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楊雨惜倚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息着,全身早已被冷汗打溼,脊椎一陣發涼,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可是想到之前的一幕她依然心有餘悸。
“好可怕。”楊雨惜低喃,她不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不過在夜冥那森冷的氣勢下,依然汗毛炸立惶恐不已,不過在後怕的同時,心頭對這半幅素描越加的好奇起來,越加的想知道這半幅素描到底有何神奇之處。
書房中,夜冥站在畫板前,腰脊微微下彎,緊張的盯着畫板,直到確認上面並沒有任何折損,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身上的陰鬱氣息消散一些。原來他之前已經離開別墅,不過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想到讓楊雨惜清理書房的事,擔心她無意間弄壞了他的素描,急忙趕了回來,沒想到正看到她鬼鬼祟祟的站在畫板前,還以爲她要破壞他的素描,立時就怒不可遏的動手。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夜冥直直的望着畫板上的半幅素描低語,語氣溫柔中帶着一股難言的堅定。
過了很久,夜冥將畫板遮住,大步走出書房,一路來到客廳裡,卻並沒有見到楊雨惜的影子,蹙眉道:“楊雨惜呢?”幾名傭人見他面色不善,一個個噤若寒蟬,不過聽到他問話卻不敢怠慢,其中一人小心道:“少爺,楊小姐說晚上有晚自習,她回學校了。”
“回學校!”夜冥面色發黑,這個女人居然敢一聲不吭的離開,她恐怕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從來沒有人敢在惹火他之後還能飄然離開的,更不要說她還是她的女僕。
夜冥撥通楊雨惜的電話,在後者接聽之後直接開吼,“楊雨惜,誰讓你走的,我命令你立即滾回來。”電話另一段,楊雨惜微微蹙眉,解釋道:“我晚上有課。”
“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滾回來,不然後果自負。”夜冥重複一遍。“那我也告訴你,我晚上有課,在我有課的時候,我是一名老師,也只是老師。”楊雨惜大聲道,說着直接掛斷電話。
夜冥聽着聽筒裡傳來的盲音,一下子愣住了,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後才睜大眼睛,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砰!
手中的電話被狠狠的摜在地上,摔了稀巴爛。心頭一個聲音在咆哮,她居然敢掛我電話,她居然敢掛我電話,她怎麼敢!
夜冥氣急敗壞,怒不可遏,這輩子活這麼大,只有他掛人電話的份,從來沒有人敢掛斷他的電話,而現在楊雨惜居然敢掛斷他的電話,她以爲她是什麼人,商界鉅子?黑道梟雄?還是政府高官?可是就算是這些人在他面前也是誠惶誠恐的,根本不敢掛斷他電話的,她一個小小女僕怎麼敢如此,難不成她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
“楊雨惜你真有種。”夜冥低喃,怒到極致他反而漸漸的平靜下來,這個小女僕一而再的挑釁他,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