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陷入到這種僵局中的時候,萬念怯生生的開口說道:“孃親,舅舅他已經死了,他是爲救孃親而死的。”
聽到兒子這樣的回答,莫漣漪失聲痛哭,她哭的很悽慘,她將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痛都哭了出來。
諸葛清看着莫漣漪這樣,她也跟着哭了起來。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哭了,你好好的安慰、安慰漣漪吧,我先帶萬念出去了。”
看着莫漣漪哭的那悽慘的樣子,歐陽冥的眼圈也開始紅了,爲了不讓自己眼眶裡打轉的眼淚落下,歐陽冥明智的選擇了離開這個讓人忍不住想要潸然淚下的安寧宮。
歐陽冥離開後,諸葛清並沒有安慰莫漣漪,因爲她覺得安慰根本沒有用,索性讓漣漪哭出來,這樣對她來說,或許會更好。
莫漣漪哭了好長、好長的時間,這時諸葛清終於忍不住了,她輕輕的拍着莫漣漪的背說着安慰莫漣漪的話:“漣漪,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吧,你剛剛不是也說了,你要爲莫辰報仇,現在莫辰的大仇未報,你在這裡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果然,在聽到諸葛清的這些話時,莫漣漪止住了哭聲,她對着身邊的諸葛清說道:“清清,你說的沒錯,莫辰的大仇未報,我坐在這裡哭,的確沒有任何的意義,我要振作起來。你讓人幫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這次我要親自幫莫辰報仇,我要親手取了那刺客的項上人頭,來祭奠莫辰的在天之靈。”
諸葛清看着漣漪恢復了一點理智後,肯聽她說的話,她立馬高興的應道:“好好好,我這就讓人給你去準備洗澡水,給你沐浴更衣,你稍等。”
莫漣漪這時擡起頭,剛好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赫連逸,她語氣冷冷的問道:“皇上,那些刺客現在被關押在何處?”
赫連逸看着自己母后那嗜血的眸子,他都有些害怕,爲之一愣,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對着母后說道:“母后,朕命人將他們關到了刑部大牢。”
“皇上,如果可以的話,就請將這些刺客都押入到墨衣衛死牢,將他們交給墨衣衛統領樊臻樊大人,順便告訴他,我稍後就會過去。”
莫漣漪的話聽起來雖然是商量的意思,但是她的語氣卻是你必須這樣去做。
“朕這就替母后去安排。” Www▪ тTk ān▪ ¢〇
赫連逸知道自己的母后這次是真的發怒了,心下暗想看來那些刺客是有的受了。
沐浴過後的莫漣漪,她挑了一件純白色的廣繡長裙,外披一件雲絲披風,墨玉般的青絲極其簡單的在頭上挽了一個流雲髻。
莫漣在漪悲痛之餘,她大受刺激,所以她表現的很是反常,她準備振作起來,幫自己的弟弟報仇,也好讓她藉此機會好好發泄一下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內心的痛苦。
漣漪全身帶着凜冽的殺氣,來到了墨衣衛死牢。
樊臻看着莫漣漪一身白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羅剎,他屈膝跪在了地上:“卑職叩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樊大人請起!”莫漣漪語氣冷冷的說道。
“卑職敢問太后娘娘今天準備怎麼收拾這些刺客?”樊臻一臉恭敬之色說道。
雖然莫漣漪是一個女流之輩,但是樊臻對她卻不敢有什麼不恭的表現,因爲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他是見識過的。
“樊大人,現將哀家準備的這些藥丸給他們一人服一粒,等會哀家再告訴你怎麼用刑。”莫漣漪說着就將一個黑色的瓶子交到了樊臻的手上。
“來人,把這些藥給他們一人服上一粒。”樊臻吩咐道。
“是!”在一旁恭敬的站着的黑衣侍衛從樊臻的手上接過了藥,然後給每人的嘴裡都放了一粒。
這時莫漣漪那冰冷的目光在這些刺客的臉上掃了一遍,她一眼就認出了當日那個刺殺她的刺客。
這時莫漣漪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憤恨的殺意,她對着樊臻說道:“樊大人,給左臉上有一顆痣的刺客不要喂這粒藥。”
“是!卑職遵命。”樊臻應聲道。
約莫過了一盞茶得到功夫,莫漣漪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看着這些刺客,一個個精神渙散,是時候了。
“樊大人,藥物已經起了作用,你把所有的刑具放在他們面前,在藥物的作用下,他們會表現出對那種刑具最害怕,他們最害怕什麼,你就給他們用什麼。”莫漣漪的語氣讓人聽了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來人,上刑!”
樊臻下了命令,墨衣侍衛手腳麻利的將所有的刺客都綁在了十字木架上。
莫漣漪給每個刺客的刑法都是很殘忍的,那個將莫辰刺死的刺客看到這些的時候,他早已經嚇得渾身哆嗦,莫漣漪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她要讓這個人親眼看到她的手段。
“你想不想試試呢?”莫漣漪用着極其冰冷的語氣對着那個沒有喂藥的那個刺客問道。
這個刺客顯然已經是被嚇得不輕,在聽到莫漣漪說話的時候,他竟然嚇的尿褲子。
嘴裡不停的說道:“求太后娘娘饒命,我是受人唆使,一時糊塗,求太后娘娘饒命呀!”
“饒命!你們在要我的命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要饒命呀!”莫漣漪咬牙切齒道。
“既然你向我求饒,那麼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關於金蟾教的信息,我會考慮饒了你。如若不然的話……”
還沒等莫漣漪把話說完,這個刺客就立馬說道:“我說,我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如實的告訴太后娘娘的,我不求太后娘娘饒了我的命,只求太后娘娘給我一個痛快。”
這個刺客首先交代的就是這次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殺莫漣漪,然後他交代了分佈在京都金蟾教的組織地點,最後還交代了全國範圍內金蟾教的組織是怎麼分佈的。
赫連逸聽着這個刺客所說的,有些是自己已經掌握,有些是自己沒有掌握,不過據自己掌握的來看,這個刺客似乎也沒有撒謊。
“皇上,哀家知道你也掌握了一些金蟾教的信息,以你的判斷,這個刺客所說的是否有假?”莫漣漪對着站在自己身邊一身明黃皇袍的赫連逸問道。
“母后,根據兒臣所掌握的來看,這個刺客說的應該不假。”赫連逸恭敬的說道。
“皇上,哀家想在這裡多帶一會,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陪着哀家。”
莫漣漪之所以這麼說,她是不希望赫連逸再見識她對一個傷害自己人的殘忍手段。
雖然赫連逸已經是一國之君了,可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她怕這些殘忍的刑具會讓這個孩子感到不適。
赫連逸似乎是猜到了莫漣漪的想法,他語氣堅定的說道:“母后,朕已經是一國之君了,朕也想知道這墨衣衛死牢是怎麼折磨一個意圖謀殺皇親國戚的人。”
聽到赫連逸這樣說道,莫漣漪彷彿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赫連馳的影子,當下沒有反駁,而是淡淡的說道:“既然皇上有興趣,那就陪哀家一起在這裡看吧!”
“樊大人,好好伺候這位意圖刺殺我的刺客。”莫漣漪的話讓人有無法說出的寒意。
“卑職遵命!”
樊臻是瞭解當今這位太后娘娘的,她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她這一句好好招待,就是希望這個刺客得到生不如死的懲罰。
“太后娘娘,你答應給我一個痛快的,你不能出爾反爾。”刺客大聲嚷叫道。
“樊大人,哀家還想在你這墨衣衛死牢多待一會,可是哀家卻嫌吵。”
莫漣漪此話一出,樊臻親自取了一塊布塞入到了刺客的嘴裡。
刺客還想說什麼,他掙扎着,可是奈何嘴裡面有東西,根本無法發出聲來。
樊臻和自己墨衣衛的侍衛整整折騰兩人一夜,幾乎將所有的刑具都用了一邊,每次只要這個刺客昏過去,他們都會想法設法讓他醒過來,讓他清醒的體驗着這些刑具的殘忍之處。硬生生的將這個刺客折磨致死,莫漣漪最後親手取下了刺客的頭顱,準備帶到莫辰的墓碑前,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這一夜的刑部大牢一整夜都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第二日,天剛破曉,涼涼的晨風撲面而來。
莫漣漪強撐着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來到了莫辰的墓碑前悲痛欲絕的對着莫辰的墓碑說道:“莫辰,姐姐替你把仇報了,你可以安息了。”
接下來,莫漣漪讓皇上下旨,在全國範圍內大肆清繳金蟾教餘孽。莫漣漪對金蟾教深惡痛絕,她的旨意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正因爲是這樣的旨意,所以官兵在搜查的時候手段也十分的強硬殘暴,百姓們也因此也怨聲載道。
莫漣漪並沒有因此而收手,她已經失去了理智,所以她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這個金蟾教在自己的清繳意願下,徹底的從大夏國消失。
三皇子赫連哲沒有想到這個莫漣漪在失去了赫連馳以後,依舊如此的強勢,果斷和狠辣。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再加上元氣大傷,赫連哲只能帶着七零八落的教衆四處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