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終於停了下來,忙碌了一晚上的楚墨等人不由舒了一口氣。
天亮了,世間所有的一切全部暴露在白日之下。
按照洪峰道人所說那樣,昨天晚上的大雨是點綴本次洪災的最後一筆。
若是能在關鍵時刻治理解決掉河堤坍塌問題,這一次的災情就算是即將要過去了。
若是楚墨他們沒有能力將破毀的河堤堵住,此刻洪災造成的影響勢必會擴大無數倍,到時候民不聊生。
幸好,幸好有關鍵時刻楚墨的出手……
幸好,幸好有林小凡的疏通河道的建議……
幸好,幸好他們來的還算及時……
天亮了,改收網了,看着站在他身後那些官員們,楚墨的嘴角露出一絲冰冷薄涼的笑容。
四天時間已過,淮河水災已經基本控制,輝城百姓已經全部搬移回來,他們的家園已經全部被洪水淹毀,一個個愁容滿面。
好在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甚有先見之明,在河堤被毀,洪水來及之前將所有百姓全部遷移,否則他們連命都保不住了,還談的什麼以後。
終於,久違的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一絲溫柔的和煦灑落在衆人頭上。
有陽光就有希望,這些百姓們第一次看到陽光的普照如此開懷。
午後,一個消息傳來,輝城知府何一功貪贓枉法,其下衆多官員牽連其中,欽差大臣已經收集到他們所有證據,不日進行處決。
消息一出,所有人宛然。
這些年,輝城因爲位靠淮河之旁,淮河又屬於多發不定性災害,所有朝廷一直撥款修葺河堤,防止淮河氾濫。這些年撥下來的銀子大多數皆讓何一功等人貪污。
否則,兩年之前開始治理淮河,到如今這麼長時間,僅是天降大雨,便會立刻危機到旁邊百姓,怎麼說也說不過去,畢竟兩年之前的淮河跟此刻分文無差。
而這兩年,輝城百姓的生活實在說不上過得去。
每年的賦稅,外加知府下命各種派人前去免費充當苦力修理棧道,地裡莊稼長勢減產等等,他們早就過着食不果腹的生活了。
如今這知府被抓,似乎可能會是一件好事,若是接下來朝廷能派勤政愛民的官員來此處,幫忙百姓開墾荒地,推行莊田適應改革等等政策,那以後他們的生活纔會過的下去。
接下來,楚墨例行大刀闊斧改善官員之間情況,將爲官坦蕩之人提上,清理官場蛀蟲,派人搭建救濟糧派發地,搭建百姓暫時居住點。
開倉放糧,尋醫看病,減免當年賦稅,所做之舉無不讓百姓稱讚。
重新任命的輝城知府名叫杜思宇,原本只是小小一階縣官,因爲在治理淮河事宜上表現突出,經過調查以前從來不跟何一功等人沆瀣一氣,經過楚墨提點,一躍升官。
事後,他自然是跟在楚墨身旁,眼看着楚墨將面前棘手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掉,解決手法快很準,毫不拖泥帶水,真是讓他歎爲觀止。
關於輝城事後重建,百姓安居問題,生活問題等杜思宇直言談出自己的觀點,其中某些想法得到了楚墨的點頭默許。
楚墨,袁天逸還有其他官員等人召開會議,將所有事情經過一番吩咐之後,整個輝城事宜就此確定下來。
輝城重建事宜已經安排妥當,那些人已經被袁天逸解決,該蒐集的證據他們也已經掌握,楚墨和袁天逸不再遲疑,告別了輝城之後直往運城趕去。
天晴了,方寂鎮上的人們同樣一副開心的樣子。
久聞連陰雨,他們的心情都不好了,整天蹲在城東廟宇中簡直快要發黴。
一想到下半年生活無望,沒有一點兒來源,那些在城東苗宇宙中避難的人們一個個心中焦急不安起來。
張四峰面對如今這樣的情況也是心中着急不已,後來聽說起輝城那邊情況,得知何一功等人落馬事件,不由心驚。
心中頓時帶着些忐忑,按照輝城解決百姓生計的方法如法炮製,一面派人前去運城詢問情況,一面細心準備着方寂鎮等周圍邊鎮的重建工作。
這邊,鎮子上一年一度的學院之間切磋比試已經拉開了帷幕。
明軒學院,青帆學院,弘道學院算得上鎮子上三大學院,此次的切磋比試也正是這三家學院之間的較量。
按照那些人私下傳言中議論,三家學院中當初青帆學院實力最強,弘道學院次之,明軒學院再次之,這也是林昌爲何能如此簡單在明軒學院報了名的緣故。
相比下來,林昌之所以選擇這所學院的目的,第一是因爲離家進,第二就是奔着裡面的公孫先生慕名而去。而且在他想來,只是爲了幫孩子們找一個環境好的書院學習。
據說,其他兩個學院裡面時常明爭暗鬥,裡面的學子壓力甚大,所以選擇明軒是他跟劉氏商量之後的結果。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的學院之間切磋比試,林小凡和林牧皆是要參加,當真讓他們又驚又喜。
驚的是,害怕他們剛去學院幾天就參加比試,會不會給學院丟臉。
喜的是,他們家的孩子纔去學院幾天就能選上參加切磋比試,真是好長臉。
所以,站在比試臺下面的林昌和劉氏不由的開始擔心起來。
然而,站在比試臺上的林小凡和林牧卻是一副興致沖沖的樣子。
比試臺搭建在方寂鎮西邊那塊巨大的場地上,因爲城西屬於繁華路段側面,既不影響交通繁華,又不影響鎮子上人民生活,而且三大學院鱗次櫛比,分明位於城西不同位置,可以說是方寂鎮上比較有文化薰陶的地方。
而比試臺搭建的位置正好是三大學院中心地帶,又正好有這麼一塊空地。
比試臺是普通的長方形形狀,只比尋常地方高出七十到八十公分的樣子,此刻最上面位置坐着三個面生的人,就是此次的評委外加出題之人。
側面坐着各大學院的院長以及個別夫子,看臺下面則是管事的夫子組織他們學院孩子整齊的隊伍。在後面或者旁邊則是那些普通看熱鬧的百姓們。
林小凡,林牧等六人此刻還站在臺下,高臺上是主席臺最中間的人的發言,講的無非是此刻比試的規則之類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