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加長版勞斯萊斯·古斯特汽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而過，車窗外的風景快速倒退，消失在後視鏡裡。
顧小苗通過車上的多媒體設備與遠在中國的蘇慕涼正在進行視頻通話。
當然，這次的通話是經過衛星加密處理的，而不是採用百姓的日常聊天軟件。
“顧經理，你們傳回總部的資料我們已經開會分析過。再加上我們已經掌握的商業情報，現在基本上可以判斷那個美國艾莫公司根本就是個幌子，新西蘭DA公司只想造成競爭假象，哄擡技術收購的價格而已。”
蘇慕涼公私分明，在公開場合一律以職位稱呼她，顧小苗也很習慣。
“老闆，那我們現在還去DA公司嗎？”屏幕上的顧小苗身着修身西裝，雪白的襯衫襯得她皮膚更加透亮，讓蘇慕涼差點想入非非。
蘇慕涼定了定神，“當然要去，以之前我們擬定價格的十分之一，重新報價。算了，我安排人做好合同，一會兒傳給你。”
十分之一？
DA的老闆分明就是個吸血鬼，極爲貪婪，全額都不滿足，還給他打一折，他不瘋了纔怪。
“老闆，十分之一的價格，那不是去砸場子嗎？”
蘇慕涼邪魅地笑了笑，俊臉上浮現出一種勢在必得的驕傲神情，連眼睛裡，都迸發着光芒：“你信我嗎？”
顧小苗義無反顧地點點頭，且不論蘇慕涼執掌恆天集團五年來創造的輝煌，單就這幾個月自己在他身邊見識到的東西，顧小苗都沒有理由懷疑他。
因爲，他是絕對的商業領袖！
合同傳過來，顧小苗看着上面幾千萬的價格，抿嘴偷樂。
這個新西蘭DA公司利用恆天集團的合作消息，在股市上一連拉了好幾個漲停，若是恆天現在這麼一撤……結果可想而知，隱隱地，顧小苗感覺老闆這回合作的目的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老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看合同了。”彙報結束，顧小苗剛要關閉設備，卻聽到蘇慕涼大吼:
“等等，顧經理，你跟我就沒什麼可說的嗎，你問我點問題也好啊！”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變成工作狂的。難道沒有小八那條金毛犬，他們的聊天內容只有工作了？
問題……顧小苗犯了難，問什麼呢？忽然看到這輛加長的豪車，便順口一問：“老闆，有個問題我還真想問您，您到底有多少輛車？”怎麼全世界走到哪裡，都能坐上他的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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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蘇慕涼氣結，這個死丫頭，“這個問題跟項目無關，你好好忙去吧！”說着，蘇慕涼關掉了視頻軟件。
顧小苗莫名其妙地看着蘇慕涼發飆關了軟件，一頭霧水。馬上就要去pk，這麼緊張的時候你讓我閒雜問題。好吧，聽你的，我問了，結果你又發飆了。
我做錯了什麼！
果然，精分的世界真難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老大，你真猛！”。
“老大，除了你，咱們公司沒人敢問總裁這個。”
身旁兩個團隊成員紛紛伸出大拇指，表達對顧小苗的崇拜之情。
“爲什麼？”顧小苗覺得奇怪，又不涉及核心機密，有什麼不好問的。
跟隨總裁五年的小楊，道出了實情：
“總裁那個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不愛美女，二不好賭博，生活樂趣除了名車再也就是帆船和遊艇了。”
法務部的小楊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語言及邏輯優勢，極力向顧小苗描繪他追隨了五年的大總裁。
“我們小富之家還惦記有錢就去裝修房子、換個車、買個蘋果手機呢，何況是身家幾百億的大總裁。”
顧小苗點點頭，就跟她賺錢給小八買肉肉吃，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他也得有點生活開銷不是，這樣賺錢纔有樂趣。要不只賺不花，賺錢的樂趣又何在！”
顧小苗想，或許蘇慕涼買輛名車，就像她買輛自行車那麼簡單。
小楊接着八卦，“聽說總裁爲此沒少挨他爺爺罵，所以也不許我們提，怕他爺爺知道會生氣。”
“對了，咱們總裁的爺爺還有句名言：要是你換女朋友的速度有換車的十分之一，我就不擔心抱不上重孫子了。”
最後這句話，顧小苗曾經親耳聽到過想着，也不禁笑出了聲。
三個人八卦着總裁的糗事，一路歡聲笑語，漸漸地把大戰之前緊張的氣氛稀釋。
顧小苗也藉此機會平復了自己那顆蹦得極不規律的心臟:顧小苗，別怕！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DA公司的樓下。
顧小苗整理衣着，收斂情緒，調整至談判的緊張狀態，回頭看向兩個團隊成員：“兄弟們，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