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事,就想和你們談談!”
天蒼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更加平淡一些,但是他此刻的狀況實在是太差了,哪怕他努力的維持自己的神態,卻依舊需要掩飾此刻他的虛弱。
“談談,可以啊!我給你三句話的機會!”爲首那名覆帶面甲的男子很顯然也有了興趣,饒有興趣的看着天蒼。
“放我們離開唄!”天蒼微微一笑,臉上流露出一絲認真的笑容,很顯然他正在認真的說這樣一個話題。
頓時又是一陣肆意的大笑。
“小鬼,還有兩句話!”戴着面甲的男子笑出了聲。
“我知道,你們想要棲鳳山的秘密。”
天蒼再次開口。
“還有一句!”戴着面甲的男子雖然聲音依舊帶着玩味,但是卻很顯然重視了起來,他們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爲了棲鳳山的秘密嗎?
“我們來自海神學院,車廂內的女子是一名身後,海神學院之中脾氣最火爆的副院長,真寶副院長的親傳弟子,那個小胖子,來自重淵李家!至於那個男子,相比就不用我說了吧!”
天蒼並沒有提起藍落的身份,畢竟碧血一族在天玄大陸只能夠稱得上稍微站得住腳步,根本沒有任何威脅的力量,但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威脅,如果他真心想離開,這裡的所有人都無法攔住他,哪怕他們擁有烏魘馬。
“哦,你是在威脅我們!”戴着面甲的男子的聲音瞬間變得冷漠了起來,言語之中還夾雜着絲絲的殺氣,很顯然,他也憤怒了。
“不談什麼威脅,我只知道,如果你們真的殺了這兩個人,哪怕是你們黑水山賊也要至少封山百年不出世才行。”
天蒼平淡的說道。
男子不得不深思這個問題,他不得不承認,天蒼說的是實話,哪怕黑水山賊是多麼強大,如果得罪海神學院的一名副院長,還有以財力聞名的重淵李家,他們也無法承受這個代價,因爲這個代價太沉重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統領,心中決策他根本無法決定。
更何況,那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一直沒有說話,但是那種強大的威力感讓他不得不重視藍袍男子。
“他們那麼大有來頭,那麼和他們一起同行的你,又是怎麼樣的存在呢?擁有着怎麼樣的背景呢?”戴着面甲的男子一件玩味的說道,雖然他的話語之中透露出玩味的神色,但是他自己也十分清楚,必須知道這其中一切的關係,不然他真的無法決定是不是該動手。
“我,一個孤兒,小小的凝魂凡境,也沒有什麼靠山,說白了,一個可憐的小卒子而已。”天蒼自嘲的笑了笑,彷彿在感嘆什麼一樣。
“既然這樣,我就把你殺瞭如何!”戴着面甲的男子輕聲一笑,手中的長刀猛然揮動,攜帶者無比強大的力量直接向天蒼的頭顱砍了過去,沒有一絲猶豫,一言不合就動手。
而遠處的藍落頓時警惕了起來,他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會準備出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會看着天蒼眼睜睜的死在他的眼前的。
“可是我知道棲鳳山的秘密,更是我帶着他們進入棲鳳山內部的!”
天蒼微微一笑說道,面對那幾乎快要落在他頭上的長刀,彷彿並沒有發覺一樣。
男子猛然收起了長刀,只是刀依舊架在天蒼的脖子上。
“就你……”男子頓時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不是他看不起天蒼,着實天蒼的修爲太差了,根本不能夠被他放在眼中。
“不錯,就是我,能夠幫你們破開棲鳳山的詛咒!”天蒼擡起頭看着那個頭頂上鋒利的長刀,他知道,對方一直鎖定着自己,只要自己稍微動彈一下,就會立刻人頭落地,但是哪怕面對如此,天蒼依舊一切如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小子,我想知道你所謂的談談到底是什麼意思!”戴着面甲的男子不得不正視了起來,因爲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帶一些什麼收穫的情況下,那麼大當家的的絕對不會繞過自己,更何況自己要是惹下那麼大的麻煩,自己的性命是否能夠保住就不一定了。
“放他們離開,我跟你們走,這樣一來,你們也不能說沒有收穫,也不用得罪那些人,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子,沒有背景,沒有實力,更不會有人來救我,更何況,我擁有能夠打破那個詛咒的方法!”天蒼微微一笑,他十分清楚,黑水山賊是一夥人什麼樣的人,如果就讓他們這樣離開,他們絕對會不甘心的,也不會認同。
“小子,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戴着面甲的男子雖然有些心動,但是他並沒有立刻就認同,畢竟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這個小鬼的片面之詞而已。
“至於如何選擇,就看你的了,我只是給你多一個選擇的路而已!”天蒼微微一笑,他實在支撐不下去了,索性不如坐在地上,畢竟他的甚至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戴着面甲的男子陷入了遲疑,這件事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好,我答應你們條件!”戴着面甲的男子大手一揮,隨後就走出一個人,一把抓住天蒼,很顯然打算把天蒼帶回去。
天蒼看了藍落一眼輕聲說道:“帶着他們回去,這是我唯一拜託的,也不用告訴他們這裡發生的事情,希望你記住!”天蒼的眼神格外的凌厲,臉色也冷漠了起來。
藍落死死的盯着天蒼,很久很久之後,他微微點頭,最終他也沒有選擇衝動,因爲他沒有理由衝動,如果今天被抓的人是白晶晶,或許他纔會徹底的瘋狂吧!至於天蒼,還不至於讓他如此,而且他也沒有足夠的實力,代價太大了。
“小的們,我們回山!”帶着面甲的男子大手一揮,大笑一聲,頓時所有黑水山賊就開始退出了包圍,很顯然,他們還是說到做到的。
天蒼被帶走了,藍落看這天蒼離開的背影,他遲遲沒有說什麼,因爲他感覺自己的心情格外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