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導致的結果就是,她現在很困啊啊啊。
“娘,出什麼大事了啊?”林小凡半眯着眼,任由劉氏將自己從牀上拉了起來。
還好這人是劉氏,否則依她那起牀氣,還不得將打擾她休息的人整個半死。
“快起來,快起來,你爹昨天都幫你和牧兒把學堂打聽好了,一學期的學費都交過了,你們兩今天就給我上學堂去。”劉氏開口說道。
“什麼?不是吧!”林小凡頓時從牀上蹦了起來,眼中的睡意一時間全部消退不見。
她家爹孃什麼時候辦事速度這麼快了?她不過就是睡一覺而已,還沒有商量來着,就打算將她丟到學堂去?
“娘,我可不可以不去學堂啊,你看我都這麼大了,去了怎麼好意思啊?再說了,我可以留下來給你們幫忙啊對不對?”林小凡連忙開口。
“最近家裡沒什麼要忙的,而且你爹幫你們找的學堂離家裡不遠,人家有專門按照年齡劃分的房間,有不同的父子教書,你爹幫你報名的就是適合你這個年齡的。”劉氏開口解釋道。
“什麼?可是……我還是不想去啊。”林小凡不由嘟起了小嘴。
“不行,必須去……”劉氏開口。
“娘,我肚子疼……”林小凡突然彎下腰雙手抱着肚子開口。
“那也得去……”
然後,林小凡悲催的發現,她家美貌孃親其實還是有那麼兇殘的一面的。
爲了讓自己去上學堂,居然這麼堅持,絲毫不爲自己的任何藉口所動搖,最後乾脆一腳將她踹了出來。
娘,你是我親孃麼?您的溫柔形象呢……
林小凡懷中抱着劉氏親手縫製的用來裝筆墨紙硯的包包,極爲幽怨的跟在林昌後面,朝着鎮子上的“明軒學堂”走去。
看着林小凡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林牧興奮的大眼睛中不由閃動着好奇的光芒,趁着林昌不注意偷偷拉了拉林小凡袖子,小聲開口。
“姐姐,話說我方纔似乎看到你被娘給……踢出來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娘生氣了啊?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到娘發火呢?”
林小凡頓時前額三根黑線垂下,她被劉氏一腳踹出來的樣子被林牧看到了?
她的光輝形象啊……
“你看錯了,咱們家孃親溫柔似水,賢惠善良,怎麼會做出那般不雅觀的動作。我是出門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倒,孃親過來扶我,沒趕上而已……”爲了保持自己的形象,林小凡開口胡謅到。
“哦,說的也是,不過姐姐,你爲什麼會被門檻摔倒啊?咱家門檻很低啊,我都沒有被摔倒過呢。”林牧繼續開口,小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林小凡嘴角一抽,這熊孩子是在暗地裡嘲笑她麼?
可惡……
“恩,說的對,爹啊,趕明回去,您幫我把房間外的門檻砍了啊,謝謝……”林小凡開口。
“啊,哦,好……”林昌一回頭,吃驚,然後點頭,轉身繼續往前走。
很快,便到了所謂的明軒學堂,過來接待他們的是一個書生狀打扮的人。
因爲前一天林昌就將手續什麼的都辦理好了,所以今天只要將她們領到學堂中去就好,林昌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人打了幾聲招呼,無非是表明多多照顧下林小凡,林牧之類的話。
先是將林牧帶到了一個房間,那房間正是學院的一個教室,裡面整齊的擺放着桌椅,上面放着筆墨紙硯,兩旁都有窗戶,前面放了一張長桌,長桌後面坐着一個儒雅的老者。
那裡面坐着差不多二三十哥小孩子,幾乎跟林牧一般大小,此刻正搖頭晃腦的跟着前面的夫子念讀東西。
很快,引他們進來的書生狀男子帶着林牧走了進去,跟着其他人跟夫子簡單介紹了一下之後,幫林牧尋了一個位置便退了出來。
看着林牧眼中的興奮好奇之意,林小凡一點都不擔心了,倒是方纔那個書生似乎很不一般的樣子。
人長的儒雅不說,很有書生氣度,風度翩翩,居然連那裡面教書的夫子都要向他行禮。
“這位姑娘在乙班,就在隔壁,跟我過來吧……”那人說起話來,語氣中也帶着文質彬彬的和善,林小凡點了點頭跟上去。
她進去的那個教室跟林牧所在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那種桌子,那種椅子,唯一不同的就是站在前面的夫子不是同一個人,她周圍的學生似乎年齡跟她所差無幾。
很快,又是那書生跟着上面的夫子打了一聲招呼,林小凡終於聽清楚了那書生的稱呼,站在他們這個教室上面的王老夫子尊稱他爲公孫先生。
原來他居然複姓公孫,到不是一個多見的姓氏啊。
很快,她跟林昌揮了揮手,林昌和公孫先生便離開了,她將自己帶來的紙墨筆硯等東西全部鋪展開來放在桌子上,聽着前面老者講話。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這句話出自於《論語》,它的意思就是說時間就像這奔流的河水一樣,不管白天黑夜不停的流逝,就如我們的時光一去不回,所以,大家一定要珍惜時間……”前面的夫子開口說道。
“來,大家跟我一起念,子曰,逝者如斯夫……”
頓時,旁邊的其他人跟着夫子的節奏開口唸叨,林小凡耳旁頓時傳來一陣陣書聲。
“現在,我給大家教一下,這句話都怎麼寫?你們朝這裡看。”夫子的聲音繼續在上面響起,林小凡似乎回到了當年她們初中的語文課,不由腦袋開始暈沉,一個勁兒的打盹,終於忍不住的趴在了桌子上沉沉的合上了眼睛。
“這位學子,這位……”睡夢中,林小凡夢見她多年未見的朋友正在跟自己通話,一時間心中萬種感覺,隱約間耳旁傳來一個叫喚自己的聲音。
“啪啪啪……”很快,耳旁是粗~暴的響聲,那是戒尺落入桌子上之後發出來的聲音,林小凡的耳膜被那聲音震的發疼,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剛來的第一天就趴在桌子上睡覺,是不是我不喊你,你不捨得起來了?難不成,老夫的課有那麼難聽?竟是幫你催眠來的……”夫子一臉氣憤的盯着她看,四周頓時傳來了鬨堂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