來。
“濱海會所成立有些年頭了,加入會所的朋友越來越多,爲了豐富會所底蘊跟大家的身份匹配,會所在五年前進行了一次大采購,在世界各地購買了一批貴重的古董字畫。”易雲不着痕跡的擡高一下衆人身份。“這件事我知道,可是這跟這幅富甲山水圖是贗品有什麼關係?”有會所的老人道。
“當年我聽說字畫大師王傳文藏有這幅富甲山水圖,就登門拜訪想要求得這幅畫,王傳文大師見我很有誠意,決定把這幅富家山水圖轉手給我,可是就在這時另一人來了,同樣想要這幅富甲山水圖,本來以那人的身份他想要這富甲山水圖,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別說是王傳文大師還沒有把這幅畫賣給我,就算是這幅畫已經掛在會所裡也是一樣…不過他自持身份,雖然喜歡這幅畫,可是卻並沒有仗勢強買,而是提出一個折中條件…”易雲說道這裡,停頓一下,目光中浮現一幕狂熱的仰慕與尊崇。
“什麼折中條件?”衆人不自不覺間被這個故事吸引,有人忍不住問道。“他當場臨摹一副富甲山水圖讓我們識別,說若有人識別出贗品他轉身就走,決口不再提富甲山水圖的事情,若是無人能識別出贗品,那真跡就歸他所有…”
“那你們識別出贗品了嗎?”丁倩問道。“當然沒有,那人畫作的技巧簡直是巧奪天工,令人歎爲觀止,他臨摹出來的贗品,別說是我,就連王學文大師也是讚不絕口,稱如果不是因爲剛剛臨摹的緣故墨跡未乾,連他也是難以分辨的。”易雲面現震撼,思及當日所見,到現在依然心潮澎湃。
“啊,連王學文大師都難以識別!”衆人露出震驚之色,作爲上流社會的人,他們很多都聽說過王學文的大名,知道他是華夏書畫界少數幾名真正的大師之一,他的書畫是不少收藏家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