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們見兩人都停手不打了,有的人還沒有看夠,大聲喊道:“小鳥,怎麼不打了,我們還沒看夠呢,這麼精彩,可比電影過癮啊!”
這時張警官已經到了近前,說道:“有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又來到兩人面前問道:“你們要幹什麼,怎麼能在大街上打架。”
任鳥飛上前一步,摟住冷傲肩膀,對張警官笑道:“我們沒有打架,我們都是朋友,鬧着玩的。”
冷傲本想掙開,但任鳥飛卻摟得十分用力,而警察又在這裡,也不想再惹麻煩。
張警官對冷傲問道:“是這樣麼?”
冷傲點點頭,與他同來的那兩位男女青年,見引來了警察,急忙上前說道:“我們都是朋友,鬧着玩的,真是對不住,還麻煩你跑一趟。”
張彪幾人也急忙過來,陪着笑臉說道:“張警官,我們沒打架,鬧着玩的,我們鳥哥和他們都是朋友,一見面都太高興了,就忍不住切磋幾下。”
張警官見兩人也沒有損壞什麼公物,雙方都沒有受傷,再說他來時,在遠處就已經看到了這兩人的拼鬥,知道他們絕不是普通人,任鳥飛平時也沒什麼劣跡,既然雙方都不在追究,也懶得再管。
遂叮囑幾人不要再惹事,這裡畢竟是大街,過往人流也多,就在張彪幾人的勸護下離開了,四周的人見沒有熱鬧看了,也紛紛離去,卻忍不住議論紛紛。
冷傲見張警官離開,伸手將任鳥飛的手臂,從自己的肩頭揮下,轉身就要離去。
任鳥飛叫道:“姓冷的,在這裡打實在不過癮,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再比試一下?”
冷傲連頭也沒有回,徑直向前走去,那男女青年也急忙追了上去。
任鳥飛喊道:“我叫任鳥飛,天天在這裡算卦,你要是手癢,隨時可以來找我。”
冷傲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與同伴漸行漸遠,他從出現到離開竟然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六子不服氣地說道:“拽什麼拽,以爲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張彪卻對冷傲十分佩服,簡直就是冷麪殺手,說道:“人家拽,是因爲人家有本事,你要是有人家一半能耐,怕是清風鎮都容不下你了。”
六子也不在意,說道:“還是咱們師兄厲害,再打下去那小子必輸無疑。”
幾人邊說邊走回卦攤,任鳥飛說道:“那倒不見得,我同他比試這麼半天,也只是憑着經驗豐富,稍占上風,要想打敗他可是不容易,並且我也能感覺出來,他還沒有使出真本事。”
幾人聽得直留冷汗,都這樣了還沒拿出真本事,那什麼纔算真本事,簡直是無法想象,六子問道:“師兄,那你呢,他要是使出真本事,你還能打得過他嗎?”
任鳥飛笑道:“我當然也沒有使出真本事,他想贏我,也不那麼簡單。”
幾個人像看怪物一樣看着
他,也知道他不是在說假話,都想着要是自己能學到他一半,哪怕是十分之一的能耐也足夠威風的了。
任鳥飛說道:“像他一樣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但我知道這世間,還有一些像我們一樣的人,你們以後還是多長點眼睛,少惹點事,要不早晚有你們苦頭吃的。”
幾人也知道任鳥飛是爲了他們好,他們經過這兩次教訓,多少也長了些記性,紛紛表示記住了,以後都聽任鳥飛的。
任鳥飛直到三天後纔回了道觀,他同冷傲打架的事情,已經在清風鎮傳得沸沸揚揚,人人見到他都親熱地同他打招呼,有的還特意跑到他的卦攤前,想同他學功夫,還多虧了張彪幾人,將這些人都擋了回去,要不他的卦攤也不用擺了。
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幾位老道士聽沒聽說,反正對待他還是同平時一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過去一個來月,張彪幾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在他卦攤前忙前忙後,他也掙足了到s市的路費,和生活住宿費。
只是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在清風鎮見到冷傲,冷傲也沒有再來找他比試過。
自從他在網上提交了龍興公司的招聘報名,卻猶如石沉大海,始終沒有收到面試的資格證。
漸漸任鳥飛也失去了信心,看來自己的那個感覺根本就是錯的,哪個公司會招收像他這樣的人,要學歷沒學歷,要技術沒技術,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慢慢也就將此事忘到了腦後。
但就在他要徹底失望之時,那天他一回到道觀,幾位老道士就將他叫了過去,交給他一個信封。
當他打開,見裡面正是一張龍興公司面試的資格證,和一張面試時間表,任鳥飛一算,竟是在三天之後,時間還真夠緊的。
幾位老道士也知道他真的要離開了,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來年,雖然也總是想讓他自己到外面世界闖蕩一番,但到了真要離開時,卻也十分不捨,都有些黯然。
任鳥飛也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的,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明天就離開道觀,順便到清風鎮囑咐一下張彪幾人,讓他們幫忙儘量來道觀裡,多照顧一下幾位老道士。
第二天一早,任鳥飛提着旅行箱,一走出房門,就見到幾位老道士正等在外面。
見他出來,老道士們就遞上一個紙包,任鳥飛接過來,打開一看竟是一沓紙幣,他知道幾位老道士一向勤儉,沒有什麼財產,這些錢雖然不多,怕也是他們的全部積蓄了。
不由得十分感動,遞回去道:“大師父,我不能收你們的錢,你們也不用擔心,路費和食宿費用我早已經攢夠了,你們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大師父說道:“一個人在外不容易,這點錢雖然不多,你還是帶上吧,我們在道觀中,也沒有什麼花銷,用不到的,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有時間就回來看看我們。”
任鳥飛知道這是
他們的一番心意,也只好暫時收下,幾位老道士們一直將他送出道觀,才依依不捨地看着他離去。
任鳥飛來到清風鎮,張彪幾人早已同往常一樣,等在他擺攤的地方。
他始終也沒有對他們說起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幾人一見任鳥飛沒有穿着道袍,手中還提着個旅行箱,都十分奇怪。
六子問道:“你這身打扮,今天不擺攤了,這是要去哪裡啊?”
這些日子,他們沒少幫任鳥飛的忙,任鳥飛也十分感激,這幾個人也漸漸改去了以前囂張跋扈的個性。
任鳥飛將他們讓到旁邊的小酒館中,叫了一桌子酒菜,給每人滿了一杯說道:“這些日子你們沒少幫我忙,我在這裡謝謝大家。”說完一口喝乾杯中酒。
張彪幾人也都急忙喝乾,任鳥飛又說道:“在一個月以前,我就在網上報名參加了龍興公司的招聘,昨天我接到他們寄來的面試資格證,我馬上就要去s市參加面試了。”
幾人聽得一愣,六子說道:“你也報名了,我們都報名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收到資格證。”
原來他們也參加了龍興公司的招聘,只是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收到面試資格證,而面試馬上就要開始了,怕是已經沒有機會了,任鳥飛說道:“我雖然收到了資格證,但龍興公司怎麼能看上我這樣的人,沒有學問,還沒有特長,估計去了也是白去。”
張彪笑道:“你就不用寬慰我們了,我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你可不同,就憑你的能耐,定會大有作爲。”
任鳥飛沒想到這幾人竟看得這麼開,也不再說什麼,喝了幾杯酒後,他又說道:“我這次出去,就算不被龍興公司錄取,我也打算在外面闖蕩一番,怕是很久都不會回來,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道觀中的幾位師父,他們年事已高,生活多有不便。”
張彪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你放心離開就是,我們一定會經常幫你去照看。”
先前任鳥飛還想騙幾人去照顧幾位老道士,但這一個月接觸下來,幾人雖然毛病不少,也十分仗義,爲人還是不錯的。
也不打算在騙他們,說道:“我的這身能耐並不是老道士們教的,也沒法跟你們說,所以幫我照顧師父們,也不可能學到功夫,只能多辛苦你們了。”
張彪幾人並沒有覺得失望,自從任鳥飛同冷傲比試過後,他們就已經明白,這兩人的功夫也不是他們想學就能學的,說不上是從小修煉出來的,要練到這般身手,這苦一定沒少吃,也不敢再奢望。
張彪說道:“沒事,你放心好了,這點忙算什麼,那次要不是你出手,我們就得被那姓冷的青年打殘。”
任鳥飛也不再同他們客氣,最後又將老道士們送他的那些錢拿出來,請他們有時間幫忙轉交回去。
幾人自是滿口答應,又與他推杯換盞,恭祝他馬到成功,順利通過面試,進入龍興公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