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急激如電,勁似雷霆,拳未到,烈勁已壓得雷烈如欲窒息,肌膚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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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苦於受制,欲避無從,勉強舉臂擋歪拳勢。但龍池拳招變化多端,靈活巧妙,立時改以拋錘迎頭砸下。池洋元帥說:“哈哈,阿龍機智聰明,這蠢蛋又怎會是他對手。”紫楓心想:阿龍,加油呀,我對你有信心。
龍池把握這制敵良機,連環重擊傾巢而出,企圖能一舉殲滅雷烈。
雷霆心想:阿烈再這樣捱打下去,唔死都變白癡。就算頂得住,若這小子恢復視力,到時阿烈也必敗無疑。雷烈說:“你*紅毛仔。”“唔火當我病貓。”雷烈有如負傷的惡獸被逼入絕路,拼死反抗,龍池不虞對方如此勇悍,鈾光球照單全收。
雷烈這負隅頑抗果然厲害,鈾光球猛地震飛龍池,但電光束擁有極強的伸展性,被拉長十多尺仍能聯繫住兩邊棍頭。纏鎖住雙臂的電光束,相對地拉得更緊,高壓的切割力令雷烈叫苦連天。
雷烈心想:呼,這小子受了重擊,仍緊抓住這廢鐵不放。必須集中攻擊他持棍的左手,才能夠完全擺脫危機。龍池憑鈦極身護體,並無大礙,回氣後鼓勁再攻,不讓雷烈有機會思想破解之法。
龍池夾着裂山破地之勢攻至,雷烈急俯身閃避,但編衣衫仍被無濤拳勁摧毀得爆裂粉碎,若是擊中人身,後果不堪設想。雷烈雖驚不亂,鈾光球全力以極近距離出擊,龍池只覺左臂一陣麻痹,雙截棍脫手飛出。
雷烈雖然擊中雙截棍,但顧此失彼下,給了龍池機會施以痛擊。拳力千鈞,直震入雷烈體內。鈦極勁四散衝擊,於五髒六腑橫衝直撞,奇怪的是,雷烈體內竟藏有一部古怪儀器。雷烈痛苦得面容扭曲,五內欲碎,黃疸水也嘔了出來。
雷霆心想:唉,雖然吃了大虧,但總算解除了被牽制的危機。龍池心想:雙截棍已失,唯有另謀對策。龍池重招得手,未再乘勝追擊,迅即隱沒於煙霞之中。
雷烈說:“冇左衣支廢鐵,睇你仲點樣惡得出樣。”雷烈心想:媽的,這小子又故技重施。雷烈說:“臭狗種,我要你無所遁形。”雷霆說:“快停手,別虛耗你的鈾能量。”雷烈說:“區區煙霞,怎難得倒本少爺。”
盛怒中的雷烈,又怎會聽得進父親的說話?沉身一吐,鈾能量以本體爲軸心不斷擴散,氣勢蓬勃,充分顯示出鈾爆的驚天威力。
鈾能量漸漸消散,煙霞盡被逼開數十尺外,部分冰柱亦被擠壓得紛紛坍塌,視野恢復清晰,但卻不見了龍池。原來龍池早已攀附於洞頂之上,並運起一個網狀的鈦極氣團。龍池使出鈦極伏龍鎖。
龍池神出鬼沒,以伏龍鎖迎頭罩下,雷烈措手不及,頓時受困。雷烈心想:啊,這氣團異常堅固,連鈾光束也轟它不破。伏龍鎖似有靈性,雷烈越是掙扎,氣團越是收緊纏鎖,令人難以力。雷霆說:“啊,這是什麼古怪招式?”
雷烈被纏困得無法動彈,一籌莫展。毫無還手之力,被踢得身形失控,形撞柱飛。本來扭作一團的鈦極勁,突然像八爪魚般擴張施壓,把雷烈牢牢鎖貼在柱子之上。雷烈心想:用什麼方法纔可掙脫賊網?
憑着伏龍鎖纏困的輕微聲響,加上鈦極勁的互相感應,龍池能輕易知道雷烈所在。雷烈避無可避,唯有谷盡護身氣勁,竭力抵禦龍池的猛拳,身後柱子承受不了,被撞得隆然巨響。
雷烈被震得破柱而出,跌個四腳朝天。伏龍鎖再次揮宏效,把雷烈鎖貼於地上。雷烈心想:鈾光球完全無效,倒不如改變形態搏一搏。雷烈心念轉動,遂先收起鈾光球。雷烈使出鈾光刀。
改變策略,鋒銳的鈾光刀竟能切割開鈦極勁,雷烈登時喜出望外。
雷烈手起刀落,已完全解除束縛,但龍池混不察覺,繼續飛身搶上。池洋元帥說:“阿龍,前面有危險,不要衝上去啊。”雷烈說:“哈哈,送羊入虎口,甘我就唔客氣了。”龍池當然不能像雷烈般聽到警告作出戒備,在毫無防範之下,被鈾光刀攔腰狠狠劈中。
雷烈說:“你甘中意用雙截棍,就等我將你斬成兩截。”
雷烈憋了一肚子氣,出招份外狠辣,龍池不慎連吃兩刀,慘被前得凌空抽起。龍池心想:唷,他竟能掙脫伏龍鎖的纏困。龍池急翻身拉開距離,檢查傷勢。龍池心想:喲,中刀處隱隱作痛,鈦極氣勁竟崩裂潰散。
劇痛越烈,龍池急按住受創處,但令人震驚的是,鮮血竟從指縫中徐徐滲出。雷烈心想:咦,他竟然受傷了。爲何我剛纔的攻擊會對他有效,啊,我明白了。
雷烈心想:鈾光刀比鈾光球的攻擊範圍較爲集中,故此能割破鈦極身的防禦網。鈦極勁未能立時複合,只要我第二刀緊接劈向相同位置。便等於直接攻擊他的肉身,爹,我想出破解之法了。
雷霆說:“仲講甘多,快趁他視力未恢復前下殺手吧。”雷烈計上心頭,登時信心大增,雙掌一抖。氮****盡爲強猛的刀芒所籠罩,氣勢如虹。龍池凜然無懼,舉臂硬擋,但另一刀已緊接劈向同一位置。
奇招果然湊效,鈾光刀入肉三分,登時血花四濺。龍池痛怒交集,急揮右臂解圍。連隨揮拳還擊,但雷烈已竄到背後再次偷襲。得手後再竄到老遠,雷烈對自己的傑作甚爲滿意。局勢此起彼落,變化莫測,衆人時喜時憂,情緒攻擊已達頂點。
這邊的龍池也是憤怒得張牙舞爪,因爲他從未想過竟會僵持成這個局面。視力受損,鈦極身被找出破綻,隨時有性命危險。
爲了這冠軍寶座,龍池從小就接受無數鍛鍊,一想到夢想將會無法實現。就算戰勝雷烈,也必行定身受重傷,無法角逐總決賽。以及辜負了父母,紫楓和衆人所給予的期望,無力感益增加。
龍池說:“我不甘心。”恩義榮譽交煎,令龍池無法接受這殘酷現實。龍池說:“我不甘心啊。”暴怒的龍池產生出奇異變化,渾身散出並不屬於鈦極身的耀眼光芒,色彩瑰麗繽紛,卻令人覺得詭異莫名。
雷烈說:“咦,攪什麼鬼?”雷霆說:“呵呵,定是他鈦極氣勁被你劈得泄出體外,這小子已是強弩之末。”強光轉眼從璀璨歸於平靜,漸漸恢復正常。
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驅使龍池定睛一看。眼前景象變得奇異莫測,雙目竟透視出雷烈體內的溫度高低變化。龍池心想:爲何會這樣的,莫非我的視力正逐漸恢復?但爲何只能透視體內,看不到正常外形。
龍池心想:莫非是異光產生的後遺症?雷烈心想:啊,莫非他已恢復視力?龍池心想:真奇怪,爲何我會感到,這種異能好像是與生俱來。龍池百思不得其解,對這古怪現象無法作出適當分析。
雷烈戰戰兢兢,繞到龍池身後作出試探。雷烈心想:噓,毫無反應,看來是我多疑罷了。
龍池心想:我要繼續裝作視若無睹,令他的警戒鬆懈。龍池斜目側視,清楚地透視出雷烈體內的溫度變化。龍池心想:喔,他的腹部竟蘊藏強大熱能。凝神觀察,隱隱看見是部機器的輪廓。
龍池心想:他可能利用這儀器儲藏及供應鈾能量,才能施展出那些驚人絕招。若能夠伺機破壞這儀器,便可封殺他的戰鬥力。雷烈心想:爲免夜長夢多,還是盡以鈾光刀貫穿他的身體。
池洋元帥說:“這奸鬼又想從後偷襲。”雷霆說:“哈哈,下世投胎醒目點,別搵池洋做老豆。”當所有人以爲萬事皆休,塵埃落定時。世事往往出人意表,龍池憑一雙鐵拳,扭轉了整個形勢,更扭轉了兩個人的命運。龍池兵行險着,等待最逼切的時間纔回身反擊,藉此提高命中率。
雷烈腰部慘遭猛力痛擊,體內儀器立時碎裂損壞。龍池這拳除了盡注鈦極身第四級頂峰功力之外,更押了自己的命運全力出擊,無悔無怨的拳力狂震入雷烈體內,威力比起當日轟擊星暴羣強上數倍。
雷霆說:“阿烈。”這毫無保留的一擊,爆出無可估計的殺傷力,雷烈被轟飛數十尺仍衝勢未減。
正如龍池所料,雷烈體內是部鈾能量壓縮儲存器。鈾能量正從裂縫中洶涌滲出。只見雷烈痛苦得不斷打滾,慘嚎連連。一輪掙扎後,鈾能量更從雷烈全身毛孔溢出,詭異莫名。雷烈受輻射影響下,頭及牙齒大量沒落,皮肉變得扭曲畸形,難看極了。
面對這不似人形的怪狀物體,卻又明知道他是雷烈,龍池的震撼簡直無以復加。龍池說:“唉,你也想不到會有如此下場吧。”雷烈眼見龍池有所行動,仍竭力以顫抖的手作出掙扎。
雷霆說:“媽的,勝負已分,仲想趕盡殺絕,阿烈有乜冬瓜豆腐,我即時用導彈剷平你家。”
雷烈腦裡金屬四冒,立時昏厥過去。原來龍池不忍看見雷烈承受如此折磨,動了惻忍之心,遂出手暫解他的痛苦。龍池心想:他雖惡貫滿盈,但下場未免太過悲慘,已沒必要取他性命。
龍池顯露出的高手風範,完全獲得了紫楓的芳心。池洋元帥說:“哼,幸好這奸鬼的對手是阿龍,否則雷霆早要收屍。”因爲龍池失去視力,故龍池和血海的賠率拉成平手。
紫楓在房間和龍池治療雙眼。紫楓說:“龍,請睜大眼睛。”在級顯微鏡下,看到龍池眼膜微細血管的情況。紫楓說:“曾裂過的血管已癒合,視力完全恢復正常了。”“身上的傷勢亦無損功力。”
龍池說:“我的戰鬥狀態十足,那血海又如何呢?”紫楓說:“這個嗎,他。”龍池說:“對不起,我忘記你有公自職在身,不能透露對方狀況。”“否則便違反公平原則。”紫楓說:“不過我可以安排你們見一次面。”
龍池說:“嗯,難道你和他是相識的?”紫楓說:“對,這個人你也認識的。”“今晚午夜,在遊樂場見吧。”龍池說:“我也認識的?”“遊樂場?”醫院門外,早已聚集了大批記者等候採訪。一看見紫楓出來,記者們立即上前諮詢龍池傷勢。
紫楓說:“各位放心,龍池先生的視力已完全康復,並無大礙。”一輛高疾馳的汽車猛地停下,尖銳的剎車聲已教人知道事不尋常。國安局專車。車門未完全開啓,爲的男子已急不及待地衝出車門。
男子說:“紫醫生,不得了啊。”“智利生六級大地震,請你立刻趕去救援。”紫楓說:“大地震?”紫楓望了望表,心想:我應該趕得及回來的。
土樂遊樂場。遊樂場已過了營業時間,沒有了熱鬧繽紛,人聲喧譁,代之的是一片寂然。龍池心想:紫紫爲何約我在這裡相見?已很久沒來過這兒了。
遊樂場內一景一物,均陪伴龍池度過不少歡樂歲月,如今重臨舊地,不禁緬懷一翻。龍池正自沉思,突然後面一人說:“龍。”龍池轉頭心想:喔,血海先生來了?
鐵一般的身軀樹立不動,沉默不語,似乎正作出重大決定。血海取下頭盔。說:“龍,別來無恙吧。”
龍池大吃一驚心想:呀,阿虎原來就是血海,他,竟是我的總決賽對手。驟見好友,本應歡天喜地,但命運卻安排他們明天作榮辱之戰,雙方都有不能輸的理由。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肅殺,兩人並未察覺一點紅光正由遠處移近。
原來是紫楓駕駛着反磁力電單車前來。紫楓出現,本來正好打破現場的死寂,可惜卻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紫楓從電單車上跌下。
龍池和虎旋立刻撲上,說:“紫楓。”只見紫楓渾身抽搐顫抖,筋脈暴漲,分成紅,藍兩色遍佈全身,眼神呈現灰白,痛苦不堪,全憑一股堅毅意志苦撐前來。