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些根本沒有證據……”
“如果靈魂探查的結果證明我沒有殺你孫子呢?”薛卿依還沒說完,突然被吳勇打斷了,吳勇目光灼灼地盯着丘烙。!
“你沒殺?那你也該死!即使不是你殺的人,你敢搶我孫子的雙修伴侶,導致我孫子來到這裡,被你重創靈魂,最終才英年早逝。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勾引了我孫子的雙修伴侶!”丘烙惡狠狠地說道。
吳勇微張嘴巴,嘴角翹起,從喉嚨深處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原來你到這裡是找茬來了!好,我同意你的方法!不過……”吳勇看了看管仲流,笑容更加燦爛,“爲了防止有人從做梗,我要求管仲流一起被探查靈魂!”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幹嗎探查我的靈魂!”管仲流怒道。
“當然和你有關係!丘自在是被你帶到這裡來的,他是在你面前受到傷害的,然後是你把丘自在帶走的,又是你發現他不行了的,最後還是你找到丘烙長老,帶到了丘自在的屍身旁。到了現在,更是你把丘烙長老帶到了這裡興師問罪,怎麼這一系列事件都有你的參與呢?不對你的靈魂進行探查,怎麼能發現事情的真相!”
“你說的這些,根本是一碼事!丘自在要我陪他來捉姦,然後才發生了後來這一系列的事情!”管仲流辯解道。
“到底是丘自在要求你來捉姦啊,還是你把丘自在引到這裡來了……”吳勇一副我早已看透的表情。
“你……你血口噴人!”管仲流趕緊向丘烙解釋,“丘長老,事情是這樣的,這一段時間自在和尹翠萍雙修得並不愉快,尹翠萍一直在念叨着馬鳴兒。昨天,尹翠萍失蹤了,自在懷疑她與馬鳴兒藕斷絲連,所以找到我,讓我陪着他來這裡捉姦!果然,我們一來到這裡,看到了馬鳴兒和尹翠萍兩人在洞口拉着小手親親我我……不堪入目啊!”
丘烙怒視馬鳴兒,“你還有什麼話說?”
“空口無憑啊,我說什麼有用嗎?不過既然管仲流說得這麼情真意切,幹嗎不進行靈魂探查啊?搜索一下他的靈魂記憶,能知道他說得是真是假了!”吳勇輕鬆說道。
“馬鳴兒,你明知道靈魂探查會對靈魂造成一定損害,你根本是想着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丘長老,不要聽馬鳴兒的,他越是如此狡辯,越說明他明知必死才豁出去了……”
“咦?老管,你這話說得太不盡不實了吧!好像從一開始我沒說過什麼狡辯之類的說辭吧,而且我還非常配合得允許探查靈魂!可是你卻是不一樣了,不是探查靈魂嗎,既然你問心無愧,幹嗎不肯呢?不是損傷一點靈魂嗎,我也損傷了,但是爲了查清事情真相,我非常配合啊!”
吳勇看了看丘烙,衝着管仲流擠了擠眼,繼續說道,“我說老管啊,不是做兄弟的說你,人家丘長老孫子都死了,你不能損傷一點靈魂啊!是你的靈魂重要,還是丘長老查清事情真相重要啊!啊?”吳勇扯着大旗,理直氣壯。
“你……你根本是無理取鬧!事情真相如何,只需要探查你一個人的靈魂記憶即可,根本不需要再查看我的記憶!”管仲流氣道。
“那幹嗎要查看我的記憶而不查看你的記憶呢?最起碼查看你的記憶能夠讓大家明白,丘自在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是他拉你來的,還是你拉他來的,這纔是所有事情的起因吧!”吳勇緊追不放。
“搜尋靈魂記憶會損傷靈魂,影響今後的實力進境,自然是要捨出一個實力低微的武者,免得給門派造成太大損失,這是任何一方勢力都會採取的手段!所以,馬鳴兒,你應該知道探查誰的靈魂記憶較合適了吧!”
“噢——”吳勇誇張地拉起了長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有道理!想不到老管你這麼勇於奉獻呢,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了,再不探查你的記憶的話,也容易讓你寒心!那好吧,探查你的記憶吧!”
“什麼什麼?探查我的記憶?”管仲流氣笑了,“馬鳴兒,我管仲流雖不敢說什麼天賦驚人,但以三十歲之齡修煉到了將級三重,更以震魂音笑傲同階罕逢敵手,爲門主錯愛,現領流水殿執事一職。你又算什麼東西?你我二人之間,犧牲誰會對門派來說損失更大!”
吳勇掏了掏耳朵,撇着嘴說道,“行了,不用抖落你那點破事了,自己都承認是門主`錯`愛了還好意思說呢!”
吳勇砸吧砸吧嘴接着說道,“我說老管啊,你忘了你剛纔還在誇我是個魂術天才呢,入得鳳鳴洞不過幾天看到了鳳鳴洞的魂術,難保我能找到什麼連你也防不住的魂術……哦,對了,你還說鳳鳴洞三十六項魂術,本門至今未收錄完全,我有可能走了狗屎運發現了一項未知魂術……拜託,按照你所言,哥們兒這是填補了本門空白啊,這一點看,貌似哥們兒你的貢獻要大出很多吧!”
“我這……我那不過是推測!”管仲流差點一口氣沒憋來。
“噢——”吳勇再次誇張地張大嘴巴,“推測啊,這可有意思了!剛纔,你根據推測,證實我有能力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暗殺了丘自在;現在需要討論對門派的貢獻了,你又要推翻了自己的推測!我說老管,不帶你這樣的,來回來去都是你的理了……”
管仲流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吳勇卻嘴角翹起,露出了一副小狐狸的笑容,“我說老管啊,現在你來說說,我到底有沒有在鳳鳴洞發現你所說的某種未知魂術呢?如果有,那麼我的貢獻必然你大,要探查靈魂的自然是你;如果沒有,那麼我根本沒有能力在你面前搞鬼,也不可能殺死丘自在了!有……還是沒有啊?”
將軍!
這一軍將得管仲流張口結舌,啞口無言。
“好一張利嘴,想不到我管仲流居然被你給繞了進去!”
吳勇微微一笑,兩手一攤,聳了聳肩。
管仲流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哼,咱們武者的世界以實力爲尊,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我貢獻大,不如……咱們以實力分高下!誰贏了,誰的貢獻大;誰輸了,探查誰的靈魂!”
吳勇還沒說話,薛卿依卻是不幹了,“管仲流,你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你好歹也是將級三重武者,好意思向一個萬級一重武者挑戰嗎?”
管仲流絲毫沒有羞愧的意思,“薛長老此言差矣!我是將級三重不假,馬鳴兒是萬級一重也沒錯!他是晚輩,我是長輩,可是您看他有哪怕一絲做晚輩的覺悟嗎?既然如此,我又何須把他當成一個晚輩愛護他呢!武者之間意見不同,武決鬥以決定聽誰的,這很怪嗎!”
“可是你整整馬鳴兒高出了一個大境界還多,和他武,你也真有臉說!我不同意!”
丘烙突然再次開口,“薛長老,同意不同意需要看馬鳴兒的意思吧!小管說得沒錯,咱們武者一切以實力爲尊。馬鳴兒實力低,卻偏偏招惹實力高的武者,他被欺負也是活該!馬鳴兒,管仲流已經劃下道來了,你接還是不接呢?如果不接,那乖乖地準備靈魂探查吧!”
吳勇看也不看丘烙,向薛卿依問道,“薛長老,我聽說低級武者與高級武者決鬥時,低級武者有權選擇決鬥方式,咱們蘭陵域是有這個規則吧!”
薛卿依點了點頭。
“那好吧,丘長老,我決定了,決鬥!”
薛卿依張了張嘴,卻被石寶巖拉了一下。
薛卿依狠狠瞪了石寶巖一眼,沒有說話。
“好!不愧是我緣門人,面對越了一個大境界還多的對手,毫不畏懼,奮勇向前,小子,我對你有點刮目相看了!本次武,在這裡,時間不限,手段不限,生死不論,你們二人可有異意?”丘烙看了看管仲流,又看了看馬鳴兒。
管仲流當然搖頭,丘烙這種裁判法幾乎等於宣判了馬鳴兒的死刑!
吳勇卻是開了口,“丘長老,您還沒問我決鬥方式呢!”
丘烙一愣,“好,說出你的要求,我會遵循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酌情考慮你的要求是否合理!”
言外之意,不提也罷。
吳勇依舊笑眯眯,“武決鬥分爲兩種,不知各位聽說過沒有啊!”他想起了當年的韋小寶坑西藏喇嘛的橋段,姑且學一回韋爵爺吧!
“兩種?說來聽聽!”薛卿依似是看出了馬鳴兒有意在決鬥方式尋找優勢,非常配合地問了起來。
“一種武鬥,一種鬥!”
“何爲武鬥?何爲鬥?”
“武鬥是兩人打打殺殺,摸爬滾打,弄髒了衣服不說,髮型也休想保持完美,根本是野蠻人的做法!鬥是我攻你一招,你還我一招,不許閃避,全憑自身實力和技法硬抗那一擊。實力不行直接受死,不會活着受罪,更不會髒了衣服亂了髮型,實爲殺人旅行、打架鬥毆的必備方式啊!”
“那麼你的意思是想……”
“鬥!必須鬥!這才能體現出我們二人的明與紳士風度!”吳勇傲然說道。
管仲流身體一震,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在鳳鳴洞前,一擊打在馬鳴兒身,馬鳴兒卻毫髮無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