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再說了,我說不行是不行!”大長老怒道,“你們也不看看,鐵壁周圍幾十米之內,根本沒人靠近,誰靠近說明誰是奸細!他們明明是在用鐵壁長老爲餌,在釣魚!幻離,別以爲你能幻化成他人的模樣你一定安全,暗不知有多少人在注視着鐵壁!而且,最起碼,秋紫凝的明察秋毫一定能看破你的幻術!”
“可是大長老……”
“沒什麼可是的!你們要想給鐵壁長老報仇,加緊修煉,總有我們復仇的一天!”
衆人還待辯解,突然一聲厲吼幾乎震破耳膜。!
是三長老雄千仞!
“夠了!鬧什麼鬧,鬧什麼鬧!煩不煩啊!你們想救鐵壁嗎!告訴你們,鐵壁那是老子一手提拔起來的,論感情,你們照老子差了十萬八千里!整個人極宮,我看鐵壁順眼!可是現在不是救人的時機,六大派明顯等我們鉤呢!連我都明白的事,你們看不透嗎?都給老子修煉去!誰再吵,老子廢了他!”
衆人一見雄千仞真怒了,也知他說得有理,紛紛無奈搖頭,繼續修煉去了。
幾大長老圍了來,金霸天欣慰地看了雄千仞一眼,“老三,你終於成熟了,其實我最擔心的是你!沒想到你已經看透了這件事!”
“我當然看透了,我老雄又不傻!”雄千仞氣呼呼地說道,“一幫沒什麼本事的小崽子們,在這裡瞎起鬨!救人輪得到他們嗎?他們才幾斤幾兩?還得是我老雄才是救人的最佳人選!以我的防禦,他們很難對我造成致命傷害,老金,你們配合我一下,我突圍出去搶了鐵壁回來,絕不耽誤!”
幾個長老深嘆口氣,無言以對。
雄千仞是雄千仞,指望他像個真正的領導人一樣思考問題,太難了。
“喂,你們嘆什麼氣啊!趕緊準備準備啊!”雄千仞急道。
四長老閔長秋髮話了,“行了,老雄!你那烏龜一樣的速度,還沒等走到鐵壁身邊呢,你都要被人生擒了!如果真要救人,當然是我最合適!不過,現在救人真的沒有成功的可能,老雄,你醒醒吧!”
話音剛落,閔長秋登時不淡定了,兩眼通紅,幾乎和雄千仞一個狀態。
因爲,六大派又推出了一個人。
金霸天趁閔長秋不備,一掌砍在了他的大動脈,將其打暈。
命人關殿門,從此封門,任何人未經許可,不得探知殿外消息!
金霸天打定主意,死守人極大殿,等待着吳勇成材……
閔世衝!
求魔教人把閔世衝推到了廣場!
幾派領隊紛紛跟隨着邪無忌,一同來到了廣場。
“閔世衝,看到鐵壁的結果了嗎?如果你不想變成這樣的話,你大喊,把你爺爺從人極大殿喊出來!我保證,只要你爺爺肯投降,我絕不傷害他,還會在我們求魔教爲你們祖孫倆謀個好位置!”邪無忌在旁邊誘惑道。
如今的閔世衝,目光呆滯,渾身的肥肉消減了近一半。身倒是沒有什麼傷痕,只是膚色慘白,明顯是這段時間沒怎麼見過陽光的緣故。
未受束縛,毫無限制,主要是以他的百級八重實力,在六大派任何人看來,都不一個三歲孩童的威脅大多少!
邪無忌的話沒有引起閔世衝的任何反應,閔世衝依然表情呆滯,直愣愣地看着鐵壁,不發一言。
邪無忌皺了皺眉,輕問身邊近侍,“閔世衝這是怎麼了?他一直都是這樣嗎?”
近侍:“回副教主,自從閔世衝被靈魂拷問之後,剛開始還大吵大叫呢,後來慢慢消沉了,再後來一言不發了,問他什麼也沒聲音,給他什麼吃什麼,不給吃的也不喊餓,像個傻子一樣!”
邪無忌沉思,難道是靈魂拷問留下了後遺症?不會說話可遭了!
近侍在一邊似乎是看出了邪無忌的心思,悄聲說道,“副教主,對於這種靈魂稍有殘缺的人,可以進行一些精神的刺激,給他恐懼的感覺,自然會聽咱們的話了!”
“精神刺激?對男人的精神刺激……”邪無忌眼露邪光,“你說,男人最怕的是什麼!”
“這……”近侍不好回答。
邪無忌也不用他回答,直接對近侍開口,“去看看鐵壁還有沒有氣!”
近侍飛快地跑過去,確認了一下,又跑了回來,“剩最後一口氣了,隨時都能嚥氣!”
邪無忌邪性地對着閔世衝說,“世衝啊,你知道要怎樣快速地挽救一個隨時都要死的男人嗎?”
閔世衝:“……”
邪無忌也不生氣,“來人啊,找一個漂亮點的女弟子,嗯……那個最淫(和諧)蕩的滕蘭欣,穿的惹火點!不管她用什麼辦法,讓她把鐵壁胯間的毛毛蟲給我弄硬了!這是吊命的最好辦法!哈哈哈哈……”
邪無忌邪氣地環視四周,不少女武者都是狠啐一口,嬌羞地垂下頭,不與他對視。尤其是天驕庭和凜然盟的女武者們,向來以正義自居,更是羞於與邪無忌之流爲伍。
然而邪無忌非但沒有羞恥,反而愈演愈烈,“不過咱們可不能讓敵人太爽了啊!這樣吧,等鐵壁硬到極限,把他那個物件給我割下來,好不好?哈哈哈哈!我要看血花噴射的景色……唔,讓閔世衝來幹這件事吧!給他一把匕首,讓他過去,這樣可以刺激刺激他的精神了吧!哈哈哈哈!”
閔世衝依然遲眉鈍眼,手持求魔教給的一把匕首,跟隨在一個身着暴露的美女身後,亦步亦趨。
滕蘭欣轉過頭,嬌滴滴地說道,“世衝小弟弟,姐姐讓你割的時候,你可不要猶豫哦,好好欣賞那束血花吧!我們副教主可是說了,如果你不聽話的話,那麼你將貢獻出第二束血花呢!呵呵呵!”
閔世衝突然眼神閃了閃,微露恐懼,隨即,又回覆了呆呆的表情。
滕蘭欣把鐵壁降到了合適的高度,臉正好對準鐵壁襠部,雙手撫摸着鐵壁大腿黝黑的肌肉,情若嬌羞地說道,“真是好身骨呢!可惜只剩下了一口氣,伺候不了老孃,反而要老孃伺候你!”
鐵壁微微睜開眼睛,正對滕蘭欣裸露的白皙大腿,也明白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臉色羞怒,卻是連氣都喘不勻了,再次閉了眼睛,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心默唸——少宮主,爲我報仇!一個單薄的身影似乎又出現在了眼前,還有那雙有神的大眼睛……
然而一滴恥辱的淚水,依然從鐵壁的眼角滲出!
滕蘭欣右手輕輕移,香舌悠悠得划着下嘴脣,最終檀口微張,向前湊去……
絕大多數男人都睜大眼睛,死死注視着這番即將演的活春圖;而大多數女人卻是雙手捂臉,卻從指縫裡露出半隻眼睛;當然,也不排除有真正心懷坦蕩之人,卻也是聽之任之,最多自己非禮勿視。
滕蘭欣目露春色,眼神迷離,卻猛然圓睜,不可置信,恐懼充滿整個瞳孔,整個身體也僵直在了那裡!
耳邊如聞鬼魂之音,纏繞心神,“人盡可夫的"dangfu",沒有資格碰我的人!”
滕蘭欣想要大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兩個劍洞突然分別出現在左右脖頸,鮮血汩汩而出,猶如一把劍從左邊穿透脖子,穿到右邊一樣!
卻唯見劍洞,不見劍尖!
一個單薄的身影出現在了滕蘭欣的身側,面容清秀,卻滿臉猙獰;雙眼有神,卻目射怒火!
吳勇!
魂持·朝龍破罡劍!
鐵壁似有所覺,費力地睜開一條眼縫,那個單薄的身影,又出現在了眼前。
鐵壁笑了,“少……宮主,鐵壁又……出現幻覺了……真好!死之前……還能見到……少宮主……的影像……”
吳勇用眼一瞟懸掛鐵壁的繩子,一道法則劍氣掠過,繩斷人落。
吳勇小心地接住了鐵壁,將他平放,輕聲呼喚,“鐵壁,是我!我是吳勇,是你的少宮主!我不是幻覺,我是真人啊,我來救你了!”
然而,鐵壁似是毫無所覺,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此生侍奉少宮主……只有幾十天……鐵壁心抱憾!若有來世……再爲人極衆……再爲少宮主……鞍前馬後……再爲人極……建功立業……人極……凌雲!”
鐵壁的笑容僵在了臉,嘴脣也不再翕動,眼神早已渙散。
“鐵壁……鐵壁……”吳勇輕聲呼喚着,猶如要拍醒一個沉睡的嬰兒。
然而,鐵壁再也沒有了動靜!
吳勇打開空間戒指,取出不知多少件裝備,全部散落在地。這些裝備,有的是從六大派高手身扒下來的,有的是少宮主曾經的收藏,各有功效,隨便拿出一件,不知都能換取多少晶幣呢!而此時,卻全部如普通物件一般,攤在那裡。
吳勇默默地挑選着,一件一件爲鐵壁裝備,包括靴子、手套、帽子、面甲……吳勇旁若無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六大派已經把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最終,吳勇挑選了一件長款起風,蓋在了鐵壁身,蓋住了鐵壁的頭!
“吳勇?你是吳勇嗎……”
一旁的閔世衝目光漸漸有了焦距,此時突然開口出聲。
“叛徒,沒資格和我說話!”
吳勇頭也不擡,自顧整理着鐵壁身的披風,似乎披風的任何一處褶皺,都不可以存在!
閔世衝慘然而笑,“說的沒錯,今天的這一切,全部是我造成的!我本早想自盡了事,不過我有一事必須講出,所以裝瘋賣傻苟活到今天……”
吳勇的手突然停頓。
“吳勇,人極宮有內奸!而且,是一個精通魂術的高手!當日我敗於你,心不忿,有人趁機以魂術侵佔了我的心神,控制我向求魔教告秘!記住,一定要揪出內奸,否則,人極宮永無寧日——”
閔世衝瘋狂大叫起來,然後橫刀抹喉,倒在了地,猶自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