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聽完石老的解釋，算是明白一些。但是，他根本沒想到，單是《洗髓經》中第一篇，前面四句話就包含那麼多的意思和感悟，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修煉的。
但是，楚南剛纔看到石老露出那一手後，更是決定自己要把石老的本事學好，特別是如今讓他感到驚訝的《洗髓經》。
“氣無理不運，理無氣莫着。交併爲一致，分之莫可離。能量並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生生不息、運轉不停的。就算耗盡而導致現有生命的死亡，也只是表現了一個運轉循環的低潮外象而已，低潮一過，生命便又成爲另一個型態再出現，並沒有真的減少消失或增加。”
“既然這生命能量是運轉不停的，則必然有其運轉的脈絡、方向，這個脈絡就是‘理’。氣的活動既然有其道理脈絡可循，而這理自然是由這元氣能量運動而被我們發覺的，所以才說理無氣莫着。這氣與理兩者一致交併運作，無法分開。”
。。。
“百尺竿頭步，原始更無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繼續說：想要參透這道理，好比百尺長的竿頭，好不容易到了竿頭頂上，要想更進一步那是難上加難。同樣的道理，說要回歸原始而更無始，更是連想象都有困難的事。但是，唯有悟透這個道理，纔能有資格開始來說洗髓的功夫。”
“換句話說，只有打坐按摩、子午溫養、卯酉沐浴，還不算真正洗髓經的功夫，要懂得這個以用求體、迴歸原始之始，參透這體用皆不立的道理再來練，纔是真正的洗髓經功夫。”
單是石老將第一篇解釋完的時候，楚南還是有種懵懵懂懂的感覺。
“師傅，那你的內功隱藏在何處？難道氣在“理”，只能感覺，而不能觸摸？爲什麼武術界一直都確認，但是那些新聞媒體採訪的時候，卻是不能確定下來。”
“氣勁在這！”
楚南根據石老的目光，他看過去的時候，石老指的居然是自己身上那些經脈。
本來以石老這個年紀，其他普通老者，他們的手臂上，露出那些經脈青筋，肯定如同那些老樹樹根一樣。
甚至，能夠看到裡面的血液流動一樣。
再有，那些人生氣的時候，脖子上露出那些青筋同樣是覺得可怕猙獰。
相反，如今石老的年紀，至少也有七八十了，楚南看到過去的時候，可能是因爲他練功的原因，很會保養，只是看出那些手臂上的青筋經脈，和他這些年輕人一樣。
但是，楚南用手抓住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強有力的東西在石老的青筋經脈裡面快速流動。
這不可能是血液，而是有一股氣勁在隨着血液流動。
“感受到了嗎？”
“感受到了。”
楚南握住自己的手臂，發現完全沒有那種感覺，這就是有內功和沒有內功的差別。
當然，剛纔那一刻，楚南忍不住用天眼看去的時候，卻是看不到什麼，這可能那股氣勁和人用肉眼看空氣一樣，看不到，摸不着，卻是在身邊，能夠感受到空氣的存在。
如今，石老體內那股強勁的內力，很可能正是那樣。
“你說的那些媒體記者爲什麼不能從武者的身上證明？因爲這個世界上，許多東西早已存在的，並不能用科學來很好的解釋。當然，如果要用科學來解釋，那麼同樣是玄之又玄。《洗髓經》中的‘理’‘氣’，同樣是非常抽象的解釋。”
這武術和中醫術一樣，許多要用西方的科學原理來解釋，根本就解釋不清楚的。
但是，中華上下五千年來，一直都用中醫術進行治療，甚至如果不是古代經常發生戰爭，可以說，在世界上，中國古代的人口，一直都是最多的，平均壽命是最高的。
這正說明了當時中醫術非常厲害，可以救治很多人，只是到了如今這個社會，卻是想不明白，爲什麼許多留學歸來的學者，他們一直明裡暗裡反對中醫，甚至叫囂把中醫滅掉了。
當然，如今西醫和中醫，已經不是那麼簡單分得清楚，許多中醫裡融合了西醫，西醫裡同樣有融合中醫。
至於中國武術，在外國人和國人的眼中，似乎同樣只是表演一類，連泰拳和空手道都比不上。
他們卻是不知道，中華武術聞名國外的時候，泰拳還沒有產生，至於空手道更不用說，原來就是中華武術傳過去的。
楚南聽完那些話，腦海中胡思亂想的時候，石老看向他問道。
“你想到什麼了？”
“沒有什麼。師傅，那我怎麼樣才能練好洗髓經？”
“想要練好，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除了勤奮外，更重要是需要天賦。真如上面那些說的，要靠自己感悟出來，我說的只是我自己感悟的，甚至還是包括祖師爺的感悟。不過，你的體質，始終還是不行。因爲我跟着師傅學習的時候，在幾歲的也就開始學習，並且師傅改變我原來的體質。如今，你到成年了，筋骨基本上已經穩定下來了。所以，想要學習，必須想要改變一下你的體質，筋骨。”
“那要如何改變？”
如果說到勤奮，如果他下決心去做一件事，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天賦那些，楚南不清楚。
他很清楚，剛纔石老說的那些，依然是懵懵懂懂，一頭霧水，看來只能是勤能補拙。
“要給你進行藥浴。當然，你現在的年紀還小，路還很長，不可能一下子像我那樣。”
聽到是藥浴的時候，楚南反而放心下來了，還以爲是其他什麼事。
只是，楚南沒想到，自己和石老在這說那些話，時間悄然過去很快，等到石老和他談話停下來的時候，楚南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上午的十一點多，說明剛纔他和石老的談話，差不多過去了三個小時。
“養父，南哥，可以吃午飯了。”
楚南看到金旭東同樣在廚房那邊忙碌了一個上午，聽到兩人談完的時候，特意過來叫兩人一起吃飯。
“金兄，我還是叫你大師兄，你叫我小南或者師弟可以了。”
這不可能亂了輩分，再有本來金旭東的年紀就要比楚南大好幾歲。
“那好，今後我叫你師弟。”
他自然不叫楚南爲二師弟，否則，楚南變成了豬八戒了，他變成了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