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寧蕪淚已流乾,心已死,還能如何發泄心裡的痛,寧蕪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想要再去看他。明明只是去參加菀悅的生日宴會,然不曾想到會落得如此的下場,這恍如噩夢一場,身體的疼痛卻時時刻刻的提醒着自己,這一切已發生,自己再也不是原來是自己。看着他緊閉眼眸的樣子,蘇沂哲強行的捏着他的下巴,“蕊雪,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只是我最低賤的情婦,別妄想離開這裡。”寧蕪憤怒的睜開了眼睛,“你殘忍的奪去我所有的一切,難道你還想要囚禁我嗎?”
“囚禁?”蘇沂哲冷漠的看着她,“我說過,這是你欠我的,四年前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你欠我的往往不僅僅是這樣,別妄想着離開,否則,休怪我將你欠我的一切發泄到孤兒院上……”提到孤兒院,寧蕪頓時的緊張了起來,“你想要幹嘛?”孤兒院是媽媽與自己全部的心血,他到底想要幹嘛?
“只要你乖乖的留在這裡,否則,別怪我將念頭想到孤兒院去,畢竟,那裡對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的小事,我想要毀掉,其他人都阻止得了。”
“你敢……”寧蕪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對於你,我想要怎麼做,你是阻止不了的。”看着她眼睛裡的恨意,不知道爲什麼,蘇沂哲的心居然微微的抽痛了一下。
“你敢如此做我會恨你一輩子。”絕不能夠讓他毀了媽媽一輩子的寄託與心血。
“那便試試看我敢不敢,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回來。”蘇沂哲說完便冷漠的站起身來離開了房間。
徒留寧蕪獨自一人孤寂的躺在牀上無聲流淚,什麼人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蕊雪又是什麼人?蘇沂哲爲什麼對她會有如此的仇恨,然錯將所有的怨恨發泄到我的身上來,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夠從噩夢中醒來……
泡在了熱水裡的寧蕪,她真的很想要哭,又發覺自己再也哭不出來了,她的心,已經麻痹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她會難過,她會哭泣,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她便這樣被花人給強行的奪去,還代替着別的女子接受着他的報復。怎麼會這樣啊?她不想哭了,也不會鬧,心便彷彿死一般的安靜,即便再怎麼哭,再怎麼鬧,蘇沂哲還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這樣的下場太大了,寧蕪絕不敢去賭。
寧蕪苦澀的閉上了雙眼,蕊雪,蘇沂哲口口聲聲想要報復的女人,難不成在幾年前將他傷得很深,纔會讓這會兒的他如此的恨?纔會讓他變得如此的冷酷?到底,蕊雪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爲什麼會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呢?
蘇沂哲對蕊雪的怨恨如此的深,是否代表了他對她的愛有多麼的深?
哎,寧蕪嘆了口氣,慢慢的站起身來想要踏出浴缸,腳軟得自己差點摔倒了,幸好及時的扶住了牆才免遭這一摔。她勉強的穩定了自己的身子,她扶着牆走到洗臉盆旁,拿起了浴袍穿在自己的身上,剛泡過澡的臉龐緋紅緋紅的,長長的頭髮還在滴水中,這樣的她,既顯得柔弱,也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寧蕪小心翼翼的扭開了鎖,心緊張的跳動着,生怕看到蘇沂哲還在房間裡,懶散的睡在牀上,這會兒的時間已經是三四點了,寧蕪真的很困很困,但她更怕的是何蘇沂哲睡在同一張牀上,難免的他不會再欺負自己。但是,事宜願違,寧蕪越害怕的事情,便越可能會發生的,但她的頭探出廁所門的時候,便看到了睡在穿上蘇沂哲,他已經穿上了浴袍,不再光着身子,這讓寧蕪稍稍的安心一點兒,看着他閉上的眼睛,寧蕪有些疑惑,他睡着了嗎?
寧蕪小心的向牀邊走過去,不敢發出一點兒點的聲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在離牀不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看着蘇沂哲安和的睡眼,睡着了他,不再冷淡,相反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溫馨,是不是,只有睡着的他,纔會卸下冷淡的面具?
寧蕪無奈的淺淺微笑着了一下,轉身想要去找另一間房間,好好的休息一下,跟蘇沂哲睡在一起,總會讓寧蕪感到特別的緊張。在寧蕪伸手快碰到房門鎖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冷淡的聲音,“你想要去哪裡?”這句話嚇得寧蕪快速的轉過身來,對上了蘇沂哲冷淡的冰眸,他什麼時候醒的?蘇沂哲的臉上佈滿了寒意,在寧蕪踏出門口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了,只是不想去理會她,聽着她在牀邊站了許久讓他有些困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這個該死的女人據讓想趁他睡着的時候偷偷的離開,她實在是太低估了自己。
寧蕪像做錯事的小孩低着頭,“我?”蘇沂哲冷淡的坐起身來,看着她的臉有絲絲的怒氣,“你想要在我睡着的時候偷偷的離開?”
“不,不是這樣的,蘇沂哲。”寧蕪擡起頭來搖着頭,“我沒有想要離開。”
“是啊。”蘇沂哲又揚起了諷刺的笑容,“如果我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你想要去哪裡?”
“我……我只是想要去另一間房間休息而已。”寧蕪有些無奈的說道,還是被他給發現了。蘇沂哲冷冷的笑了笑,“是嗎?寧蕪,你的話,還有可信度嗎?”
“你?”這句話讓寧蕪有些生氣了,原以爲他不相信自己是因爲她老是說自己不是蕊雪,沒
有想打連這麼小小的事情他都要懷疑自己,難不成,自己在他的心裡真的那麼的不堪嗎?寧蕪一怒之下,氣惱的說道,“蘇沂哲,信不信由你,要是想要離開的話,我也不會穿着浴袍離開,我又不是暴露狂。”話一說出,寧蕪便後悔了,他會不會氣得又來懲罰自己呢?
這一次,蘇沂哲有些愣住了,看着她,也對,如果想要離開的話,起碼得先換上衣服,浴袍下的身子什麼也沒有穿,容爲哪敢如此的跑出去?看來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遇上她,自己總是無法冷靜下來好好的思考事情。寧蕪兢兢業業的擡起頭來,看着他有些軟化的表情,寧蕪感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蘇沂哲伸出手來朝她勾勾手道,“過來。”
“啊。”寧蕪又緊張起來了,此刻,她多麼的希望能不過去。
“寧蕪,你過來,不要再讓我再說第三遍,後果你自負。”蘇沂哲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寧蕪猶豫了一下咬着嘴脣,慢慢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爲什麼他的話總是能夠讓自己乖乖便範?在靠近牀邊的時候,蘇沂哲快速的伸出手拉過了寧蕪的身子,順勢的倒在穿上,讓寧蕪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摟在她的細腰上。
“別。”寧蕪緊張的出聲,“蘇沂哲,你不要這樣啊。”
“安靜,便這樣睡覺。”蘇沂哲說完便閉上眼睛休息了。
聽出他輕緩的呼吸聲,寧蕪這才確定了他真的是睡着了,想要離開,剛動一下,摟在腰上的手便摟得更緊了,讓她一點兒也不敢再動一下,這下子,完全安分的睡在了他的胸膛上。漸漸的,實在抵不過睏意,寧蕪漸漸的睡去了。聽到輕輕的呼吸聲,蘇沂哲的嘴角邊揚起了淡淡的笑容,摟在她腰上的手也一直也沒有鬆開過。
寧蕪一覺醒來,她旁邊早已經沒有了蘇沂哲的身影,空空的牀上只睡着自己而已,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慢慢的坐起身來,身體上的痠痛感在昨晚的熱水澡泡之後好了許多許多,至少這會兒身體沒有一絲的痠痛感。她低頭看了自己身的浴袍,領口微微的敞開,如果隱如果現的可以看到浴袍下白皙的身子,這讓寧蕪瞬時間的紅氣臉來,蘇沂哲早上離開的時候是否看到了?
“真是的,自己怎麼睡得那麼的熟?”寧蕪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去衣櫃裡拿衣服。在打開衣櫃的時候,寧蕪有些愣住,在底下的那一個格里,有套雪白色的睡衣,寧蕪有些驚訝的伸出手去觸碰睡衣,那絲綢的軟感摸起來涼涼的,一摸便知價值不斐。還有件雪白色的長裙,這些,都是他爲自己準備的嗎?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雪白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